我掏出一包“中华”给他们几根烟，并让老黄猜猜我是跟谁结的婚。老黄说这有什么可猜的，肯定就是那女孩了，好像叫阿莹吧，都那样为你了，这女孩真够激情的。
老黄并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开一趟公交车，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赌博。这家伙特别ี喜欢赌，大到玩“梭哈”几千几百的下注，小到玩麻将五角钱一个子的也能过足一回瘾。他说赌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哪天他不赌的话，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章彤说，你已๐经失去了阿莹，这件事不能说你没有过错，难道你就永远这样策划下去吗？这对你来说是最终的意义吗？
章彤问我：“是不是因为失去了阿莹，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情感上的过客，不想再接受任何爱情了。”
我问那个姓谭的港商到哪里去了，章彤说他回香港了，并告诉我说，那天晚上她玩得很累，忘了反锁门，没想到他半夜回来了，还把她强奸了。
我把“是我害了你”这句话压下没说出来，我已经习惯了用一种很大局的观点来解释所生的事。其实我也害怕被章彤责备，我害怕稍微一点的心软就会改变我曾经坚固的策略。
十一
白色小楼有点像厦门的“莲花某某村”一样，是一栋二奶楼，里面住着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女子比比皆是，章彤是以租的名义住进去的，那位想包她的谭港商乐不可支地将钥匙给了章彤，自然更不会收她的房租。章彤常常带了一大帮朋友在那里开party搞聚会，闹得附近的人不断向大款提意见。
在结账的时候，我特意嘱咐于菲多算点，于菲说，这怎么能行，我能黑你朋友？我拉着她的手说，这算什么，外商对这点钱不在乎。于菲说，你不是在泡她吗。我说，那是另外一码事，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能向着外人。于菲一乐说，那我们什么关系。我说，笨蛋，卡通猪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