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等一下，商场里太吵了，我听不清，呆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
我一笑，移过去揽着她："你在看我还是看电视啊？"
"还不错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生日快乐。"
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但此时脑子里却突然浮ด出那两天在昆明开往重庆的列ต车上的情形，我一直跟一个ฐ人亢奋地絮絮叨叨，像是一个对前景充满理想和激情的热血青年。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假想，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那次回重庆乘坐的是临时加开的闷罐车，而脑子里的场景却是坐在列车硬座上，就像被剪辑错位的电影，始终找不到原始胶片。没想到真有这么个人。
"是啊，你那时还把你和另外两个战友的合影给我看呢。回到เ重庆，我们那一批战友每年都有几次聚会，但从没有看到过你。"
妖妖看着我，又把眼睛移开，看着窗外："是有人死了。老唐。"
妖妖转过脸，看着我，再一次说："老唐死了。"ิ
"千万别，屋里就这件家具看着顺眼了。"
我无所谓地说："也行。"
等了一会儿，由于按牌照尾数单双号隔日出车，街上看不到เ一辆空出租车。这里离公司不到一个街区，于是我和妖妖就步行到公司。
老疤见我身边有个ฐ姑娘，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误会！"ิ
我没动，注意力完全被江面繁乱琐碎的灯光吸引。
我转过头，是一个高个ฐ儿警察，满脸严肃。
余利弯着腰，柔顺的长飘在胸前，正好把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乳沟，光洁而温润。薄薄的贴身吊带背心里，两只堪堪一握的小乳不安分地随身体的动作滑动，让人有握上去的冲动。窗外阳光灿烂，我知道，此时是她最没有防备因此也没有抗拒的时候。
我确信事情已在我的掌握，于是摸索到她牛仔裙拉链。余利的小手马上伸过来制止，我没有停止亲吻，近乎ๆ粗暴地格开她的手，一下子拉开拉链，牛仔裙应声而落。余利想要把嘴唇逃离开，但却只能徒劳地出"ิ唔唔"ิ的挣扎。我揽着她的腰，轻轻一转，把她娇小的身躯压到เ床上，两个火热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一股暖流禁不住汹涌ไ而出。
"嘿，我说，老唐，咱们今晚不上哪里乐่和去？"ิ
"你他妈还没结呢，就成妻管严了！"
这时，我妈从外面进来，颤巍巍地提着个水壶。妖妖的母亲埋怨："怎么这么不利落，去半天才打上来！"
妖妖的母亲有些理亏，想强词夺理说什么，终于没有，恨恨地坐下了。妖妖一脸歉意。
老唐倒很感兴趣："你小子怎么跟人家绕圈子了？老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余利了？"
我伸出手："余利同志，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雅阁车绝尘而去。妖妖得意地说："听见了吧？"
"准备给我加薪啊？我只是开开玩笑，可别当真，一次侥幸成功，我还没晕头。"
阳阳是三峡国际旅游社的一名导游，长相像只小猫，性格却像只母狼。大概是导游时陪笑脸陪腻了，平时豪爽得不让须眉，烟、酒样样不拉，大声喊拳，大声骂人，一件事情从不搁到隔夜。我们是在老唐的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她那时大概是老唐的一位同学的女朋友，样子挺文静，可是一坐上酒桌就恶俗得不行，拊着衣袖，叉着腰，喊拳声音比男人还大。那晚不知怎么เ我们就耗上了，单挑了整箱啤酒。第二天醒来，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浑身赤裸，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我看了看身边这张脸，如此安祥，像个婴儿。大腿处是一张薄薄的被单，掩藏不住玲珑剔透，两只r房迎着朝阳喷薄怒放。我动了动，准备起身穿衣服。她闭着眼睛靠过来，抱住我的腰，一只大腿搭上来，丰满的r房贴着我的脊背，继续睡。我不再动，点了一只烟，慢悠悠地抽，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烟夺过去。
她不回答，使劲抽了几口烟，然后问："我们昨晚干没有？"
"ิ哪里有什么เ臭？"
"中统盯这么紧，还能从事地下工作啊？"
"……是。"
"我没有！只是出于本能！"
"爱住谁家住谁家！"
华灯初上，刚ธ下了一场细雨，街上湿漉漉的，街灯在地上昏成一片。我开车在中山二路疾行，在一个ฐ转弯处突然"嘭"的一声，右保险杠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我刹้车，破口大骂对方司机，下去一看，却是我自己撞上了隔离礅。前保险杠撞落半边，右车灯被撞得粉碎。我往车上踢了一脚，准备继续驾车回家，却过来一个交警。平时交通堵塞没见他们有这么快的效率。
"你笑什么เ？"
"你喜欢我不正经？"
"哈哈哈。"妖妖笑了，显然以为我在开玩笑，"这两个人是谁？"ิ
照片上，扁脑แ壳和大傻冲着镜头傻笑。三个戴着军帽，却只穿着内裤的男人，互相抱在一起，裸露的身躯沾着几片树叶。
妖妖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有时候，女人之ใ间好说话。"
我抬头看了一眼妖妖，当她把自己归类为女人的时候，语气是那ว么自然，让我不自觉地有些触动。我们走进旋梯的时候，妖妖身子微微一晃，我下意识地扶住她，随后现自己异乎ๆ寻常的体贴。为ฦ了不让我这个ฐ动作显得突兀，我并没有马上放开妖妖，而是扶着她走下了旋梯。妖妖在我的臂弯里像小猫一样地温柔，当我们走下旋梯，她就势要挽住我的胳ฑ膊，我假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大踏步出门，走向停车场，动汽车。妖妖掩饰着自己的微微失望，一言不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专心开车。两边高楼间隙的阳光在车窗上无声地滑过。
走进小妹住所的时候，小妹正若无其事地坐在沙上边吃巧克力边看电视，见我们进来，只点点头，不时被电视节目逗得"ิ呵呵"直笑。
"ิ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小妹招呼妖妖："妖妖，快过来看有线台播的'美人关'，几个美男像傻冒一样被人捉弄，特逗。"
画面上，一个遭淘汰的男选手被妖冶的小妞推倒在水池里，狼狈不堪，小妹又是一阵大笑。妖妖坐过去，陪她一起傻乎乎地乐。我知道小妹一会儿准得问我，于是坐在一边抽烟。果然，节目广告的间歇，小妹漫不经心地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认错？"
"不用给他这个机会了。这家伙屡教不改，哥已经替你把他开除了！"
"开除了？"
"是啊，这种男ç人还要来干什么？他答应给你两百万。"
"你是说离婚？"
"对啊，还能怎么？"
小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是他先提出来的？"
"难道这小子的狼子野心你就一直没看出来？还带了一妞在你哥面前显摆。我气得差点没把他阉了，不过，要他两百万也跟阉了他差ๆ不多。"说实话，我对妹夫并没有特别的恶感，甚至在我要他两百万，他表现出低落情绪的时候，我觉得他妈的这个矮个ฐ男ç人实在可爱。我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表现出挫败感，这种爱好简直有点成癖。
小妹站在那里说不出话，突然浑身抖。妖妖扶住她，用眼神示意我别再说话。我住口。小妹抱着自己的双肩，不停地摩挲。妖妖轻声对她说："ิ安静，咱们到房里去。"小妹不动，低低地，用越来越快的语说："阉了他，阉了他，我阉了他。"ิ说着，挣脱妖妖，要向厨房冲去。我一把抱住她："小妹，你干什么？"她失神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失声痛哭，没头没脑地向我打来，雨点似的拳头落在我的脸上，肩上。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边抱住她，一边劝慰："小妹，为这么个人，不值。"她却几近疯狂："ิ要你管要你管，我只叫你跟他谈谈，没让你替我做主离婚。你干吗要和他谈离婚？你这是干吗？为什么เ非要拆散我们。"我心里暗暗好气，这怎么成我要拆散他们了，我要不干脆地跟他谈离婚，这小子最后还不是得以相当的优越感把她给抛弃了！
小妹打得没了力气，喊叫也变成了哽咽，我扶她进卧室，妖妖陪着她。我给老妈打电话叫她过来安慰小妹。还没等老妈过来，小妹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抹了抹泪眼，对妖妖说："我这样子挺难看的，是吧？"妖妖摇摇头："不，安静很漂亮。"小妹笑了，去卫生间洗脸，补妆，出来的时候几乎看不出刚ธ才经历了惊天动地的痛哭。
"哥，我也想通了，离就离吧，其实早知道有这么เ一天，悬着让人难受，这样倒也让我们彼此省了心。"
"ิ这不就结了！放弃一棵歪脖子树，眼前就是整片森林。"
"什么时候约他出来谈最后一次吧。放心，我会冷静。就想知道那会儿他拼命追我，上我们家死皮赖脸的扛煤气罐，买米面，捅下水道，今儿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了。我得长点经验。"
"行啊，没问题，哥给你安排。"
当老妈匆匆赶来的时候，见屋里一派国泰民安欢乐祥和的气氛。人生的悲喜忧欢都是他妈的瞎折腾，最后都得复归风平浪静，回过头去看，扯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