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想过？你以为我是谁？
嘿嘿。为什么不当真？
赵睿说：你跟我提离婚的那天，我就叫朋友去查了你在上海的电话账单，你在法国、意大利曾经跟他通过三次电话，两次是晚上十点左右，一次是半夜两点半，上海时间两点半。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不顾ุ那个男ç人是不是已经睡觉，而把他从床上叫起来听你的电话。我打了这个电å话，电话那边是个男人，说自己叫陈光明。一男ç一女，要熟到可以半夜两点通电话，不是他，是谁？
赵睿侃侃而谈，我却想象着自己้的电话账单像蛔虫一样盘旋๙在某个ฐ陌生人的肩膀上，一圈又一圈，这边居然还有个ฐ我很信任的人仔细地窥看着这里面的秘密，光这景象就够让我恶心的了。
我又想起了弗兰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咱们好好谈谈吧。
弗兰克是一个完美的旅伴，高大安全，有知识有涵养，在漫长的意大利之旅中，我们两个受伤的人在温暖的冬季，仿佛渐渐愈合了伤口。
我抚摸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告诉他：你解放了我的身体。这比灵魂更实在。
弗兰克看着我：你不冷吗？我们还是去喝杯咖啡吧。
老板端上pizza和咖啡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笑容：小姐，这位先生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喝了二十杯咖啡。
餐厅里，掌声四起的时候，他却回到了桌旁。他说：你看，还有第三种结果：没有回吻、也没有耳光，是模棱两可的，你想躲，却出于礼貌，就这样，轻轻的，一碰。
我微笑着，点头向每个祝福我的用餐者致意，然后埋头吃饭。
说这话的时候，吴限的眼睛迸出一种灿烂的光芒。一瞬间，我几乎又要被这种男人的强有力的执行感征服了。
吴限有点吃惊，他摇摇头：你真奇怪。
他说：你变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响。
这就是，赵睿查到的那ว个上海时间半夜两点半的通向陈光明手机的无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