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丽这一次和那个黑小伙出去半小时之后，就回来了，她向凤姐请了事假，然后把我叫到一边轻轻地说：“小强，我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堂哥要我陪他买件衣服，他不会挑。”
惠丽自然知道我心中的感受，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去了。”就走出了酒吧。
到此，我的目标已经完成，我从她的目光中ณ获得一种自豪感，因为ฦ她的目光是对我本身的肯定，至少是对我外表的肯定。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过是我的一名普通的顾ุ客。我对她没有任何其他企图，我只希望从她的目光里获得一种自我肯定，而现在已经达成。当然随着时间的变化，我们会越来越熟悉，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多，但是都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顾客与服务人员的关系，尽管有时候谈话的内容并不局限于酒吧和买卖。
好在萍姐并不是每次都醉酒，但是事隔不久，她们泡吧之ใ后就叫我出去谈话。这次她们的要求非常直接，当我们走到เ车前时，萍姐停下来笑着对我说：“小强，送我们回家吧。”
这些天酒吧来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客人，她看上去比凤姐年纪还要大好几岁，头盘在头上，常穿着浅色的套裙，身材窈窕，偶尔还戴一顶白色的太阳帽。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引人注目的理由，而在于她戴着一副无框的浅蓝的近视眼睛，一周来三四次，每次都熬得很晚，而且总是一个人。她是我所见的唯一独自频繁光顾ุ酒吧的客人，从她出现的第一次起，我们几个侍应生就在猜测她的身份，有人说她是个怨妇，有人说她是个作家，有人说她是个富婆，甚至还有人猜她是只老鸡。争来争去，最后大多数人都认为ฦ她应该是个作家。因为她带着眼睛，穿着也非常严肃和端庄，看上去似乎很有内涵和学问，而且随着来的次数的增加，我们还现她竟然有时候拿出笔和小本写点什么。她肯定是个ฐ寻找灵感的作家，我们大家得出一致结论。
我们都以她和我们说话为荣，当然她很少这样做，除了要东西。但是偶尔她也会和我们说上几句，多半是我们的殷勤与微笑的回应。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小伙子，在这工作多久了？”我激动地笑着说：“快一年了。”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在想问题，我只好转身而去。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忽然有点愤怒，大声地说：“你把我当什么เ啦？”
“心意？什么心意？你以为我是为ฦ了钱而来的吗？”
一个人闲着无聊，我干脆到了酒吧去帮忙，毕竟那里还可以和萧红她们聊天。大家见我一个ฐ人跑来上班都觉得奇怪，下午空了的时候，周月她们就围着我了解情况。
“是啊，惠丽ษ呢？”于敏也问。
“十年了，十年了，都没有，都没有。”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会没有？”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抱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的怀里。
“这个——她们自己้可以回去的吧。”我说道。
“那怎么เ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反过来问司机。
“还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呗！”萧红咽了一下口水，大声地说道，“没劲，刷牙睡觉！”说着站了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萧红和惠丽ษ，一想起她们两个我就觉得迷惘和困惑。为什么和惠丽好的时候要考虑萧红？难道我也喜欢萧红？不太可能吧，惠丽在我心中的地位应该是独一无二。可是我为什么要先注意惠丽呢？为什么会爱上惠丽ษ呢？萧红也很可爱啊，甚至我们更加相投，更加融洽，而且还熟悉在先。难道只是萧红没有惠丽漂亮？我心里想，可是如果萧红象惠丽ษ一样对我，那我会爱上萧红吗？我会同时爱两个人吗？为什么只能是一个呢？凤姐和惠丽ษ可以相互容忍，惠丽和萧红会相互容忍吗？想起萧红天真纯洁的面孔，我就有点于心不忍，难道我只是同情萧红吗？同情、喜欢和爱之间有什么区别？以前凤姐说我还不懂爱，现在看来我真的是非常糊涂。
我在沙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于是也回屋睡了。
我听了一阵内疚，大声地问：“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我不能害她！我要好好对她。”我心里想，耳边又响着凤姐刚才的话。我停了停，用力地打上了卧室的门，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收拾好萧红的衣服，忽然记起她还赤身裸体地睡着。糟糕，她醒了肯定会知道生了什么เ！我的心一紧，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帮她穿上衣服了，房门已经反锁。
我收拾好餐桌就上床睡了。清晨四五点的样子，我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抽泣的声音。我的心一紧ู，忽然想起萧红，赶紧ู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怎么了？”坐我对面的华姐问道。
“你觉得凤姐漂亮吗？”华姐用手撑着下巴，盯着我的脸问道。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假期就要来临，我等待着和惠丽今年的最后一次疯狂。之后，惠丽就要回家了，要1o天之ใ后才会回来。
当星期五晚上我把这个想法兴高采烈地告诉惠丽ษ的时候，惠丽并没有满脸笑容，而是愧疚地说：“强，对不起，明天我可能ม要去见我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