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了父母,脑子里又浮现出肖子敬,算起来他已经走了整整十天,虽然生前他们彼此没有表露什么,可当他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外表刚ธ强的李毅佳,就像失去一个ฐ心爱的恋人,几乎就要崩溃,好在还有林丹在一旁及时调节心态,才像无事人一样坚持到现在。
终于,肖子敬开口说:“我知道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但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李毅佳纳闷,自己没说今天要登山,更让她疑惑的是,自己居然在懵懂状态下走了这么远。
“你不是和伯母说过了么?”
林丹跟着走出坟地,来到她们回来时走过的那条路,拐进第一条岔道口,林丹ล当时还疑惑,为什么回家的时候李毅佳犹豫了一下没有走,原来她的家就在这里。
“这里就是了。”
“怎么เ,又在想他了?”刚才对面还是肖子敬的面容,此时换成了林丹,正微笑着看着她。林丹知道李毅佳心情不好,主动承担了占位的任务。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李毅佳和林丹一同走出图书馆的自习室。外面人山人海,阳光依旧炽烈,李毅佳一时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我回来!”
那天晚上,全村人都听到,从那ว个房子的方向传出凶狠的詈骂和凄惨可怕的叫声,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声,各种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才慢慢恢复平静。李毅佳听着叫声,看着窗外的墨染的黑夜,一阵阵冷气像幽灵一样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一直从她身上的毛孔钻进身体里。
“那里。”
李毅佳再次顺着林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也立刻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房子旁边黑黢黢的玉米地里,高高站立着一个人,双臂怪异地伸展,形同鬼魅。
玉米头顶怎么可能站人呢?
李毅佳再仔细一看,现那ว只是个稻草人,这才松懈下来,对林丹说:“真是没用,一个稻草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是吗?”林丹ล还有些怀疑,靠上前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稻草人,喃喃道:“你们这地方的稻草人怎么这么怪?”
李毅佳也说不出理由,不过心中却是一颤,恍惚记得从她记事时起,稻草人就是这么大的,大小和人等同。
二叔二婶回来后,他们很快就睡觉了。林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远方隐隐有人的哭叫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
第二天,李毅佳和林丹早早起来,听到二叔二婶在窗外小声议论着什么。
“王洪新死了。”二婶的声音。
“是啊,太惨了。”二叔的声音。
“是诅咒么?”
“还用问吗……八年了。”
“哥哥嫂子会不会也——”
“你胡说什么。”
“唉……”
二婶最后这声长长的叹息让两个ฐ女生莫名其妙。李毅佳听到เ提到了自己父母,神色微变,走到院子里,“二叔二婶,我爸我妈怎么了?”
两个人正在汲水灌溉,听到เ声音同时转过身。二婶把额前的头向后拢了一下,“小佳啊,睡得好么?”
“我听到你们刚才说什么我爸我妈的事。”李毅佳表情严峻地说。
二叔直起腰,牵强地笑了笑,“我们没说什么啊。”
“我明明听你们说王洪新า死了的,那是怎么回事?”
“小佳,你说什么啊,我们什么也没说啊。”二婶干巴巴地回答。
林丹拉着一脸迷惑的李毅佳走进屋里,“我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好像和伯父伯母有关联。”
“原来你也听到了,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了。”李毅佳释然道。
“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哭,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林丹嘟哝着。
“哪有人哭,神经。”李毅佳白了她一眼。
呆在家里总是无聊,她们想四处转转,走到街上,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
是沈明。
“有事么?”一看到他,李毅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冷冷问道。
沈明一愣,“没什么事。对了,王洪新昨天晚上出事了你们知道么?”
李毅佳一下子想起二叔二婶诡秘的谈话,看来王洪新出事应该不是谣言,急忙问道:“你是怎么เ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的。”
李毅佳和林丹面面相觑。王洪新是村里排得上号的富翁,以前李毅佳听父母说过,他是专门搞海产品生意的,为各个ฐ海产品加工企业提供原料,家产达百万。
在李毅佳的提议下,三个人找到一处树荫处,坐在大青石上,听沈明讲述昨天晚上生在王家的事。
听完这个故事时,两个ฐ女生内心一阵阵抽紧,浑身早已被冷汗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