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就一直抱着他。
“差不多。”
进屋之后,赤霄就开始准备晚餐。
苏母本来被他安排在沙发上休息,回过神来之后,觉得让他一个ฐ人在厨房里忙碌实在是不像话,好像自己้是个客人,他才是主人似的。
他拎着皮箱出来,走到门口看见赤霄时还微微惊讶了一会儿,好像是已经忘记了他在这事儿,那句‘等我’也被跑到เ了九霄云外。
“抱歉啊,临时有事儿,我得出趟差ๆ,可能过几天才回来。”
这边。
苏穆说:“我怕你受不了。”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急着说出来呢?
苏母这一顿饭做得心惊胆战,有些事她不是没见识过,有个法医儿子,丈夫又是多少年老医生老教授,他们这一家三口什么เ样的奇葩没见过。
赤霄缓慢地睁开了双眼,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这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人锁住了。
苏穆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电视台上播放着苏穆的挚爱——新闻联播,赤霄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
“你以为我想来跟你当保姆吗?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跟你爸每天浇花养鱼,散散步跳跳舞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舒服。”
送母亲上了回老家的汽车,他驱车赶往市局,路上给赤霄发了消息。
“走了。”
金州到楼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人还站在那里,那神态就像他刚才说的那ว句话一样——望夫石。
要不是在警局和医院有熟人,今天这件事他就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压下来。
金州本来还想具体约一下时间,却没想到赤霄直接一口拒绝了。
“没有吧?听说是有个产妇大出血,昨天晚上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是酒店忙着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有小偷乘虚而入,偷了东西,警察这才来的,我在酒店工作的朋友是这么เ说的。”
两人额头上都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因为依靠的动作,而融为一体。
大部分医生都有性冷淡这个毛病,是因为看过了太多人体,于是乎在他们眼里的区别只剩ທ下了有病和没病,已๐经凉透了。
金州咬了咬下唇,回头看着他。
赤霄一愣,这小李年龄比他还小,才刚ธ满十八岁,卡着时间来酒店应聘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天天都带情书回家吗,他还真是这样的人。
唠唠叨叨,苏母总算是走了。
处理麻烦加几两肉可不代表他不想吃,这种小鱼烧起来可嫩了,再加上他从师父手里坑来的秘制ๆ酱料é,烧出来的味道绝对不错。
再想想他今天做的事,苏穆就觉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有意思呢。
距离苏穆所在的被分割出来的小鱼塘还有一定的距离,只是水面稍微有些波动,
这混得是有多惨?
有一句话叫‘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话虽然很难听,可对于有些人来说还真的是如此,他也可以想象在受害者的家庭中,死了一位有心脏病脾气又不好总爱唠叨的长辈,和儿媳妇谋杀婆婆,这前后的差别有多大。
站在追求真相的路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还请你们警察调查清楚,只要不把事情闹大,我会尽量配合。”
“林阿姨做的菜还挺不错的,我从小到大要么เ是上酒店要么是点外卖,吃家常菜的次数太少了。”别的不说,就那些家常菜的恩情,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让这位阿姨走得清楚明白。
“有位被家暴十几年的妻子,为了孩子忍辱负重,却偶然得知自己้的老公背着自己强暴了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她给他的丈夫下了药,杀人碎尸,最后做成了一锅烂肉。”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消化苏穆这几句话,良久ื之后她才又开口说道:“突然觉得医生和法医还是有区别的,前者面对的更多的是人体本身的治疗,可后者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人体,更是人性的挑战。”
他师父身体不好,上个ฐ月高血压入院了。还有一个师兄出的验伤报告别人不满意,让人打进了医院,一家老小还在承受网络上的舆论攻击,至于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还没有成长起来,根本不歹说,最后是门口的保安大爷过来替他解了围。
苏穆只觉得无语到了极点,走进家门时,他看到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少年张牙舞爪的字体在乱飞。
自家的闲事儿扯完了,自然就要扯别家了。
讨论苏穆的总是最多的。
“记他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