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站着,跟挂在房梁上的赤霄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尴尬和哭笑不得。
他咳嗽ณ了一声,挺着腰从顾清景背后走出来。
“……”
赤霄觉得委屈,他难得背了句诗,对方居然一点反应都不给?
推开一扇木窗,赤霄轻轻松松地在顾清景的房间里落地。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发现这人盯着看得竟然是一副他的画ฑ像。
唱戏的基本上都有一段很惨的漂泊史,小时候都是跟着到处跑,挨过饿,受过冻,吃过各种各样的苦。
他正在低头思考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后的人情绪有些不对劲。
正弯腰清洗碗筷的中年妇女如此说到เ,她蹲着个容貌还十分青涩的少女。
“我还是想哥哥,想爸爸。”
他说,他愿意扛着枪保家卫国,把自己的热血洒在祖国的疆土上。
直到顾清景被顾家人认回,他才终于有了这个走后门的资格。
赤霄蹲在田埂上。
“妈咪,爹地叫你回家吃饭啦。”
她亲手将青春时期记忆中那些所有美好的初恋的酸甜苦辣全部抹杀了。
把车开到เ商场,老苏和苏母已๐经买了大大小小七八个塑料袋的东西,全部都拎在赤霄手上。
那ว只手的体温和力度都是他格外熟悉的,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说真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终于等到了九点半,赤霄揉了揉快长茧的耳朵,站起来给老苏倒了杯水。
“行啊,递给我吧。”
赤霄也是终于练出了人类的反应力,脱下身上的外套递了过来。
老苏挺直腰背,特别严肃地拒绝了他。
因为他们的世界就只有眼前这渺小的一点。
刚下过一场冬雨,长椅上还有一层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屁股坐下去,整个ฐ人都快要凉透了。
……
他出生后就是乖宝宝,连哭声都控制的特别好的那ว种;长大后就一直是三好学生,上着差不多的重点中学,成绩每次都不出班级前三名;大学之后更是导师眼中ณ的自律好学生,百年难得一遇那种堂堂课都不缺席。
赤霄没想搭理他,跟苏穆一起进了酒店。
别的虽然让人看着不顺眼,但这一桌菜但是没法挑剔,赤霄便决定放下成见,赏脸吃他一顿。
这一幕太美妙,他好想把这一瞬间的时光刻画ฑ成永恒。
“今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