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你的妻子和儿子，这没错，上面也有我的妻子、我的儿子！但是我们一旦ຆ退让一步，就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妻子’，最后就是所有人的儿子，所有人的妻子。”
这一整段对话，顾清景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该开心呢还是难过呢，最起码他捡了孩子回来，下意识想的是这孩子得跟他姓顾。
他擦得很仔细，以为她脸上的痕迹是赃物，湿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也搽不掉，才发现那些都是伤痕……
已๐经三天没见过顾ุ清景了，上次见面是他在睡梦中醒来，发现不知道什么เ时候回来的人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短暂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
那时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他有目标有方向。
再到后来。
你大爷我懂得可多了！
两个小时也足够久了，在耽搁下去，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这个疯狂的念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等他回过神来时木已成舟，他的冲动已经造成了无法挽救的后果。
他想过赤霄会找上门来质问，也想过他可能ม会把自己剁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出现在他面前，维护他，替他说话，甚至还躺在他的床上像一只撒娇็的懒猫。
战争需要有头脑的将军，也需要勇于赴死的士兵，更要有足够的资金。
说完，赤霄也不顾下面的人怎么吵，他就裹着这一身衣服离开了牡丹亭的大门。
所以，这到底是为ฦ什么呢？
非要东搞西搞瞎搞。
出乎他意料之外，顾清景并没有鼻青脸肿地出来，他根本就没出来。
“谁跟我说得顾清景进主ว屋了？挨个打也该挨完了吧？这人呢？”
他想要用这一双眼睛，替他们看到太平盛世是什么样的美好光景。
咬牙死撑，四个字几乎可以概括他的整个人生，直到遇见了这个人，他忽然觉得世界仿佛不一样了。
赤霄很快便看见有一个高个儿的朝身边的黑脸送过去一个‘表现不错’的眼神。
“我才没空跟你装神弄鬼，我就是抄近路脚滑了，动吗？”
啃着啃着就彻底忘记了这回事。
他还坐在窗台上剔牙，窗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帅府，但这好像跟顾清景这间小院子没什么เ关系，赤霄莫名地就想到这个ฐ国家的现状。
顾清景皱着眉头：“没事。”
赤霄把人拽到เ自己身边，蛮不讲理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看到了后背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用戒条打出来的，这还是已经养了一个月后的效果，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那ว皮开肉绽的画面有多骇人。
赤霄想到了这个时代的背景。
而最可怕的不是输，而是他们还不承认自己输了，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官员紧ู吃，能打仗的人被不会打仗的废材压着，拿不到指挥权，拿不到เ装备，只能拿命去拼，拿命去搏，结局也是同样的惨烈。
【三楼，最从最左边数起，第三间。】
这条街是雨城中保存最好的一条老街，还没受太多西洋文化影响，楼顶铺的是层层叠叠的红瓦，他听着声音确定了床的位置，掀开了脚下的瓦片，往下面一瞧。
李军的脸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
他有时面目狰狞，掐着他的脖子声音凄厉的质问：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没……没什么，就爸爸呀。”
赤霄根本不听他解释，一脚给踹田里了。
老苏自然知道他儿子是什么意思，很乐意地上了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