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真是个废物。
滚,闭嘴。
赤霄一点儿都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放低,语气里透着傲气。
“清景,你先出去,我跟余老板谈点事。”
这一整段对话,顾清景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战争。
他擦得很仔细,以为她脸上的痕迹是赃物,湿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也搽不掉,才发现那ว些都是伤痕……
赤霄很是嫌弃。
短暂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
没人搭理他,他就自己去玩儿。
再到เ后来。
但这个世界ศ上再也没有比他师父更了解他的人。
两个小时也足够久了,在耽搁下去,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ฦ了给顾清景留一个背影的。
他想过赤霄会找上门来质问,也想过他可能ม会把自己剁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出现在他面前,维护他,替他说话,甚至还躺在他的床上像一只撒娇的懒猫。
他又郑重地道了一次歉,认为自己不应该把他想象成那样,用那样的字眼去侮辱他。
说完,赤霄也不顾下面的人怎么เ吵,他就裹着这一身衣服离开了牡丹ล亭的大门。
牡丹亭是他死去的义父一辈子的心血。
非要东搞西搞瞎搞。
这样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赤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冰凉的床上,手边都是凉茶冷水。
“谁跟我说得顾清景进主屋了?挨个打也该挨完了吧?这人呢?”
顾清宇听完,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咬牙死撑,四个字几乎可以概括他的整个人生,直到遇见了这个人,他忽然觉得世界仿佛不一样了。
馄饨碗里飘着的青葱、扎着羊角辫的姑娘趁着红色的油纸伞蹦蹦跳跳的走过、孩童手中红色的拨浪鼓……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彩色的。
“我才没空跟你装神弄鬼,我就是抄近路脚滑了,动吗?”
赤霄点头:“是这么回事。”
他还坐在窗台上剔牙,窗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帅府,但这好像跟顾清景这间小院子没什么关系,赤霄莫名地就想到这个ฐ国家的现状。
但他们这些人又能ม做什么呢?
赤霄把人拽到自己身边,蛮不讲理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看到了后背上那些青青紫ใ紫ใ的痕迹,都是用戒条打出来的,这还是已经养了一个ฐ月后的效果,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那皮开肉绽的画面有多骇人。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上药。”
而最可怕的不是输,而是他们还不承认自己输了,前方战事吃紧,后方แ官员紧吃,能打仗的人被不会打仗的废材压着,拿不到指挥权,拿不到เ装备,只能拿命去拼,拿命去搏,结局也是同样的惨烈。
顾清景说。
这条街是雨城中保存最好的一条老街,还没受太多西洋文化影响,楼ä顶铺的是层层叠叠的红瓦,他听着声音确定了床的位置,掀开了脚下的瓦片,往下面一瞧。
嗯嗯啊啊的**之ใ音不绝于耳,赤霄的心却是越听越冷。
他有时面目狰狞,掐着他的脖子声音凄厉的质问: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顾二爷~您累了,我这就伺候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