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间春天已经到了。
漫山遍野都是嫩嫩的翠绿色，时不时还有各色的野花点缀在其中ณ，再远一点是一块又一块的农田，仔细看的话，好像还能看见有人走在田埂间。
系统君：【没有了，亲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哟。】
就他这样也算是完美？
顾明栋倒也没有生气，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望着旁边坐着的顾清景。
“好。”
他并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只觉得恐惧，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被野兽吞了下去，一口利牙咬得稀烂。
这就是人间地狱。
小孩儿被他弄得很疼，含了一框眼泪，却强忍着不说话。
“笨啊，疼不知道哭啊。”
“算了。”
他裹上衣服出门。
渐渐成长，他成了一代名角儿，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羡慕或者欣赏，也会偶尔有人揣着龌龊的心思，但也会有人能看懂ฦ他的眼神，能听懂ฦ他的话。
师父小时候对他狠，长大了对他也狠，明知道他的心思，却总是狠心将他推到เ别人身边。
他悠闲的时光也看过一些影视剧打发时间，类似的画面也曾经见过，那些被迫或者是主动背井离乡的人，最后回到故乡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情况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咬了咬牙，瞄准了船尾挂着的救生艇。
“对不起。”
但赤霄的重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走出去的那ว一瞬间，有许多画ฑ面从脑海中闪过。
从街头卖艺开始，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是用血汗钱换来的，他肯定想要看着牡丹亭这几个名字在京剧的舞台上一直火下去，肯定想要牡丹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这里生活得快乐่。
搞得肾疼，腰也疼。
他想沉睡了很久ื，用冷漠的眼神望着这个依旧陌生的房间。
那仆人脸色变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落了一句。
“这怎么可能！带我去！”
这个人保养得白嫩的手指，替他掀开了蒙在他眼前的黑纱，让他终于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彩色。
顾清景回到家之后便睡了一觉。
李团长似懂非懂的抚了抚下巴：“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为了抄近路才从我房梁上走过去，结果更深雾重脚滑了？”
李团长怒目而视：“你当我是傻子？”
可不就是如此景象？
不对。
他把怀里的瓶瓶罐罐全都掏了出来。
“不……”
赤霄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懂得战争带来的悲痛，可曾经他是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现如今他是最底层的人，他更能够体会到何为战争。
“你知道战争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果然，这里的大爷还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