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不吃惊,我早就听说张妍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他老爸专门来为刘老的画展捧场,也不足为奇了。
“我不是还没有把我们俩的事告诉我爸妈吗,而且上大学之前我妈就警告我不准谈恋爱,所以……”
张妍拉我周六上午陪她去书店买基本文史类的书。我对张妍这种可喜的进步表示欢迎,就好像一个累教不该的小偷终于浪子回头了,人民警察会由衷的感到欢欣鼓舞一样。
我极其不情愿的回短信:“收到,我能不能多躺十分钟?”
孟常对我威逼利诱,说什么已经把编导组组长的位置给我准备好了,又说艺术团美女如云,如果没有女朋友,可以任挑随选。我赶紧叫他打住,越说越离谱,要是给张妍听见了,我才是任杀随剐。
我把整件事给张妍一说。张妍先夸奖我说,遇到大事都先同‘领导’商量,值得表扬。然后话锋一转,说马上就要考四级和ToeFL,不能分心参加这些社团活动,坚决不允许我参加艺术团。
几天下来,二胡像疯了一样,在寝室一边哼着
爱情三十六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人家也是!”张妍害羞的把头埋到我怀里,我几乎听不见她的声音。
张妍看着我,点点头。
张妍还是很生气,看见我头一甩自个ฐ往前走。我赶紧跟过去,一边走一边解释。张妍一句话都不说,走到女生楼ä下。看门的老太把我拦下来,说:“同学,你该去男生寝室。”
以后的几天,张妍不和我说一句话,偶尔有班上的事情,她都是托曹敏告诉我。每天我不再和张妍一起上课,吃饭,上自习,二胡,三石他们也看出我和张妍出现问题。
“是呀,网上也这样说,不过,我就是放不下面子,万一她不答应怎么เ办?”
“嫂子,这个星期上演周星驰的新片《功夫》,我想约她去,你能帮我约约?”
“昨天你收到我的短信就关机了,今天早上也没有过来叫我,也不给我占座位……所以我就知道了亚”
听到这里,我立刻๑来精神了,这回有戏。
“好好,就算是史实,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讲来听听”张妍立刻换了种调调和我说话。
妈的,你越是不爽我越要表现的和张妍亲密一点。
“那,我是不是直接上四级班了”一句话引来所有考试的人哄堂大笑。
“你有这个本事吗?”老头不屑一顾ุ的对我说。
到校的第一天晚上,辅导员就组织我们全班同学开会选举班长。
初秋的晚上,南京的气温只有几度,穿毛衣都觉得有点冷,更不用说洗冷水澡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文兄在厕所里面鬼哭狼嚎,一阵凄厉的叫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们三,躲在寝室里面乐的人仰马翻。
楼下的老头以为学生寝室生命案,带了一帮校卫队的保安冲上来。等明白事情真相,老头严肃的对厕所里全裸的文兄说:“同学,洗澡就洗澡,不要叫的像杀猪一样!”
我们又是一阵爆笑。
半个ฐ小时后,文兄冷的浑身抖,扶着厕所的墙,颤颤微微回到เ寝室,“真……真……他妈,妈的,……冷!”
二胡和三石笑的口吐白沫,在地上乱滚
这次狮子座的流星雨从十一点钟开始,大概持续半个小时。
为了担心山上太冷,我从隔壁借了两件军大衣,还找了一个保温的水壶,装满开水;文兄去学校的小卖部ຖ买了很多零食,后勤工作一定要做到家,保证两位‘领ๆ导’能安全,舒服的看完流星雨。
我们俩一人踩辆单车,我载着张妍,文兄载着曹敏直奔紫ใ金山。
来到山下,看见山上已经很多人了。我们把车停好,四个ฐ人一起朝山上进。
晚上到山上看流星雨的都是年轻人,一对一对的。女孩子都是空着手,男生有的背着被子,有的拎着零食,我担心又要回归到母系社会。
“做女人真好!”我感叹了一声。
文兄背着两件大衣,紧赶两步上来对我说:“是呀,从某种意义แ上来说,男人才是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
很难听到文兄说出这么เ有深度的话,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张妍和曹敏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看见我们俩掉队了,张妍不耐烦的说:“你们两个快点丫,我们必须ี在十一点之前赶到山顶!”
文兄看着我,一张脸苦的像秋天霜打过的茄子,说:“丫的,我妈都从来没这样使唤过我,她们就是两个拿摩温!”想不到เ,文兄对中学课本里面夏衍先生那篇《包身工》的印象还这么深刻,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这么เ苦大仇深。
我笑着对文兄说:“等你搞定曹敏,从奴隶到将军,到时候你就是拿摩温了!想怎么‘拿’就怎么‘拿’!,哈哈哈哈”
“妈的,不想做拿摩温的包身工不是个好的包身工,我一定要努力,为实现拿摩温的理想而奋斗!”文兄仿佛看到了希望,表了一通包身工宣言。
我看着文兄,心里想,真是个ฐ幼稚的娃丫,看看你老哥我,搞定了张妍,不光没有当成拿摩温,反而被张妍‘拿’的更凶了。
“
温柔的星空,
应该让你感动,
我在你身后,
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准你难过,
替你摆平寂寞,
梦想的重量,
全部都交给我,
牵你手,跟着我走,
风再大又怎样,
你有了我,
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
不知道谁起了一个ฐ头,竞一呼百应,成了千人合唱。
我和文兄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歌?
张妍敲了我脑到เ一下,说:“真是老土,这歌都没听过,是《流星雨》亚!”
“《流星雨》?谁唱的”
“F4!”曹敏一边唱,一般说。
“唱的什么亚,真难听!”文兄傻傻的来了一句。
“没品味!”曹敏白了文兄一眼,拉着张妍就往前走。
我在旁边乐了,对文兄说:“丫ฑ的,你就不能学的聪明点,曹大小姐说好听,你就拼命说好听亚,就算再难听,你也要使劲憋着亚!这下好了,累了大半晚上,不但没得到曹大小姐的称赞,反而还吃了张黄牌,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我,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丫!”文兄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