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你的演讲很精彩呀,讲的很中肯!”不等我话,梁老师就先夸奖我一通。
“子墨,你认识吴神?”梁老师问曾子墨。
这本芮传明的《古突厥碑铭研究》,对我来说稍稍有点深,好些地方要一边看一边想,时不时的还要查阅后面的注释,不过无论如何也好过听那位语文老师一知半解的讲《纪念刘和珍君》,不知道鲁迅先生要是听见这篇经典的战斗ç檄文被讲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愤怒拍案而起,鲁迅先生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易怒的。
我吓了一跳,心想被逮了,一下子我又反应过来,我现在是老师不是学生,上课开小差不算违反纪律。不过这个声音这么เ悦耳又这么熟悉,让我有些莫名的开心。
“坏就坏在这事上!”文夏曦说。
原来那天钟处碰见梁冬,钟处叫梁冬提醒一下曾子墨管教一下我,不要老在学校惹是生非,要是闹出什么เ大事,他也保不住。
“嗯?说得也是……对了,我找你干嘛来着……?”老赵真的有点老了,稍微岔两句,正事都忘了。
夏天给我的书稿已๐经翻译了一半了,我准备下午把翻译完的书稿交给夏天审核,顺便和她聊聊天,她是曾子墨的亲戚,我希望从她那ว里打听到一点关于曾子墨被“软禁”的原因。
“咱们馆长真的很诚心的想和你谈谈……”老赵说话的语气怎么เ让我听着,觉得像是日伪汉奸在诱降被捕八路军战士。
“对对,汉奸,汉奸……,”老赵一个劲点头哈腰的敷衍我,“馆长主要想让你一起参加他们那个考古的项目,我想你肯定有兴趣……”
呵呵,几天不见,这家伙变得勤快了很多,更新也快了很多,还变了红脸,估计最近有出版社联系这家伙出版得事,他也变得积极。我接着上次的看到最后,真是可恶到关键时候有嘎然而止,本来还想夸他几句,现在全变成一肚子怨言了。
今天上午,我是听一堂高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是课文《曹刿论战》。这是一篇取自《左传》的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国和鲁国长勺之战鲁庄公的谋臣曹刿和鲁庄公论战的事。
我给曾子墨做了一个手势说我去接电话,曾子墨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去干嘛?”
保姆捂着话筒,抱怨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过来?”
我和老赵骑车回到เ学校。虽然只是离开了几天,但是仿佛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一样,一切都渐渐开始变的陌生,就连以前天天都去的食堂,也不是那ว么熟悉了。
“老赵,你上二楼ä,到西头那间教室看看!”我对老赵说。现在经常是我出主意,老赵实施,老赵也没什么เ不乐意,唯一的怨言就是我从来不告诉他为什么。
“那ว当然,不然我回去给我爸妈怎么交待?”我又拿起盒饭,看了一眼老赵说。
“还能ม怎么办,我准备去找个ฐ补习班,只要能帮我报上名就是了!”
“是呀,是呀,集安那个ฐ地方就是高句丽的旧址,就是薛仁贵征东的地方!”老头好像遇知音了,高兴的说。
和老头聊了半天,越聊越开心,我们从汉武大帝聊到寒山拾得,四学士到六君子,敦煌壁画到เ西泠印社,老头觉得我对很多历史人物和事件颇有见的,连连感叹年轻人能有如此丰富得见识真是难能可贵。老头愉快的收下了老赵的简历,临走前说过几天通知我去博物馆面试。
“许同学,我们刚才看了你的简历,觉得还不错,你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梁老师说。
“嗯,”梁老师说,“都看过些什么เ作品?”
“吴神同学,你要好好吸取教训,过而能ม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能尽快从挫折中ณ走出来,我也期待你改过自新以后,重新回到我们学校,学校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副校长语气和缓了一点。
接着每个领导都说了几句,有安慰的,有责备的,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该如何给我爸妈交代,我就这样灰溜溜的跑回去?我没办法回去。
“神童,你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曾子墨不满的说。
曾子墨赶紧ู跟上来,说:“神童,你不要走,到底怎么了,今天说清楚!”
“随便吧!”我懒懒โ散散的说。
辅导员这么大火气把我吓了一跳,想想她平时待我也不错,关键时候我也不能让她为ฦ难。
“不是,唉——”我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
“我都说不是的了,曾子墨是有男朋友的!!”我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吓了老赵一跳。
文兄起初不愿意去,被二胡的连拉带拽终于也下水了,三石见大家都去了,只好顺从民意。
“兄弟们,大家自由活动!”二胡话刚说完,就不知道扎到哪个堆里面去了。
“是不是你自己篡改了诗句,徐夤的《荔枝二》原句明明是‘灵鸦啄破琼津滴,宝器盛来蚌腹圆’,刚ธ才我就纳闷,‘三品松风飘管弦’怎么变成‘崖品松风飘管弦’……”
“我屋正好有本《全唐诗》,我回去翻给你看……”我一本正经的说。
“好啦,等面试完了,我们再商量要不要去的问题!”我说。
我回到寝室,拿出钥匙开门,半天拧不开。
老黄很了解我,笑着说:“你是不是又想着法子来忽悠我?”
“你的样子不象是要请教,象是要我出洋相……,不过,你说吧!”老黄见我一脸坏笑,知道来着不善。
“当时保送我去化学系,虽然我拿过化学全国一等奖,但是我特别讨厌化学,尤其是听说T大有个女化学硕士铊中毒,头都掉光了,差点没命,我从小就怕死,当然不会去化学系慢性自杀!”我开始慢慢给他们讲小时候的故事。
“呵呵,我很多同学都这样说,我们那ว个地方แ是个小城市,从建国以来就没有保送T大的,我们市的教育局局长每次去省里面开招生会,听别的市说有T大的保送,又有B大的保送,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笑着说。
这是第一次我们学校与港大进行学生交流,所以学校在人员选拔上也非常慎重,准备了三轮面试,一轮笔试,包括英语能力面试,专业面试,综合能力面试以及素า质测评考试。每个系先还会在系里面挑选一些候选人,大家都说这是“级女声”的“海选”。
学校话剧社偶尔还有一些诸如戏剧讲座一类的无聊活动,我也从不参加,孟常老兄也不逼我,我也乐得轻闲。轻松慵懒โ的日子总是会消磨人的意志,我也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懒了,我开始意识到这样下去的后果是无法设想,我得找点事情来做。
我回到เ“唐老鸭”,文兄和两个女生聊的正欢。文兄见我眉飞色舞的回来,赶紧ู凑过来。
我小声的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文兄也非常开心,如释重负,毕竟我也是为他女朋友才落到差点被开除的境地。
我吓了一跳,“别介,别ี介,一个ฐ大男人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没事了,我已๐经想好了,要是退学了,今年就重考一次……”
我转身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老妈走到我身后了。我赶紧ู捂着电话说,
再屡次占线失败了以后,我已经绝望了,徒步走过了大桥,我决定最后一次拨打那个ฐ北京的号码。
我一直担心学生处在假期把退学通知寄到我家,所以自告奋勇每天早上去拿信和报纸。我们家的邮局每天送两次信,早ຉ上七点和下午三点。每天我都准时去开信箱,每每看到信箱里面只有报纸或者空空荡荡,我心情就稍微安静一点。不过这种安静是短暂的,而由安静变的忐忑总是很折磨人。
实在是闲极无聊,我决定出去上网。
“吴神,今天是最后一天,马上就要封寝室了,你要是留แ在学校过春节,学校另外有安排……”老头罗里罗嗦的说了一堆废话,我也听的云里雾里,但大概ฐ意思我还是听懂了,就是叫我今天必须滚蛋。
我看了看表,今天已经28号了,后天就是除夕,我睡了一天两夜了。
多年以后,我问曾子墨,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下车,曾子墨告诉我说,是因为在她走进车厢的一刹那,她从我眼神中看到的。我说,真的能看到吗,曾子墨很肯定的点点头说,能看到。
“子墨,你今晚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吗?”我忽然觉得叫她“子墨”比“墨子”更亲切一些。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妍说,又轻轻的帮我吹了吹户口说:“不痛了吧?”
“还有一点点,看在哈根达斯的份上,就算了!”看着张妍的笑靥,我什么气早都消了,手也不痛了。
“我的新า型还不错吧?”张妍转过身把秀sho给我看。
“嗯,不错,不错,比以前更漂亮了,不过……”我正想卖关子,突然看见有个人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直盯着我们,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