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她也微笑。
温柔的声音说：“回去吧，你也累了。”
“你把画还给我。”我认真地说。
她继续翻着，每一张里面几乎都有个女孩在我身边，全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叫婵，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抬头疑惑地问：“你们后来怎么了？”
很奇怪的名字，我在冰箱里拿了饮料，猛喝几口转身回房。
客厅里回荡着牟欣的尖叫：“暴露狂。”看我没有反应就不再吱声，我不答应，是不想她打扰我现在这份享受的心情。不多会，她拿着一件睡衣过来，扔在我的下半身，撅撅嘴。我依然没有动弹，她走到窗户前，伸伸懒腰，靠着我的背坐下，一股清淡的女人体味传来，头很柔软，我们就这样背靠背坐着。
“刘队长。”我一眼认出坐在包间正中ณ的刘天明，以前一场案子里遇见过，不怎么เ正派，现在满脸横肉地坐在这里，说话声和眼神像个包工头的模样。
刘ถ天明不经意地说：“哦，可能ม是在案子里遇到เ的。老韩，坐，一起坐。”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不顾一切地伸进去，门机械地出卡动的声音，缓缓张开。她低头站在那里，我突然不知该怎样开口去责备一个正在失落的女孩，电å梯门重新关上。
“你怎么了，失恋了？”我想说我那是情急，想阻止你上去。
许诺像着了魔，起身慢慢走向舞台，他们的动作使人看起来像鬼，生硬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摆，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小鬼。
“女孩有哪个不清纯！”这话倒有道理。
“王哥，你慢慢说，出了什么เ事。”我暗自猜测不会是遇上黑社会绑架了吧。
“没有。”我看看牟欣，她的头滴着水。看来王海ร犯事了。
“我在这。”是她，牟欣。她进来的时候，我就盯着她，竟没有认出是小妓女。这么เ温柔古典的打扮，看上去神情怡然，真是受不了女人，一天一个样。
我点点头，示意她们坐下，并没有表现出和牟欣很熟ງ的样子，不过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长，白皙泛红的皮肤，含笑柔美，洁白的裙子，看上去像出水芙蓉一样娇嫩，却没有丝毫做作。
外面那群女人一起冲过来，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推进一间房里，两ä三个女人不顾我的反抗开始撕扯我的衣服，真是进了典型的女贼窝，我最后只好喊：“你留下来。”
“我不做的。”我说。
“钱花了。”她很直爽地说，然后柔情地往我这边靠。女人都这样，遇到难解决的事情就靠撒娇来化解。厕所本来就小，她这么一靠，胸部ຖ就压到了我，嘴唇离我只有两ä厘米。
她低头看看我下面，刚才站起来抓她，没有擦屁股也没有穿上裤子，一阵尴尬。她红着脸在我脸上吹气说：“伪君子。”今天已经是第二个女人骂我伪君子了。
小赵一愣，笑笑说：“你运气好，主任出差了，王医生在替你做手术。”谢天谢地，老头子居然出差去了，逃过一劫。俗话说祸兮福所倚，虽然早ຉ上遭了贼，碰见个八婆，这里算是补回来。
问了接下来的手术项目，居然是隆胸。美差！当然整容师做隆胸手术也是正常的，我提前换上衣服，消เ完毒，因为ฦ今天迟到เ，所以决定先去手术室，免得别人多嘴。
“你开车，我带你去一个ฐ地方。”吕倩心情变得很糟糕。
“不行，你还在烧。”我想阻止，她生气地良久ื不语。我心软了，“好吧，不过回来之后不许再乱ກ走。”
“嗯。”
车开一个多小时，按照她指定的地方停下，那ว是一片偏僻独特的沙滩，旁边有许多岩石和山，独独这里显露出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表情凝固，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我和他经常来这里，去那边坐坐吧。”她走向一堆岩石，海浪ฐ冲击着岩石，溅起一层薄雾。她缓缓躺在岩石上，吹着海ร风，眼神凝固在海面与天空之间，仿佛是离开尘世守护海面的海ร神，沉浸在某种感情里，渲染着四周。
“怎么又哭了？”我的手抚摸着她的眼角。
“想你了。”说完趴进我怀里。
我像安抚小猫说：“我在这里。”
“什么女人扑到你怀里都会这么เ说吗？”
“当然要看什么女人，一般只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样的才能享受到เ。”很烂的赞美。
她笑笑，徉骂：“贫嘴。”
“你会不会嫌弃我肮脏，被人糟蹋过？”
海ร面有海鸥回翔上空，我指着两只很近的海鸥说：“像不像两只喜鹊？”
“不像，你别ี回避。”她用拳头轻捶我粗犷坚实的胸ถ口，四眼相对，深情地陷在里面。
我扣住她的手指说：“我怕你的华贵不允许我侵占，我这么痴的人，舍不得你，怕你溜了还来不及。”
“巧言令色，那ว我允许你侵占我。”
这是在远离上海，远离夜总会，远离灯光的地方，那么一个黄昏，一直躺着。我们像天真的孩子般亲吻，抬头看对方，眼里带着幸福的微笑。
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我仿若置身村上春树小说里的世界。或许，这就是村上春树的男女主ว角。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爱情这个东西？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เ人失去了爱人会那ว么痛苦，如果有的话，为ฦ什么没有人能说出它在哪里，怎么样的才是爱情。”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岔开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说呢？”她瞪着眼睛。
“我说啊，我说我们应该尝试一下，看看它到底是否存在？你怕不怕，很危险的，你都尝试过了，如果不成功更加危险哦。”
“好，谁怕谁，干吗？”她抓住我正在探入的手，撒娇地打了我一个ฐ耳光。我一愣，她撅着嘴说，“回医院了，这里太空旷，我害怕。”
妈的，肆无忌惮的天空。
“有我你怕什么เ？”我开着车，她已经没有动静，靠在我的肩头，车窗半开着，吹着晚风，感受无比舒畅。手机有响动，我没有接，怕打搅她睡觉，怕扰乱这美妙的时刻。
第二天，我再拿玫瑰去看她，她已经无声无息出院了。这算不算是不告而别ี？我问护士她有没有给我留话，护士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想也是，人家是有钱的大小姐，有钱人本来就看不上穷人，自古以来看上的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梁祝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用这样的理论来安慰自己。
“自作多情。”我骂自己้一句，把花扔给了小护士。她开心了，我的心里却抑郁๗着一股三宅一生的香味。有些不现实的东西不要去奢望，这不是电影，是人生。
我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告诫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