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书里了，这么有名的历史故事你都不知道啊？”她更得意。
牟欣愣了一下，看着我摇摇头，脸上傻笑起来：“你自己去看吧，这个故事你书架上有。至于那幅画，书里没有说到，是我编进去耍你的，还是比较符合的，我的演技很高吧。”
我说：“那大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多危险。”
她们开始分东西，一半是老太太买给牟欣的，一半是牟欣买给老太太的。老太太这边说：“初次见面，也不知道，阿门那旮旯也没什么เ好带的，就随便在这里买点东西给欣欣当见面礼。”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出生，就没有看见老太太这么阔气过。
“不明不白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我们其实也不过萍水相逢的境界。”我喝了一杯，看着电视画面说，“这个电影我看过好多遍了，我是个很迷失的人，什么也不会有。”我叹了口气，希望她能ม瞬间说我们本来就是朋友，然后划分界限，搬走，之后，我肯定会后悔。
我站起身，在抽屉里翻了一通，找出一包遗弃了大半年的中华牌香烟，点燃一根，说：“不，爱不爱是另外的事情，我感觉我很困惑。”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电话都打不通。”我走过去问个明白，要是存心整我我无话可说，以前就算我白交这个朋友，我欠他的人情和他欠我的就此两清。
“那ว你也要留个话，散散心，你起码也要通知我一声，什么事情那么เ要紧去散心，手术都等着你做，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有点火气，他这话说得太气人，散散心！
我愣住了，按计划今天的面部手术是王海做的，非常重要。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还不见王海的人。昨天我以为他是临ภ时有事没来上班，今天再打他电话依然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又过了十五分钟，我猜测手术室那边肯定正急躁，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心里直骂王海这个王八蛋。蔡ກ姐和她的几个助手都怔在那ว里，看来已经过脾ຆ气。
清早起来，才知道半夜下了雨，出门后有种雨后清澈感，这是属于江南的天气和风情。把车停好，脚下一不留神滑了一下，一脚踩进积水里，心情也变得低落不安。见到了主任，没敢提昨天的事情，碰见小刘就顺便问她王海找到เ没有，回答说没有。王海还没有消息，我有点犯愁，拐弯，去了安妮的房间避避，进去看见安妮和她的助手在聊天，幸好蔡姐没在，否则又免不了一场尴尬。
“赵姐，你去给我买点杂志和水果好吗？”安妮眼睛看着我，支开了助手。
“吕倩，这位是我们科，甚至是我们医院最好的护士。”我套着好话把她的嘴堵上。
“你好。”
“每晚都坐台，靠客人给的小费来应付生活开销和买毒品。她每天至少要吸一克，如果没接到客，没钱买白粉，她就注射‘安定’或‘三错伦’。”她母亲的泪水再次滑落，这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吸毒，卖淫，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卖了，就留下她孤独的母亲和这空空的房子，永远地走了。我不知道她母亲为什么没有再嫁人，那样至少生活会好些。
我坦然：“这是慰问病人的，你们总不能想生病吧。”
“挺浪漫，那这束送情人的吧。”
她很开心地笑笑说：“那ว其次呢？”
“死猪，你不是说最恨那种人吗？”她终于生气了。
我把手术时间、房间安排、人员名单等都跟她说了一遍，再加上戏谑几句，交代完就已经六点，同事已๐经溜光了。
“想追我啊！好吧，给你个ฐ机会，等我把衣服换了。”
刘队长看来喝了不少，脸色红彤彤地讲着个笑话：董卓宴请吕布李儒等心腹，貂蝉作陪，为试探手下的忠诚，董卓就把貂蝉的两个奶子涂黑。突然，蜡烛灭了，接着，点亮之后看大家的手，全他妈黑的，就吕布的手干净。董卓决定赏吕布，吕布一高兴，笑了，露出一嘴黑黑的牙。
她似乎还认得我，冲我含羞地微笑说：“你好！”
“你怎么老往我这里闯啊？我可告诉你，这不是你家，你要是生气最好往自己家跑，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我给她倒了杯茶，警告她。我可不喜欢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女孩老往我这跑，别人还以为ฦ我玩女大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