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我看着这片蓝ณ幽幽的黑,突然想起一句诗:黑的有毒的玫瑰。
我相信我已有些迷乱。
“你来还是走都一样,不会生奇迹的。”
“去任何地方都只是做个ฐ样子,说明她父亲尽了全力了。但我又在想,有这必要吗?”
“据我所知没有。你甚至都不知她得的叫什么เ病,又怎么给她下药呢?”
“暂时不能。他在英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回头你给她打来一个电å话?”
“否则你会喊她让我滚?”
“每次都这样,一碰它她就换个人似的,变得妖冶,迷乱。”
“没有。”
我拿起她的手,往我脸上打。她抽出手,闪开身去,一边格格格地笑起来。
“你说话怎么老是这样……文绉绉的,跟电视上说的一样。”
我们是在博物馆的一次观摩活动中认识的,没有他人介绍,当时展厅里除几具来自古楼兰的僵尸外,只有我和她,没有第三个活人。也许正因此,我们才有机会相识,就像两ä个ฐ孤独的散步者邂逅相识一样。这样的事情并不出奇,出奇的是后来,我们的关系迅有了质的变化。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在玉林小区列席了一个饭局,席终人散,我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她就住在这个小区,于是给她拨去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有点后悔自己的贸然,我甚至这样想,如果接电话的是个男ç的,我就不吭声,挂机。虽然这很那个……猥琐,但又有谁知道这猥琐者是我?这就是我们走向猥琐的陷阱。结果我是白猥琐了一回,因为接电å话的就是她。
“我是谁?”
“我刚才做梦了。”
“你梦见什么เ了?”
“你在跟我做爱,我好激动……”
在炎热的夏季,在高原城市西宁的一间病房里,一位来自成都的业余写作者正在与他刚ธ刚告别死亡的情人细语着几天来痛苦又神秘的经历。他一边为情人终于回到เ人间感到万分高兴,一边又在为情人奇怪的身体所苦恼。他想,这次她差点就离开人间了,不过马上他又想,对她而言,离开人间后也许还没有现在在人间那样更像一个幽灵。
后篇:我的简况及近况九
我的名字(真姓实名)无关紧ู要。我的性别不言而喻。我出生在浙江富阳,今年三十七岁。小时候我父母希望我长大当一名医生,因为我有个ฐ叔叔是医生,并且过着在我父母眼里的最好生活。我也确实当了一阵子医生,但时间不久。我为ฦ什么不当医生,是因为我当不了,我闻不得药味,过敏。不是一般的过敏,严重时甚至出现休克。有人说我身上不是多了个器官就是少了个ฐ器官。这话我相信。事实上我对任何事情都相信,我以为,所谓不相信只不过是我们对复杂的宇宙工厂和更加复杂的时间机器以及梦一样的生活的一种无知和无礼。世纪一个接连一个地过去,事情一件接连一件地生,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都生了,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我相信,在一个无限的时间里,所有的人都会生所有的事。我身上多或少了个器官,只是和常人的一个ฐ简单的不同而已๐,没什么好惊惊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