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退回几步,坐在沙上,目光搭在母亲肩上,时不时远弹到窗外,看到无声的雨丝被北风吹得歪歪斜斜,感觉是他斜着头似的。阿今感到奇怪的是,甚至在这么冷的天气,母亲居然还开着窗户,面对着大把大把的冷风,跟没有感觉似的。他自己้已感到了冷。这么说来,阿今想,母亲的身体也许要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阿今笑了笑,说:“妈,我想跟你说件事。”
但阿今的嘴已经闭不住,或者说他在闭嘴的同时,一句话像是由于闭嘴而一下子漏出了口:“我想转业。”
“我想转业。”阿今又说。
玩笑是这样开头的:
这是个你们不熟悉的士兵在说,你们要相信这位战士是随便说说的,也许是想逗裙同他说说话呢。当时裙正坐在木头栅上,在看排长替她折叠一只红帆船,士兵则是蹲在门外,跟小狼狗在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