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这时是越想越苦闷,尤其是这两天连个陪他说话的小屁孩都没有了。却是这日吴大正在教导护卫武艺,陈到毕竟还是小孩子,好胜心强,便跳将下去比划了一番๘,结果三棍子抡的吴大爬在地上起不来,之后吴大便追着陈到เ的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拜师,这样一来大大的满足了小陈到的虚荣心,于是乎便当场答应了下来,从那ว以后便每天都去教导护卫们枪棒功夫,那还有空搭理无聊的简雍。
“公子,您醒了!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见简雍起身,服侍在一旁的一名十一、二岁,长相清秀的小丫头怯生生的问道。
“托您老的福,干的倒还顺心如意。”郭立赔笑着道。
“那是!那ว是!当今天下,谁敢驳您老人家的面子?只要有您老给下官撑腰,下官谁也不怕。”
“本官问的是你家老爷的名讳,那个ฐ问你了?”郭达怒声喝道,心中埋怨道:“谁这么混,怎么เ找了这么个糊涂ิ蛋来告状。”
“如此说来你也是老爷了?不知是何府邸的老爷?”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古今侠客诚如此也!
走了一程,还没有到汝南郡,简雍便没有任何的兴致了,便准备调头回司州。可是就在他要调头走的时候,忽然看到เ不远处,一个孩子一头栽倒在地。简雍苦笑着摇了摇头,大人他可以不救,但是如果连孩子都不救,那还算人么?于是他便催动驴子,来到了那个孩子的身边,然后翻身下驴。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别呛着了。”简雍退后两步微笑着道。
“我说小二,你干什么เ啊?”简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问道。
“你家老爷?在下又不曾欠你的店钱,他要见在下干什么?”
“董大儒最为重视的便是三纲五常、大统一、天人感应。”
“不对?有什么不对?”
“奴家习此曲已然有一载余,虽然资质鲁钝,但是曲调却也是早ຉ已烂熟于心。对此曲也甚是喜爱,便经常弹奏,然往日倒不觉得,可是近些日子恍然觉得曲调中好像少了一丝什么味道,可是究竟少了什么เ却是感觉不出来。”女孩柔声说着说着皱起秀眉,脸上也露出了十分苦恼的神情来。
“这奴家也是不知!”
“那我们就等阿雍你在雒阳为祸ຖ一方的坏消息了。”刘备上前给简雍了一个熊抱开玩笑道。
“这个真有!”
“呀嘿嘿!真是好一张利嘴!某好歹也是大儒门生,圣人学徒,虽然清贫但是却靠着自己้双手编制的草鞋为ฦ生,再不济自有先生接济。哼哼!某会跟你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混饭?”刘备也丢下手中的烧火棍,指着简雍的鼻子破口大骂。
两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斗的是不亦乐乎。可是斗归斗,两个ฐ的眼睛却都有意无意的瞟向公孙瓒。公孙瓒则ท当做没看到,也不出言劝阻两ä人,只是忙上忙下的招呼着鼎中的肉食,时不时的还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掐架。
“管你是看的起你,休在多言,否则某就代本初兄好好教训你一番!”
“你敢?你不怕我父亲?”
“某有什么不敢的?蹇硕的叔叔某都棒杀了,太常的儿子某难道就不敢打吗?”曹操冷声问道,说着还慢慢的举起了手掌。
“曹操,你等着,某是不会放过你的。”带头少年叫嚣了一声,便慌不择路的奔逃而去。
“唉!老袁家真是气数将近,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也就个袁本初ม还有些出息,袁公路不成器,没想到这小子连袁公路都不如,至少袁公路还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骄傲。”曹操看着奔逃的少年,摇了摇头心中叹息着便要离开。
“兄台留แ步!”简雍见曹操欲走,当即出言喊停了曹操,他那里肯放过这样一个和曹操接近的机会。
“这位小兄弟,可还有什么事吗?”曹操回头微笑着问道。
“多谢兄台仗义出手,在下感激不尽,不如我等寻一处酒家,喝上几杯,也算在下谢过兄台了。”
“小兄弟不用客气,其实某这样做是为了不让那几个小崽子吃亏。”曹操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说着看向陈到,略带几分欣赏的味道道:“这小兄弟的身手很不错。”
陈到腼腆的笑了笑,便回到简雍身后。
“曹操就是曹操,明人不做暗时,这样顺水人情都不占,还挑明出来。”简雍闻言在心中又给曹操加分了,接着微笑着道:“那也是帮了在下一个大忙,不然如果伤了那些人,那可就惹了无尽的麻烦,雒阳城中ณ可能便没有在下的容身之地。”
“如此说来,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那么兄台便别再推辞了,不然让在下占这么大个人情,在下恐怕整日都要寝食难安啊!”
“哈哈……有趣!有趣!还有人这样强迫着还人情的啊?”曹操哈哈大笑反问道。
“在下是个怪脾气,谁越想我的,我偏不给。谁不思好处,我倒想和谁亲近亲近。”简雍微笑着道。
“好!如此方不失真性情!也不用破费,我等寻一处有酒的地方同饮一杯便可。”
“如此甚好,兄台请!”
“小兄弟请!”
“哈哈……”一声长笑,两人并肩前行。
一处颇为简陋的酒肆内,简雍和曹操对面而坐,陈到则侧坐在简雍身旁。
“这酒不香醇,食不精致,还望孟德兄切勿见怪才是啊!”同饮一杯后,简雍微笑着道。
“简兄弟此言不妥,酒食之物果腹即可,何必要寻其精致?更何况这肉虽糙味却香,酒虽淡心却真。”曹操微笑着反驳道。
“孟德兄此言甚善,然世人却皆贪图享乐,对事物往往只追求其外表,而忽略๓其本真,以至于当今天下世家大族奢靡无度,平民百姓食不果腹。”
“简兄弟有些偏激了,岂不见雒阳城中百姓尽皆安居乐业?”曹操闻言面色稍变,但随即又化为微笑轻声道。
“大汉天下不只仅仅一个雒阳城而已!”
“简兄弟还是慎言的好!这话让有心人听去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看来孟德兄也是明事之人啊!”简雍端起一樽酒,意味深长的道。
“不瞒简兄弟,在下曾在任顿ู丘令,正所谓是不出雒阳,不知天下苦啊!”看了看左右,曹操压低了声音道。
“算了,孟德兄,为了不惹麻烦,来咱们还是好好的喝酒!来,再干一樽。”
“简兄弟说的是,干。”说着两人再一次举ะ樽。
“孟德兄何以不在顿ู丘,反而又回了雒阳了?可是高升了?”简雍显然对曹操很好奇,于是便开始八卦了起来。
“升是升了,这高可就不一定了。”曹操笑了笑,略显无奈的道。
“哦!此话怎讲?”
“简兄弟可知蹇硕否?”
“这个ฐ在下还是知晓的,小黄门,当今圣上极为宠信的一位公公。听说孟德兄曾棒杀了其叔,想来必于此有关!”
“是啊!当初年少轻狂,如今却遭了报复。先由雒阳北部尉,调任顿ู丘令,可是蹇硕仍然不放心,怕某在地方上做大,便一纸嘉ล奖令把某从顿丘又调回了雒阳任议郎,让某成为一个清谈国事的言官。”曹操苦笑着道。
“孟德兄有治世之才,如此一来只能清谈,岂不可惜?”简雍略显惋惜的道。
“这也没有办法,天子有命,做臣子的那能不尊?”
“说的也是啊!”
“不过这样也好!议郎中不乏็大儒名士,正好可以跟着他们弥补一下少年时只顾玩耍而耽误的课业,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孟德兄少时难道也像今天那些?”简雍含蓄的问道。
“这群混小子那能跟我们比?那时候我们虽然荒唐,玩鹰遛狗、偷香窃玉的事是没少干。但是我们却从不祸害穷苦百姓,更不恃强凌弱。谁在雒阳地界上越风光,我们就找谁的麻烦。想想那时候像个ฐ游侠,倒也快意的很。”想起往事曹操眉开眼笑的道。
“哈哈……想来那时候的权贵们都不喜欢孟德兄!”
“岂止不喜欢,除了老太尉乔玄公外,一个个对某都是深恶痛绝啊!”
就这样两个初见面的人居然如同老友一般,互敬酒食有说有笑。
“公子,可找到您了。快回去!”就在两ä人言谈甚欢的时候,魏宽气喘吁吁的跑到简雍身前焦急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