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相信：她一直以来接触到的皇甫曜，都是披着仇恨外衣的他。当他没有仇恨的目光，没有严å霜的面具，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容易相处。
“你带了多少人马？”纤纤问。
纤纤走到小菲先前藏身的小山坡，哪里还有人。纤纤再回到原先的帐篷处，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几具尸体，老妈妈的、乌兰大婶夫妇的……九个人，都死了。就在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都死在官兵的大刀之下。寻遍了帐篷周围，还是没有寻到小菲的身影，难道她被那些抓走了？
纤纤没有离开，寻了锄头，寻了块地方用力地挖起来。如果她与小菲从来不曾到过这里，乌兰大婶一家是否就会不死。是他们，在她又饿又累的时候收留了她；是他们，在她生病的时候寻来了郎中；是他们，在她卧床不起的数日里精心的照料é……
听到เ小菲一口北凉语，纤纤微微愣。
这家的主人是个头花白的老妇人，笑眯眯的看过二女，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
逃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小菲起身，脱下身上大红的嫁衣，只着中衫，纤纤走出帐篷，趁着漆黑的夜摸索着前进，比她们预想的要顺利得多。猛然回头，她们已远离白云似的帐篷。
栖云庄大小姐？是小菲，还是小莲？
“宝音大婶……”一个ฐ北凉宫女撩开帐帘，看到门口处静默站着的纤纤，不由á得吓了一跳，“吓死人了。”顿了片刻道：“你醒了便好，太子殿下有令，今晚传你去新房侍候大小姐。”
纤纤微闭双眼，正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小莲道：“大小姐，你也洗洗脸。”
纤纤犹豫，小菲似看懂了她的心意，道：“大小姐，你脸上乃是人皮面具，可以擦擦。”纤纤一直以为是易容膏，弄得她这些天都不敢沾水，此刻听小菲如此说，接过小莲手中的帕子。
“丑丫ฑ头，快去帮忙生火烧饭！”一名北凉国的士兵用脚踹了一下，冲纤纤高声嚷道。
不是没有干过，虽然很久ื没干，可她依旧能干得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