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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曾改变,改变的是人。
“‘梁墨’此刻的局势,都在你的掌握中吧?”我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似‘红云’崩塌,天下尽入‘梁墨’,其实,这才是战争真正的开端,从你放弃大司马骠骑大将军的位置开始,从风翊扬从人间消失开始,你就已经预料é到了这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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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不耐,手指随意指了下后院,“后面。”
他双手一背,反在身后,抬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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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朝制,为求政务熟ງ悉和地方了解民情,通常不做调动,有时更会刻意将官员掉往祖籍居住之所,只为了更加贴近民生,有些官员一任就是数载,十数载,熟则熟ງ矣,更容易上下联合,欺瞒圣听,也容易结党营私,贪污一汽。我今日所言此事,不是追究尚书大人的责任,而是更希望能消除地方แ这种行为,才与列位及王爷和二位皇子殿下商讨。”
不知不觉,他的态度已然尊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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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承烈站在台阶之ใ下,面对着文武百官,身后就是三级台阶,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消褪的兴奋期待。
易清鸿松开我的手,前行两步,与易承烈面对面,也是一语不出,一声未吭,但是身上无形的气势猛的放开,扑了出去。
他只是瞪着我,眼神中有一种兽性的光芒,象是……象是草原上的头狼,在确认着它的目标,此刻的静默不过是攻击前刹那的平静。
捏紧了袖间的匕首,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呼唤贺云崖,我不能让擒宁落臣的计划付诸东流,我只能等,等待贺云崖的归来。
“有你伺候。”清鸿的嘴角弯着,眼角也是弯着。
没有激动的言辞,没有疯狂的举动,在一言一语间,已然透露了彼此心底的情谊,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在房间里飘开。
笑声犹在,翊扬低叹,“我该叫你什么?翊渊还是清鸿?”
“清鸿。”床榻上的人淡淡一语,“易清鸿!因为这个名字,能助你稳定天下。翊渊,藏在心里吧。”
“你知道,还不快点从床上起来,这天下,似乎只有你出现才能真正安定下来。”风翊扬同样是淡淡一句,言辞之中两ä人悄然的传递着什么。
我起身,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药碗,默然的行出了门。
将药重新放在炉上煨着,忽然想起风翊扬身上衣袍的皱折,不由心生内疚,朝着他的屋子快步而去。
他的衣食起居,一向是由我打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心系着清鸿的伤,所有身外之事都抛却了,在他最为忙碌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做。
取了件干净的月白长袍,这又才匆匆的赶向厨房。
才踏进门,就看到เ两个脑袋面对面,仔细的盯着炉火,亦蝶用扇子在轻轻的扇着,姐姐则是探着头,不时关注着。
炉火上,散发出浓浓的药味,药罐中发出滋滋的水声。
“公主,您回去休息吧,我一会煎好了药给您送过去。”这是亦蝶的声音。
姐姐摇头,“不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才说了句,她忽然捂着唇,干呕着。
亦蝶抛下手中的扇子,赶忙扶上她,“我就说了这里味大,您受不了这味的,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怕。”姐姐喘着气,又是接连的干呕声,双手攀着亦蝶的肩膀,“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了孩子,你明白吗?”
我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而里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要是有人问,我说是自己风寒的药,行吗?”亦蝶点着脑袋,“没人会尝药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孩子,姐姐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我脚下一晃,身体靠着门板,木门咯吱响着,敲在墙壁上。
两个人同时回头,呆愣。
我重重的吸了口气,望着姐姐惨白的脸,“这个是……易承烈的孩子?”
她的脸,因为我的表情变的更加没有血色,身体微颤着,慢慢的,点了下头。
139、恒昌之ใ请遗子去留。。。
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抽抽的、胀胀的,哽在嗓间,欲吐难出。
“姐姐,你是公主,不该在这里的。”我抓着她的手,掌心冰凉,“你去休息,这些事,我来。”
她捏着我的手,力气很大,“凝卿,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个事告诉风翊扬和易清鸿。”
“姐姐……”我的叹息,无力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晰,“你想保护这个孩子?你想生下他?”
她的笑,很是艰难,看着凄楚。
“我一定要生下他。”
话语很轻,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