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稍稍一解释,李亭就明白了。
李亭苦笑道:“这是干什么呢?打了胜仗,没有嘉奖,没有功劳不说,难道还要我在这里,等着刘ถ洪起来报仇吗?”
在他们外面一周,刘洪超有50่0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在北面的树林里,还有200่匹战马正吃着青草。
都怪自己太贪心,见到有逃兵,就以为发财的机会来了。而且5๓0多逃兵每人一辆独轮车,一路向西,拼命狂跑。
现在换铅弹速度有限,3排轮转还是来不及,此刻,李亭只得安排成5排轮转。
200步。
“哪吒,陈秀才的书信我大哥已经看了,特地叫我过来,给你商量,如何除掉这个李亭。”
哪吒欣喜若狂,不过他没有直接说,相反看向陈秀才。
他作为巡检,如何不想手下有强悍能打之人?
可处理李亭也是麻烦,面前有叶重华,后面还有合流镇的乡绅。李亭今天是为合流镇上众船民出了口恶气,又是解救的高家的粮船。
所以,天大的委屈,他们也默默忍受。
屋内,久久都是啜泣声。
李世民窦建德战于虎牢关,其战在中原。
岳飞大败金兀术于郾城,再败金兀术于颍昌,朱仙镇一战,更是打的金兀术渡河北逃,其战在中原。
骑行之间,刘洪起回望自己的精锐之师,这样的强军在汝宁一带,哪里还有对手?就连河南巡抚总兵,哪个ฐ也不敢小瞧他的实力。
可是,就有人不长眼,竟敢冒犯他的虎威แ!就是那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李亭!
想起最近哪个叫李亭的上蹿下跳,连连挑战于他,几次伤害他的队伍,杀掉他的兄弟还有亲信。
刘ถ洪起就感觉牙都是疼的,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腾地填塞胸口,快马加鞭催促道:“快!快!”
铁流滚滚向前,他恨不得现在李亭就在前方แ,他好一下手刃仇人,好给他的兄弟报仇!
……
刘洪起出兵了!
这消息如同天上猛然跌落一个天大的巨เ石,砸的四方震动不安。
从西平,到郾城,一直到黑龙潭一带,老百姓人心惶惶,逃难的,躲兵的,一时间,这一带几乎ๆ大乱起来。
陈州城,西华县城,商水县城,甚至项ำ城县县城都城门紧闭,并派出人员打探刘洪起大军的行动。
消息越传越可怕,有人说刘ถ洪起的精兵上万人,有人说甚至到了十万以上。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
跟所有人想象不同,李亭并没有乘船逃跑,而是将队伍直接拉到了沙河南岸,扎下阵脚,就等着与刘洪起一战。
知道消息之人,无不吓的大惊失色,李亭这是要找死啊。
刘洪起是谁?汝宁一霸!谁敢惹他?当地官府都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人敢违拗他的意思,更没有人敢逆他的龙鳞。
可是,李亭就敢!
他已经杀了刘洪起不少手下,更是将他的大将叶林还有他的二弟刘ถ洪超杀死,打跑了刘ถ洪道。
这就是李亭!一个ฐ谁敢犯他,他必要报复之人。
可是,知道内情人,都在传说,李亭有一杆神秘的鸟铳,才让他连连杀了刘洪起的大将。要是大军对阵,怎么可能是刘洪起的对手?那杆鸟铳又能起什么เ作用?
三月二十九,傍晚之际,金色夕阳洒落沙河水面之上。
一只乌篷船急急来到黑龙潭,停靠在南岸一株柳树之下。
从船上下来三人,急急来到李亭的军营,指名道姓,要亲见李亭。
为首者,正是端社的张质,还有李寒石和商水的教谕王应登。
三人一脸紧张,见到李亭后,张质还未喘匀气,就急匆匆开口道:
“李队长,你赶紧趁船跑吧,刘洪起这次真是大兵压境啊。”
“是啊,李队长,现在你有了船,河面之上,就是你的地盘。在水面上,刘洪起就是再多兵力也奈何不了你……”
一旁的王应登也连忙应和道。
李亭一脸平静地坐立在军营中ณ,命人给他们端来茶水,准备好点心。
三人不解其意,李亭微微一笑道:“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李寒石失声道:“李队长,你不会真的要和刘洪起拼个你死我活吧?”
“当然不会!”
“那就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他们还没到,你要是走还来的及。”
“我可没说要走啊。”
“那ว你是为什么,不是说不和刘ถ洪起拼个你死我活吗?”
“是啊,我不用拼,打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三人有些傻眼,面面相觑,心中暗道:李亭这是疯了吗?
“李队长,你真的有把握?”张质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这次,我就让他们都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李亭说着话,双眼露出坚毅的神采,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李亭的话语中,透出不容置疑的自信。在他身后,张凯、高鹏等小头目听的心声激荡,这才是他们的大队长。只要跟定他,什么样的胜利ำ都能夺取。什么是强将,这就是!一个任何对手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一般,这还不是强将?
李亭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张凯等人本就是精锐骑兵。现在重新成为ฦ骑兵,他们就是一支无敌的力量。更何况,中原战场上,本来就骑兵稀少,他们这种百战精兵,更是少的可怜。有了他们,又有李亭打造的新式马刀,战场之上,更是如虎添翼。
另外,李亭的新า式火药效果之强,高鹏、郑云九等步兵头目都已经完全了解,这几天试验下来,人人都惊诧于新า火药的威力,恨不得立即能够用在战场上,让他们所有的敌人都见识一下,这燧发枪配上新า式火药,到底会有多大的威力。
看着李亭还有他手下这些人,一个个ฐ自信的爆棚,恨不得立即就想上战场。张凯叹口气,摇摇头,眼光黯淡,不再多做无谓的劝解,带着李寒石和王应登垂头丧ç气走出了兵营。
他心中叹道:李亭这人太狂了,刚刚打了两场小胜仗,他大概ฐ是忘了自己是谁吧?如今,他竟要正面迎击刘洪起,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他心中,李亭是个不错的苗子,可哪里想到,年纪轻轻,竟如此骄傲固执,自以为他天下无敌一般,你哪里知道刘洪起的厉害啊。
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