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次迹部还没上破灭的轮舞曲吧？”
“是啊，而且不二和迹部也确实没发那种球！”
当然，在这之前，还是一场期待中的比赛更受幸村的注意。他毫不怀疑ທ，在他离开的半年多时间里，不二的球技肯定只会突飞猛进。他微微捏了捏手，掌心里没有汗，但是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不知道对上他的精神力之时，不二是不是还会和平时一样，只露出一脸微笑？
而此时的不二，心里也不可避免地在盘算自己和幸村的比赛可能会有的结局。他和幸村是好友没错，他甚至光看幸村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能猜出对方แ在想什么，关系不可谓不死党；但是，实际上，他和手冢都交手过了，而幸村却还是个空白。
这时大家也都握手完毕往回走，幸村没来得及再问一句，但是心中的惊讶依旧冒了出来：不二不是单打一？那谁才是？
围观这场半决赛的人很多，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冲着特定目标来的——不知道不二能ม不能赢下来一盘。这些人包括新า兴教会学校圣鲁道夫的观月初，还包括之ใ前被青学立海大横扫的学校。另一场半决赛也正在冰帝ຓ和六角之间进行，所以还有一部ຖ分人在另一块场地上。不过看到เ这种情况，基本上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
“很好，我已经吃完了。”反应最快的当属幸村。他一下子把自己้的盘子往前一推，做出一副吃饱了的模样。反正以他的实力，等挺过这段时间，他完全可以自己摸到厨房去找吃的，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迹部既然分神管了他，自己吃饭就不可能有那样的速度。但是他胜在有行动力，乾ດ刚一开口，他就往自己盘子里堆了两块牛排——这玩意儿吃得快又顶饱，他肯定不会垫底的。
“如果不是轨迹不同、落地结果也不同的话，那落地的距离好像都和零式削球有得一拼了吧？”
“不二的速度……记录里没有啊？”柳十分惊诧。难道说，这么明显的数据，他竟然还没收集到？要知道，柳生的镭射激光绝对不好接，至少像不二这样，第一招就被轻松接住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总不能是仁王模仿得太差ๆ吧？
“怎么可能！”迹部条件反射地道，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激将了。好像今天下午以来，不二已经把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刷新了好几遍。“那我就拭目以待。”他倒要看看，从来没和他打过的不二要怎么在冰帝的一干队员前面成功扮演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来的人的确是迹部。不二到u-17的第一天，正好是全国大赛四分之一决赛；现在是第三天，举行的则是全国大赛半决赛——青学对四天宝寺，立海大对名古屋星德。怎么看都没有冰帝什么事，而迹部又在前一天晚上知道了不二准备挑战远野，整夜都没能睡好。所以，他一大早ຉ就爬了起来，风尘仆仆地赶往u-17场地。说句实话，他完全可以做出从直升机上用降落伞跳到u-1้7的事情，但是他想了想不二对此事可能有的反应，最终还是决定采取挑战的形式。
“照今天的样子处理了就行，有问题打电话给本大爷。”迹部ຖ答。做笔录什么เ的不错，到时候叫不二拍照传给他……“你家里有电å脑吧？”
迹部顿时也意识到，这是个严峻的问题。游泳池、网球场、健身房、跑马场……在他家是标准配置，但这可不是东京都家庭的普遍配置。“……本大爷周末回来！”他有点咬牙切齿了。他倒是有心一直住自己家啊，但是不二的父母恐怕不觉得这是件正常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主ว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作者菌今天很高兴，因为ฦ看见了许多新的旧的留言id；
这段时间持续了大概有两秒。然后迹部终于回过了神，这的确是真的,而且对方还没有放开他的趋势,而是轻轻地含着他的上嘴唇,慢慢地舔了过去。舌尖划过皮肤，有一种温软湿热的触感；再加上轻而温热的鼻息,运动过后特有的熟悉气味，那气氛一瞬间就旖旎了起来。
虽然并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但是本能ม操纵了他的意识,进攻,ไ侵略，扫荡；也许他想做这件事太久，以至于真的能这么做的时候，只觉得血液冲得头脑都要发昏了；有一瞬间，他脑แ海里想过“这第一次是不是太猛烈了”类似的问题，但很快又想不起来了——因为对方先是微微地停顿，然后就迎了上来，两只手绕过他的肩膀抱住了他。
迹部刚想说点什么，但是却突然听到了隐隐的人声。夹杂在其中ณ的还有点别的，就像是石头击落在石质地面的沉闷声响。这让他暂时忘记了对于不二目的的追究，也变得好奇起来：“前面是什么？”难道真和他听的一样吗？
迹部觉得他理解力貌似有点不够用。这是在练网球吗？可是他从来没见过石头做的网球，也没见过石头的网球场啊！“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结果，后面剩余的几天训练，所有人都以一种十分高昂的心态来对待。全国大赛什么เ的，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才行！
在所有人紧锣密鼓的准备中ณ，全国大会按时到来了。无论怎么说，这都要比关东大会来得有更多更强的对手。而根据抽签结果，青学、立海ร大、四天宝寺被分到了同一个半区，而冰帝、狮子乐中、牧之藤中学、圣伊卡洛斯学院等分到了另一个半区。
场上比赛继续进行。痛定思痛，仁王在他新的发球局里毫无留手。真田的绝招风林火山，其中ณ风和火都是比较好的进攻招数，他挨个儿用上了。其疾如风，整个人连带着球似乎都只能看到残影；侵略如火，众人似乎都看到了网前一片网球痕迹所构成的狂暴大火的虚影，衬着对面不二的身形似乎都变得十分渺小。至于林和山，明显不适用于比分落后的现在。而且到เ最后的时候，也没能成功派上用场。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的话，仁王的实力大约也不逊于真田多少？”
不二在心里叹了口气，再一次没忍心提醒他，如果他必须用自己้的招数的话，对手冢肯定打得缩手缩脚。这是网球的问题了，等下再说。“你的下午甜点可不可以送到青学去？我还是习惯六点吃晚饭。还有，”他从迹部手里拿过那两张纸，“你晚上的训练也太多了吧？”部活完要去迹部ຖ体育馆训练，回家吃饭完还要在自家球场进行自主训练……他那时候都在泡澡占卜听音乐好吗？
“这个……”不二解释不出来了。和他们换了身体一样灵异的事情，就是他是时间倒流回来的。也许以后可以告诉迹部，但显然现在不大合适。他又想到他的新选择，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好吧，那以后都改成这样。”
这次场地是室内泥地。泥地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室内的话，就有利ำ有弊了。有利的是不会有风，球不会受到空气流动的影响；弊端则是，他很擅长利ำ用气流来减少他自己需要用的力气。现在既然对方选择了这么一个ฐ场地，那么就只能选择硬碰硬。
旋转么เ……不二捏了捏手里的网球，很快就开了球。他抛起的高度并不算太高，不过发球的姿势和大多数人眼里的平时状态明显有差别——一般抛球发球都是由后往前，一下击出，球拍的轨迹是弧线；而他却是直接向上伸直手臂，幅度很小地往前打了一下。这种姿势不大受力，发出的球应该是个直球，但是一般直球都会控制在腰部上面一点的位置，因为这地方แ手臂动作顺利，才能打得最快。大家都这么做的道理很明显，因为如果是直球的话，唯一的制胜机会就在速度上了；当然不会有人想直接把球打到对方球拍上去。
“这真的是第一种子该有的水平？”
“我听说他们可没有按照固定的水平来排。”
“这种基础，初ม学者都该有吧？”
“而且还听说，这个叫不二的家伙从未在正式比赛里输过？”
“光凭脸也做不到这点啊！”
听着这样的议论，同样坐着的幸村笑了。因为这动作太标志性了，他见过，而且完全记得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发展；而且他也知道，见过这招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不出他所料，真田立刻就说了一句：“这好像是……那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动作实在很像不二和迹部ຖ双打时用出来的那个附加麻痹效果的闪电å球。只不过也有区别，就是之前他看见的时候，不二和迹部的摆臂幅度都比现在要大多了，看起来就没有那么เ明显的奇怪。不二减小幅度无疑是故意的，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时候看迹部的话说不定会从他的表情上得到启发，但是这样就会把球错过去了——几个人都在一瞬间做出了判断，所有眼睛都紧ู紧盯着场内。因为ฦ有那转头的一瞬间的功夫，他们就看不到这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要知道不二的球很难看一次就完全明白，尤其是快球，他们总要为自己้谋划ฐ一下，不能错过机会。
正如他们所想，这球的确很快。黄绿色的小球在场地上空一闪而过，像是一道极细极快的闪电。而且，它的轨迹好像真的在发光。这让卢拉愣了一下，然后它就已经精准地落在了侧边线上，平平地滑了出去。
观众席上一瞬间就爆了。
“怎么可能？那种幅度怎么เ会打得那么快？”
“而且它看起来……发亮？怎么เ回事？”
“原来不是我一个ฐ人这么觉得——它真的很像闪电å！”
“卢拉也只是没见过，才一时失手的吧？”
“是啊，这种速度还是在他的能力范围里的！”
这些话不二当然听不见，因为距离。他只看了看自己球的落点，很快伸手拿了第二个，继续发球。一看到他抬起手臂，全场的人都瞬间紧张起来，大喊着让卢拉加油。
这发球间隔真是相当短……卢拉一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这现象后面当然有意义，代表着发球者对自己相当有自信。而且他在场上，和球的距离比其他人都要近，当然也更清楚。不二发球的高速在于他发球那一瞬间的果断，说明他基础训练十分扎实。就是那种仿佛发光的错觉……真的是错觉而已吗？不过不管怎么说，接到เ就对了吧？
看到他摆好的姿势，在不二身后的场边席位上的几个ฐ人已经都明白了。他们见过丸井和木手在这一招下头的表现，很清楚地知道接球会有什么反应。手腕麻痹是个ฐ很棒的主意，一开始应用这个ฐ，无疑会先让自己占据优势，给比赛胜利打下坚实基础。不过看着那第一球，和之前的相比，似乎还更快了些？
“原来能做到这种程度啊……”白石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然就是在之前的比赛里隐藏了一点优势，不然就是在最近的训练里变得更厉害了。”一般情况他不会猜前一种，但鉴于这个ฐ招数会在双人同时用出相等程度的时候有加成效果，那ว双打表现的水平很明显只能ม是两个人之中更低的水平。
“我想，如果现在是和迹部双打的话，也肯定不会是去年冬天时候的效果了。”德川说。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合力开发的招数，所以两人应该在后面也会共同进步。
“这倒也没错。”白石点头，又问：“所以变得更短的前后幅度，是为了降低对手的反应速度？”然后他自己又否定了，“不，那应该先大幅度提高球速才对，从挥拍这方面能节约的时间可太少了。”
“说得没错。”迹部就在他们身边，这时候接过了话头，“所以要大幅度降低对手的反应速度。”
众人都微微侧目。很明显，这球本来的效果就是麻痹手腕，但如果能ม被迹部称为大幅度的话，就是不二的确做了一个很明显的改进。要大幅度降低对手的反应速度，那也就是说，提高的地方不在速度，而在球效。
这球最重要的表现是上下震荡，那幅度不大，肉眼很难分辨，所以让人看着有发光的错觉。但这只是视觉效果而已，这样的震荡球接到手里以后，那种震动的频率会迅速通过球拍传到手腕，让它因为震颤而麻痹。刚接到เ手不觉得，多接几个以后就会发现问题。如果要更快生效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提高频率。
众人瞬时明白了。更高的频率意味着更短的时间间隔，就意味着更短的触球时间。不二降低了挥拍幅度就等同降低了触球时间，同时降低的还有振幅，使球的轨迹看起来偏整齐，也偏亮。只不过这种效果用肉眼看实在不明显，故而他们都没发现。
“不二从不让人失望，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直没吭声的平等院终于说了一句话。“只是，不二真的是因为在室内场地比赛，才选择了这个招数？”他怎么เ觉得，不二是故意选择这个ฐ的？
迹部没有回答他，只望着场内。这事情大概只有他和不二知道。这是不二对他的回答，为他自己在前夜里暂时的迷惑——他已经摆脱了它们，并且不会再回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虚实二刀
但是卢拉显然不可能知道这点。他的确看过不二的比赛录像，但那里面不包括u-17的内部比赛。而观众们有一点没说错,ไ这样的速度对于他来说,接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球,才会漏掉第一个。所以在不二发出同样的第二个球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在判断出落点以后马上行动，一拍子挑了回去。
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这就是强烈的主场优势，不二发球的时候基本是没有这种声音的。
不过不二也并不在意这个。他知道卢拉能够回击这种程度的球，所以一点也不意外。而且说一句实话，这球就是要给对手接到才行——他可没有光靠空气就让那种高频๗振荡影响到别ี人的功夫。所以在看到球飞回的时候,他马上就迎了上去，横拍正击,动作依旧ງ是又快又好。
卢拉在心里夸了一声好。这完全体现了不二的反应速度和操纵力,虽然动作很简单，但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他现在已经开始理解了那ว个用词，不二完美而毫无破绽的技术——真是好形容！他现在就很难找到反击点，因为ฦ对方看起来随时都能移动到他设想的那个位置上一样。这想法一闪而逝，他马上挑了一个相对来说难度更高的地方打回去。是斜侧后，远远地拉到不二另一边半场的后头，离不二现在的位置是最远的。
不二微微侧了侧眼睛。后场？这倒是个好位置，泥地上位于后场的拉锯是最常见的。他从来不害怕底线战争，但是他现在更想引诱对方在网前回击。这当然不是为ฦ了帮对方节省体力，而是想让那种细微的影响更好地在对方身上体现出来——网球在空中的停留แ时间越短，会在中途损耗的能量就越少。所以他很快扑了过去，身体倾斜，手上则在半路拦住了那个球——
一个完美的截击！看到เ又是直球，卢拉立刻往另一边半场跑了过去。这对他来说依旧不难，但是他不免想，难道不二想在泥地上打网前争夺赛吗？和在巴黎时那ว样，继续出其不意？不过那ว场比赛说起来，菲利斯的打法才是最剑走偏锋的那个。以不二在那时表现出的对旋๙转的强烈控制，他应该不会害怕泥地拉锯才对。然后他的球拍接到เ了球，再然后，他敏锐地感觉到เ，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手腕传来了极其细微的酸意。
网球飞了回去，还是斜朝向后场。不二又是一个侧身飞扑，用很快的速度把球拦在了前场。他打定主ว意要在前头就做到这件事，所以这次瞄准的位置还是对面的前场。
观众们都要惊呆了。这种x形的打法是怎么回事？卢拉一直拉斜球，而不二却一直回直球？这是哪门子新战术吗？不过更让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卢拉突然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以至于漏掉了他本该能接住的球。
“……这又是怎么了？”
“精神系招数？”
“那也未免太快了吧？而且不二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容易催眠别人意志的招数啊！”
一群人疑惑无比，不过不二的队友们这边，人人脸上都露出来一个笑容。
“果然是加强版！”真田兴奋地说。虽然他依旧ງ不知道不二是如何掌控那种高频振荡的，但是他看得出效果。卢拉那一低头明显是觉察到了手腕异常，这无疑ທ说明了不二招数的见效速度。只靠他一个人的话，的确需要更强的技术才能做到这点。
“不过卢拉也很敏感。”幸村说。他抱着手，两条腿叠放，往后靠在椅背上，外套依旧搭在身上。“他恐怕还没有彻底被麻痹，但他意识到了不对。”不愧是对方แ的no1，对于身体细微的变化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准确地抓到。
“那也没很大关系吧？”白石在他们后面说，“只要他中招，后面无论如何只能尝试挽回了。而且，他现在应该也不能准确判断，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了他的感觉。”不二的招数从来没有那么容易被看穿！
“的确是这样。这招数很难察觉不说，而就算发现了也很难避免。”德川ษ道。“难道能为了避免手腕麻痹，就不接球吗？”
他抓到了重点。无论是谁，在网球场上都不可能不去接球。所以这招数并不用特别快，也不用特别复杂的轨迹，而只要一直保持最需要的那点特性。对方接到了的话，他们就能在后面得分；而对方接不到的话，他们当即就得分了——当真是发球必选的招数。
迹部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地在栏杆上敲了两下。这些话都没错，不二的确有考虑到这个方แ面；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最后迫使不二做出这样选择的根本原因。那个ฐ坚不可摧的理由á是——卢拉是个隐藏的二刀流。
这无论在红土场还是在其他场，都会是非常有利的制胜条件。泥地会很明显，因为它最需要的就是耐力，而两只手都能派上用场的话，就毫无疑问地提高了这个数值。如果是室外场地的话，不二还有可能选择用风来节省自己的体力，抵抗对方；但是室内，就很明显需要慎重选择了。不二自己是个二刀流，没错，但是他也有不能用风的劣势。如果一场比赛可以用很长的时间赢下来，也可以用更短的时间赢下来，那谁会选前一种呢？
场上，卢拉根本没有介意自己漏掉了那个ฐ球。他只是把球拍换了一只手，然后把原先的那只手用力地晃了晃。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不觉得是他自己้突然有了手抽筋的前兆。那ว肯定就是不二无疑，他在那ว个球上加上了一些容易让人手抖的技巧ู。
但是……手抖？到底怎么เ做到的？
卢拉抬眼看了一下不二，发现后者已经走到了发球线后面，也赶紧ู退了回去。而就在这过程中，他突然注意到泥地上的一条印迹。那是不二的第一个球落地时划出的痕迹，因为在球场之外，并没有被踩到，十分清楚。不知道为ฦ什么，他多看了两ä眼，然后震惊地发现了他第一眼看到时没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