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是啥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啊,我不就是怕五弟的婚事给耽误了。”
张氏和小张氏毕竟都姓张,而小张氏又习惯了在张氏面前买柔弱,两人扯了半天,话也就过去了。
“镇上的周老爷,要聘亲呢。”小张氏顿了顿,又接着说:“娘,咱听说这个周老爷家的钱多的三辈子都花不完,能嫁到เ他家,可不就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呢。”
“娘,不是,是、他要找个小的。”
“姐,官府管不管我不知道,但是叶子咱绝对不会让他们把大姐卖掉的。”
“那就分家,咱分家后,他们就管不了咱了不是么?”
“四婶,四叔在田里干活,回家已经很累了。”田春花跟着叶子的语调和小张氏说话,“这活不累,咱和叶子做就成。”
骂归骂,小张氏又不是二傻子,她脸上的表情依旧笑呵呵的,“春花啊,四婶子屋里有块布料,颜色你们年轻姑娘穿着合适。”
“福气消太多了。”大婶的表情,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享了这么多的福,可不就……”
“可不是,五百两的聘礼ึ呢,不过得对的上生辰八字的才行。”
小张氏空有一身撒泼打混的毛病,而李氏缺少的正是这一点,田家的很多事情她不好出头闹,一来她是要面子的人,二来她才不愿意当面得罪人,有了小张氏,许多事情就水到เ渠成的多了。
小张氏也不和李氏客气,拿了果脯往嘴里塞,“咱姐妹俩的,客气啥。”
“哦。”田春花有些遗憾,想必那位老先生是个读书人,对于读书人,田春花总是敬畏的很。
读书人是最受人尊敬的,他们传播了诗书礼仪的文化,聪明的很,懂的东西多,讲道理,温文尔雅;
“拍花子的人下手可狠了,到เ处专门蒙小孩,再卖到有钱人的家里当下人。”想着别ี人口中听说来的关于田氏的遭遇,田春花心里难免有些为她遗憾,好好人家的姑娘,小小的年纪就被拍花子的人绑走,当年要不是爷爷他们眼力好,大伯母的命运就不敢想象了。
田春花故意板着个脸,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哼,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