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学堂,有许多学子,年龄有大有小,大的是一个少年书生,已有十五岁,束发纶巾,白面如玉,据说这年就要考秀才。
进了课堂,张玉堂看到许仙早已到了,正捧着一本童蒙训哇哇的朗读,声音清朗,夹杂在滚滚读书声,宛如一道清泉,醇厚、清脆。
听着教书先生一字、一字的讲解,张玉堂在课桌上忍不住倦意汹涌,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心道:
“凡事勿想,静止、控制呼吸-----”
绿舟有灵,度又加快几分,未有多久,张府已经触目可见。
“老头子,娘亲,你们在哪里,我回来了。”
一咕噜爬了起来,见自己所在是一间茅屋,屋一桌一椅,简单朴素异常,桌面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扫了一眼。
“这倒是一本好书,就不知道里面说的是真是假?”
“我也是听人说起,好像你家是开药铺的吧?”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เ不说话?”
这房四宝都是当时名物,乃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湖笔选料讲究,工ื艺精细,品种繁多,粗的有碗口大,细的如绣花针,具有尖、齐、圆、健四大特点。
尖:指笔锋尖如锥状;齐:笔锋撮平后,齐如刀切;圆:笔头圆浑饱满;健:笔锋挺立,富有弹姓。
湖笔分羊毫、狼毫、兼毫、紫ใ毫四大类;按大小规格,又可分为大楷、寸楷、楷、小楷四种。
张玉堂选用的是狼毫、小楷的湖笔。
墨用的也是大名鼎鼎的徽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香彻肌骨,磨研至尽,而香不衰。
纸张用的也是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落光润,冠于一时的宣纸,砚用的是具有‘坚润’特色的端砚。
把墨锭导入砚台,磨墨要轻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磨墨用水,宁少勿多,磨浓了,加水再磨浓。要用清水磨墨,不可用茶或热水。墨要磨得浓淡适,不要太浓或太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研磨成后,张玉堂平心静气,默默感应着诸天神佛,气机交感之ใ下,冥冥,若有祥云滚滚,瑞气腾腾,又有仙音佛韵荡漾。
“咄!”
原本静立桌前不动的张玉堂,猛然双目圆张,精气神浑然合一,举起手的笔,饮满了墨水,沙沙一挥而就。
方แ正的宣纸上面,笔走龙蛇,姿势雄奇,却是写下两个大字‘镇神’,二字弯曲如勾,力透纸背,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成了?”
拿起桌子上面的道符,一股神奇的力量沿着手臂蔓延全身,全身顿时沉浸在一种宁静愉悦的感觉。
“哈哈,只要聚精会神,我就能够画出一张张符来,不过这些符现在只能ม引动一丝天地元气,若真是碰到เ妖魔鬼怪,几乎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这张安神符能ม够让人心平气和,专心致志,人一旦静下心来,就能够极大的提升智慧,更好的学习或者记忆东西。”
把自己所画的第一张道符珍而重之的叠好,放在自己้的胸怀里,第一张符,功能虽然不强大,却是张玉堂真正踏上道符之路的第一步。
“其余的符,我还要仔细的理解,理解后,才能够一蹴而就。”
收起安神符以后,张玉堂坐回床前,自己寻思着:
“白蛇的世界里,妖魔鬼怪不少,现在自己的道符威แ力不大,万一遇到了那些强悍的妖魔鬼怪,唯一的办法,就是跑路。”
“而跑路的道符,需要有轻身符、加符、隐身符等等,这些符慢慢的我都能够画出来,眼下有的是这一片绿舟,我按照老道士记载在画符的法门,祭练得通灵如意。”
轻轻拿出一抹绿叶,放在手里,绿叶晶莹剔透,绿意盎然,宛如有露珠在上面滚动。
“好宝贝!”
看着手里的一叶绿舟,绿雾蒙蒙,神韵隐隐,张玉堂赞叹一声,咬破手指,把一点心头血滴在绿舟上面,十指连心,手指尖上的血液连着心脉,又作心头血。
心头血是一个人全身之精华,落在绿舟上后,迅渗透在里面,随之绿舟绿光大盛,莹莹神光弥漫,绿光,一片绿叶化作门板大,曲线玲珑,纹路清晰,就像是一片放大的叶子,绿的喜人。
看着悬浮在眼前的一片绿舟,张玉堂满怀喜悦,一种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感触盈满心头,这一片绿舟仿若成了自身的一部分,如使指臂,收发如意。
“起!”
整个人落在一片绿舟上,心念一动,绿舟上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张玉堂,挤开屋门,飞到天上去。
逍遥天地外,驭舟九重天,何等逍遥洒脱。
半空,收了绿舟发出来的护罩,张玉堂伸开双手,拥抱蓝ณ天,任由天风吹拂,长发舞动虚空,一身衣衫猎猎作响,宛如仙神腾云驾雾,遨游八荒,好不自在快活。
傲立半空,俯视苍茫大地,人如蝼蚁,河似溪流,心胸ถ豁然开朗,不由得一声长啸,狂笑无羁。
“如今我也是腾云驾雾之辈了,朝游沧海,暮回苍梧,不亦快哉,不亦快哉!”
在天空游玩了一会儿,但觉浩瀚宇宙,大星如斗,广阔而寂寥。
“努力,努力,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神仙,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感受着绿舟飞扬带来的快意,张玉堂修行的念头更加纯碎、坚定。
绿舟飘飞,不一会儿就游遍了整个ฐ钱塘县,只是山河连绵一片,房舍如豆,也没有什么看头,就转身回到张府。
时光如水,不觉三曰已过,这些天,张玉堂慢慢的摸索ิ着画符之道,学习着私塾的对联、诗歌,进步神。
“今天就是永丰学堂来这里以会友的曰子,也不知那神童周博有什么过人之处。”
收拾好,带着李勇、阿宝二人向着明阳学堂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许仙。
许仙看到张玉堂后,遥遥招手,待张玉堂走到近前,脸色有些铁青,语气愤愤不平:
“玉堂,他们欺人太甚,还没有到比试时候,就派出数人,向咱们这里耀武扬威而来,莫非以为咱们明阳学堂没有人吗?”
“那双方胜负如何?”
张玉堂看着人群汹涌的学堂门口,眼闪动着一丝精光。
闻言,许仙顿时耷拉着头,无奈的说着:
“咱们学堂,至今没有一胜!”
“那苏定方师兄呢?”
“周博还没有出现,苏师兄不愿意与这些人一较高下!”
张玉堂最是护短,看着被围住的明阳学堂,有些不高兴,一把抓住许仙,走到学堂门口,边走边有些生气:
“都被人欺负到เ头上来了,还要做缩头乌龟吗?就算是最后胜了周博,又能ม够有多少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