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赌气接了过来。老板娘划了根火柴帮他点着。烟很廉价，呛得很，石头眼泪都咳出来了。老板娘又是笑，伸手为他擦去眼泪。老板娘的手软软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去去去，我帮石头解烦恼呢。”老板娘回头骂了一句。
“石头，我蹲不下去，痛得厉害。”杨老师羞涩地说。
“嗯，可不许对别人说。”杨老师慌慌的。
“抬回去吧，已经没气了。”一个医生说。
“肝脏ู破裂，心脏ู出血，神仙也无能为力。”医生摇摇头。
石头吃了那么多梅菜肉，确实渴了，刚ธ才被胡翠珠的香气一熏，身体里像火烧一样。一大碗红糖水很快喝光了。
“姐，不要了。我回去上课。”石头转身外门外走，跟胡翠珠在一起他怕犯错误。胡翠珠对他太好了，早上给他贴了身子，现在又泡红糖水给他喝。从胡翠珠的眼神里石头觉得自己摸她一下都没事。
石头才现自己嘴巴๒碰到เ的软软的东西是方桂枝的唇。两ä个人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分开了。
“没有。今晚的天真黑。”方桂枝说。
石头捧着《生理卫生》课本回来，翻到最后一章。最后一章讲的是男女的生殖系统，还画有图例。
方桂枝没上过学，不知道书上讲什么。只盯着那两幅图看，女性的生殖器解剖图她看不明白，男性的生殖器示意图倒是一目了然，像个ฐ月牙似的略微弯曲着，跟石头他叔的一般小。书上明明也画着这个样子，可石头他叔为什么用不了呢？方桂枝很纳闷。
“没跟书记有一腿，你家会那么好吗？连村书记家都比不过你们。”一个老娘客说。
劝架的人把她推回到院子里。芙蓉湾两户最让人羡慕的人家闹成这个样子，看热闹的人别ี提多过瘾了。她们说是在劝架，实际上都在火上浇油。几个老娘客怂恿大队书记老婆把石头姆妈揪出来脱掉她的裤ไ子出丑。
“大春，不要停，用力啊……”翠珠的声音很勾魂。
“你真没用。”翠珠狠狠咬了他，大春痛得大叫。
“杨老师，我……我下地干活了。”石头低声说。
“杨老师，考不上县中不会饿死，要是不下地，我就没饭吃了。”石头说。
张三婶有些失落，走回到自己地里，也弯着腰压番薯秧，她的花衬衫被拉上去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在阳光下格外刺๐眼。石头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成熟的女人对他来说有股致命的吸引力，他为ฦ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可遏制不了自己的坏念头。
“石头，秀凤怎么样？”张三婶问。
石头父亲执意留แ下那段的确良。方桂枝父亲诚惶诚恐，一再说要给钱，可家里真的拿不出一分钱。
“不行，不行的。吃几个ฐ番薯芋头，睡个觉，不用钱的。”山里的人特别ี淳朴。
“石头，以后不要叫我小婶好吗？”方桂枝说。
“叫什么？”石头问。
“叫我桂枝吧。”方แ桂枝又拿出那件花衬衫给石头擦汗。
“不行，姆妈会骂我的。”石头说。
“傻瓜，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才叫呀！”方桂枝扑哧一声笑了。
石头摸摸脑袋也笑了，他轻轻叫了一声桂枝。桂枝嗯了一声，两个人都红了脸，一股奇怪的感觉悄悄在两人身上蔓延。
到了芙蓉溪边的番薯地里，桂枝抢着给番薯苗下土肥。石头不肯，他不想桂枝白-ๅ嫩的手插到猪粪和酵的稻草里面。
“怎么啦？石头。”方แ桂枝问。
“小婶，你去溪湾里洗衣裳，洗好衣裳早点回家做早饭。我下了土肥就回来。”石头说。
“叫我桂枝。”方桂枝笑了。
“桂枝姐，快去吧。”石头说。
“行。你快点儿，别耽误上学。”方桂枝提着菜篮下了溪边。
猪粪和稻草的酵物倒是不臭，石头用手抓着压到番๘薯苗的底部。前些日子跟方แ桂枝一起插下的番薯苗成活了，有的已经长出新的叶子来，嫩生生的。
不一会儿，张三婶也挑着土肥过来了。
“石头，小婶呢，怎么เ让你一个人下地？”张三婶笑着问。
“桂枝在溪边洗衣裳。”石头话一出口，知道说漏嘴了，暗骂该死。
“石头，学会疼人了。桂枝嫁到你们家有福气啊。”张三婶没注意到石头的口误。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给番薯苗下肥。张三婶比先前瘦了些。自从石头父亲去世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好。石头有一次看到她在父亲坟前偷偷地哭。
“石头，先到这边下肥，婶有话跟你说。”张三婶招呼他过去。
两家的地连在一起的，只有一块石头作为界ศ桩。
石头把一头土肥提到那边，跟三婶挨着下肥。三婶比石头姆妈年轻，除了一双手比较粗糙，容貌很俊，两ä个胸挺挺的。石头小时候吃过她的奶，还有些印象。
“石头，你跟秀凤还好吗？”张三婶问。
“我爹被她家害死啦，你别提她。”石头说。
“石头，你爹是被疯牛顶死的，这笔账不能算到秀凤头上。秀凤是个好姑娘，娶了她，你在芙蓉湾吃香喝辣。”张三婶说。
“我不稀罕。三婶，要不是秀凤娘来骂我姆妈，我爹不去说理，他会死吗？”石头说起这个事，心里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