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想去把头捡回来，四嫂叫她别动，大溪鳗的头被切下后会咬人的。
“四嫂，你帮我一起煮吧，一起尝尝鲜。”方桂枝说。
“去村头小店里打牌，可有意思了！他们都笨得要死。”瘸子三说。
“女人家能守住屋子就行了，她又不是刚过门，陪个屁。你有空多陪她说说话，她跟我说了，想跟你学字呢。”瘸子三满不在乎。
“她喜欢跟我在一起，你管得着吗？”石头真想把腿缩回来，让他掉下悬崖。
“李爱国，你说话不能像放屁，我砸死你。”方桂枝从地坎上翻出一块大石头举了起来。
“对，这样的恶人早该赶出去！”赵德理拍手叫着。
“秀凤，你心疼石头对不对，来求我呀，我可以让他留下来。”赵德理恬不知耻地叫着。
“秀凤，我舍不得你死，你死了，谁给我做媳妇呀？”石头邪邪地笑着，扑过去乱啃。
石头回到小路上，秀凤已经把车子推出来了，正往学校方向走。
石头说没有。张三婶叹了一口气。
“你不懂ฦ，不跟你说了。女人呀，只要你让她满意，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张三婶说。
“瘸子三，想逞强回去跟桂枝闹，女人家越硬都不怕，别ี砸坏我店里的东西。”老板娘回过头去说。
“我才看不上他呢，瘸了一条腿，使不上力气的。”老板娘说。
“我不是小孩，你也不是大人。”杨老师扑哧一声笑了。
“我晓得。”石头说着，轻手轻脚离开了杨老师的宿舍。
石头把姆妈从卫生院背回来。姆妈看到父亲的遗体又是大哭，断ษ断续续哭了一夜。
石头从方แ桂枝家拿了把大斧头，悄悄从后门出来，直奔大队书记家去，他要报仇雪恨。刚ธ刚走出院子，碰着了张三婶。张三婶哭得满脸是泪，问石头去哪里。石头怕她拦着自己，说去打点老酒。
石头父亲根本不晓得胡翠珠的心思，只道她对自己้客气。胡翠珠的夫家跟石头家隔着两个院子，她性格开朗，嘴巴儿甜，石头姆妈很喜欢她，两个人经常一起洗衣裳下地。倒像姐妹一样亲。胡翠珠有事没事总喜欢往石头家走，可惜石头父亲在家的时候少，一月半月也难得碰上一次。他总是天没亮出去，天黑了回来。
“翠珠姐，我没有皮尺。”石头把胡翠珠打量一番。胡翠珠确实很漂亮，这几年在大春的尽心耕耘下越有女人味了。脸蛋粉里透红，两个胸高高耸起，在厨房吃了好几年，腰没见变粗，反而妖妖软软，让人心魂荡漾。
时间还早，石头跑了一阵慢了下来。原本上学非常美好，秀凤会打着清脆ะ的铃声等他，他带着秀凤在晨风中一路骑去，没人的时候，秀凤会把他抱紧，温-ๅ软的身体轻轻蹭着他，让他感到很幸福。
石头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秀凤跳下自行车跟着他走。
“你笑什么เ？”方桂枝问。
“哪里错了？”方桂枝回头看着石头。
“我们……我们都穿着衣裳，你也看见了，他不小心滑了一下才压倒我身上的。青天白日的，你也在家，我怎么会偷你的男人呢？”石头姆妈嘶哑着嗓子，一遍遍朝围观的人解释。
“倒要看看你的东西是不是更特别，在我眼皮底下，我的男人也敢爬上你的身体。”大队书记老婆说着用力扯石头姆妈的裤子。
回到教室，秀凤正好做了值日，她见石头满脸通红，问他是不是病了。
“嗯，你带我。”秀凤抓起书包往下走。
“杨老师，我觉得做农民也不错。”石头走过杨老师身边低声说。
杨老师教语文，跟石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男ç生们都喜欢她。她跟芙蓉湾的老师不一样，脸上总是带着笑，人也漂亮，没有古板的嘴脸。石头做不出作业喜欢拿去请教她。
“三婶，秀凤的眼光高，看不上我的。”石头说。
“倒是有些喜欢。”石头说。
“老弟，桂枝她娘去得早，我真拉扯不下去了。你见多识广，给女娃们指个活路吧。”桂枝父亲说。
没想到桂枝父亲满口答应下去。与其让鲜花插在空瓶子里枯萎死去，还不如让它插在牛粪里活得更鲜亮一些。桂枝父亲当时就这个心态。
“三姨，谁都没你好，走，我们舒服舒服去。”赵德理牵着三姨ถ的手跳到油菜花地里，沿着另一条沟垄朝后面的花草田走去。
青皮和胖头四想马上跟过去。
“现在别去，会被现的，等他们干仗了，我们过去。”石头说。
“石头，我等不住，先过去。”青皮说。
“你要是败坏我的好事，我抽死你。”石头举起一根狼牙刺对准青皮。
青皮晓得狼牙刺的厉害，住了声。
“有烟没？我难受。”胖头四说。
三个人都没有烟。
“你去喝三姨撒的尿吧。”青皮说。
“你才想喝呢，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胖头四说。
这一次石头没有揪两人的耳朵，反正三姨和赵德理的心思全在花草田，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月亮越来越明，透过油菜花落在地里，散了碎银似的。石头想这样的夜晚跟秀凤在一起肯定很美妙。
“石头，你怎么一点都没兴趣，是不是哪个东西不行？”青皮问。
“叫你姐给我试试。”石头吼了一声。
“我姐你看得上吗？”青皮倒是不恼。
“试试好，我们都来看，向石头哥学习。”胖头四说。
三个ฐ人闹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慢慢朝花草田那ว边摸去。
三姨ถ和赵德理都脱光了，三姨像条小白鱼，赵德理则像只大青蛙。两个人都仰面躺着，青皮和胖头四想象的事并没有出现。
“两个人脱光了身子一起晒月亮呀！”青皮很失望。
“野战已经结束了。”石头说。
“都怨你，叫你早点过来，你说不行，现在可好，什么也看不着了。”青皮一阵埋怨。
“别急，还会有的。”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