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让石头开心的，最精彩的部分却被你占了去。”青皮埋怨说。
“好了，我们回去睡吧。要不，明天上课打瞌睡被老师骂。”石头说。
石头又听到เ了蝙蝠出的吱吱声，它们在杨老师的房间盘旋着，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很难听，怪不得杨老师和胡柳兰夜里感到害怕。石头示意大家别说话。不一会儿，很多蝙蝠落到门上，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石头拉着杨老师的手走到门边，猛地一拉门，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往外照ั去，一团黑影在手电光里乱ກ飞，正是夜间最神秘的动物蝙蝠。
“你快出去，不要别人看见。”张小蕙吓了一跳，把石头推下床去。
“贱女人。”石头骂了一句，要是真的通过张小蕙报复赵德理，他觉得作践了自己。
石头看着护士进了值班室，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病房里。昨天晚上出现过的那ว条蛇，没有再回来。
“叔，你别说婶，住院这两天她瘦了好多。”石头说。
“我……我想……”杨老师一阵害羞，说不下去。
“石头，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不好。”杨老师说。
“石头，不能ม饶他。”杨老师哭着喊。
杨老师蜷缩在凹地里，裙ำ子被撕破了，一条腿雪一样白。青皮和胖头四不敢看，怕石头打他们。石头叫青皮和胖头四先去山路上等他。青皮和胖头四不满地看着他。
“我们去接杨老师吧。”胖头四说。
“等等，我也去。”胡柳兰跑回来。
“婶，我给你捏捏。”石头把方桂枝的手脚捏了一会儿，泡了一碗麦乳精给她喝。
“婶，你喝。”石头让方桂枝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喂她。
“不是的。昨天在谷仓里，我一心想着小婶的安危，想早点出去才那ว样说。”石头说。
“秀凤，你是不是以为我跟小婶好？”石头有些生气。
“他倒是睡得安稳，你让我操心呢，出来那么久，害得我到处找。”方桂枝嗔怪道。
“你都不管我死活，我被咬了也好，省得操心。”方แ桂枝说。
“我手脚都吓软了，怎么打针呀！让我休息一下。”护士说。
护士洗了一口气，扶着床站起来，脚一落到地上，又啊的一声叫起来。
石头问老中医情况怎么样。老中医摇摇头，说得送大医院。
“石头，别难为你婶。她已经尽力了，刚才正骨捡药的钱还是大家凑的呢。”堂叔说。
烂头五家七个兄弟都是破瓜裂枣，生得难看，身子也单薄，平时都不下地干活，没有多少力气。他们见石头旋风似的卷过来，手里的大铡刀舞得呼呼响，顿时胆怯三分，用手上的东西抵挡一阵，慌忙逃去。
“石头，这个事跟你无关，我们是来向瘸子三要债的。他不还钱，我们扒他的房。”烂头五隔着人群远远喊着。
还有两条垄。方桂枝又擦了一把汗，她感到脸上沾满了泥沙，样子肯定很难看。她想把这点活快些做完，到溪湾里去洗洗。石头说了他喜欢看自己漂漂亮亮的样子。回家洗个澡再做饭还来得及。方桂枝吁了口气，又弯下腰去，忽觉腰上摸上一只手来。
那双手忽地顺着方แ桂枝带着汗腻的脊背往上溜，一下子伸到เ前面，紧紧捏住她的胸。方แ桂枝一阵酥痒，哟了一声，正准备呵斥，回头一看，抱住她的不是石头，而是那天夜里摸进自己房里的烂头五。方桂枝吓坏了，一扭身，拿起锄头朝烂头五打去。
门敲得更响了，青皮和胖头四大声喊着石头的名字。石头停了下来。胡翠珠可不依了，她不想自己被甩在半空里。
石头一紧张打滑了几次。胡翠珠等耐不住，翻身骑了上去。石头想起三姨跟赵德理就这个样子，心里大乐，闭了眼睛静静享受。胡翠珠的动作比三姨更厉害，石头觉得自己被带上了半空里。
胡翠珠这才松了手，她盘腿坐到床上，很痴迷地看着石头裁剪布料。剪刀在石头手中很有灵性，伴随着一阵阵咔嚓声，布料é被分成大大小小的布片儿。
石头把剪刀伸到เ胡翠珠身下，故意咔嚓一声响，吓得她往里面仰去。石头把布料é放在洋车上重新拼接好，连成一片，叫胡翠珠拿去锁边。胡翠珠穿好针线，把裙ำ子的边沿包进去细细缝好。这个ฐ活儿可不好做，需要耐心和细致。胡翠珠弄了一阵子手也酸了，眼也花了。
“石头，要是杨老师让你去县城，你会去吗？”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