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下午我们没去过险恶的地方，只在几个同学家里走了一遭。”石头说。
“杨老师，我带你去卫生院看看。”石头说。
“秀凤姆妈，石头做你家新า女婿不是挺好的吗？”杨老师笑着说。
“姆妈，我还要读书，才不嫁人呢。”秀凤偷偷看了石头一眼。
“那我成什么人啦？烂头五，李爱国，还是李大高。桂枝，我不是贪图你的身子，我爱你，想跟你好，想跟你在一起。”石头扑在方桂枝身上紧紧抱住她。
张三婶跟她说过，让石头为她生养个儿女，好安心留在芙蓉湾。方桂枝想想，也认命了。可石头要她下嫁，并让她跟瘸子三离婚，方桂枝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不一会儿，千骑嫂出来了，她步履踉跄，脸上带着酒气，胸ถ前的衣裳没有扣好，两个团团晃来荡去。女人们都捂住眼睛转过脸去，却现自家男ç人用手电照ั着看。
“啧啧，都说千骑嫂的东西好，还带毒针呢。”女人们一边慨叹，一边教育自家丈夫不要碰千骑嫂。
近千人拉的大粪坑，好像一个漫无边际的海ร洋，赵德理双手乱抓，一抓一堆软，一抓往下沉。脚下好像没什么东西拉住了。赵德理大哭，想起刚才的遭遇，以为碰着鬼了。他又灌了几口屎尿，扒住一堆稍微厚实一点的粪堆喘气。
“吃死才好，我们走远点，免得怀疑到我们头上。”石头说。
张三婶见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往裤子上瞥了一眼，暗自惊呼。可能ม是吃了酒的缘故，石头显出特有的强悍。张三婶拍拍石头，说方桂枝会受苦的。石头不知道什么意思，问谁让她受苦。
石头被她笑得一愣一愣。张三婶的酒劲也上来了，她怕自己跟石头闹会出事，催着方桂枝和石头把最后分的酒喝了。
大黄鳝足有一握，难缠得很，张三婶抓住它的头，它缩了回去，抓它的尾巴，它一下子抽走。方桂枝不敢碰大黄鳝，这个ฐ蛇一样的家伙让她害怕。她看着张三婶和大黄鳝在水沟里决战脚底毛。张三婶喊她过去帮忙，她下不了手。
“太气人了，非抓回去不可。”张三婶跟大黄鳝较上劲，不肯罢休。
“我脚痛，骑不了。你迟到了没关系，我迟到了要扣钱。”张小蕙说，“你骑车带我去医院，比走路快多了，两个人都不迟到。”
“石头，你定了媳妇没？”张小蕙问。
“三婶，你进来吃一些，昨天扳来的玉米，又香又甜。”方桂枝在屋里喊。
她正想翻过矮墙回自己家里去，看到烂头五几个兄弟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进来。张三婶慌忙跑进方แ桂枝屋里，说大麻烦来了。石头问是谁。张三婶说烂头五兄弟。石头叫张三婶带方แ桂枝先去她家里，他拿了大铡刀躲在门口。
男人会流那个东西，女人也有啊！
床单是石头姆妈用过的，方แ桂枝已经洗过两次，可现在盖在身上，不是觉得脏ู，而是有种可怕的感觉。方แ桂枝几乎陪着石头姆妈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时间，她的死，方桂枝历历在目。睡在石头姆妈睡过的床上，方桂枝仿佛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瘦得不成样子，眼睛深深凹陷进去，像一架骷髅。
房间里有一股奶香味，石头显得不好意思。
新生娘坐在床上，额头上缠着花手绢，脸色红润有光泽。张三婶说她体格好，顺产，恢复得很快。要不是遵循坐满月的习俗，她都能下地干活了。石头觉得新生娘很好看，五官生得端正精巧，身材也好，没有胖的迹象，最近生养得好，皮肤细腻油光。
“婶，石头他爹钻过你的心窝窝吧，你老惦记着他。”方桂枝看出一些苗头来。
方桂枝先前只知道张三婶对石头好，没想到有故事在里面。她问张三婶要是两ä个人都没定亲，会不会在一起。张三婶笑了，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要是，比如要是你没嫁给瘸子三，会不会嫁给石头。
“石头，不许这样说，再苦再难，学要上。”方桂枝捧住石头的手，勉励他，也勉励自己。
“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放心去上学。等你考上大学，没有人敢来欺负我。”方桂枝说。
“别家女人能忍，我可忍不了，这样下去，只怕芙蓉湾的男ç人到钻到方桂枝裤-裆里去了。”李大高老婆在手掌上吐了一口，双手搓来搓去，要把方桂枝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方桂枝和石头正在灶台上吃晚饭，李大高老婆风风火火闯进来，一把撸掉灶台上盆盆碗碗，饭菜倒得到เ处是，盆碗在地上乱跳。石头揪住李大高老婆一拳揍过去。李大高老婆并不示弱，操起凳子朝石头砸来。石头侧身一躲，凳子砸在水缸上，水缸哐当一声破了，水哗啦一声漫到เ方桂枝的鞋子上。
“你娶我可以，但不能对我这样。”秀凤把小汗衫拉下来，很委屈地说。
“不行就是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石头，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我想等你风风光光把我娶过去，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你。”秀凤说。
“秘密？”石头不明白。
石头翻转手，轻轻在杨老师的手掌心挠着，杨老师笑了，笑得很甜美。石头紧张的心被融化了，他也笑了起来。杨老师慢慢朝门后退去，靠在墙壁上，眼睛里闪烁着无限柔情。石头慢慢逼上前去。杨老师低下头，轻轻揽住石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