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去把窗户关上。”三姨说。她关了窗户，又把灶膛里的炭火掏出来放在灰塘里。灶膛里的炭火没有多少火力了，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会灭掉。三姨ถ从炭缸里舀出一些木炭撒上去，用力吹了几次，木炭红起来了，柴仓里很温暖。
“看什么!不认得我了。”三姨轻声笑着。
李爱国和赵德理捉弄石头的目的达到了，趁着混乱悄悄溜走。
“弄错了，他是新来的公社干部，怎么会偷钱呢!”胡翠珠晓得李爱国和赵德理故意折腾石头。
“你都把我当那ว样的女人了，我有什么好心疼的!”胡翠珠白了他一眼，见石头盯着自己的小腹看，软软地探下手来捂住。
“你怎么不动了?”胡翠珠圈住石头的腰问。
胡翠珠见石头出神，晓得他跟杨蕙丽有意思，怂恿他去城里找她。石头不想给杨蕙丽添麻烦，说晓不得她住哪里。
“翠珠姐，那个时候，我哪有这个ฐ胆呀?除了跟你有过几次，别的女人我可不敢碰。”石头说。
“昨天夜里让你，你却不敢，现在到处是人，你却色胆包天。”胡翠珠一把甩开石头的手。
现在一切都变了，秀凤已经生下赵德理的孩子，他也跟桂枝走在一起。石头望了望远处公社的灰黑色建筑，轻轻出了一口气。他答应去公社ุ上班除了帮胡翠珠，还有一份对秀凤割不断的情慷，因为他听说秀凤生过孩子后去芙蓉湾中学教书，而芙蓉湾中学就在公社隔壁。
“彩霞，你受委屈了。”石头晓得秀凤姆妈对她不好。
石头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香菜，要是你不再嫁人，我把你接到เ下面去。”石头说。
“我在下面给你寻个好后生吧。”石头无奈地说。
“是她在想我，这么大的雪买，她一定很着急。”石头轻声说。
“好，我明买走。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石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抱着她。
香葱不敢哭了，被石头硬生生拽着连滚带爬往松树下走去。积雪很厚，一踩上去，两个人都快被埋住了，雪地上只露出两个脑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挨冻的。”石头把香葱的手放进自己怀里。香葱觉得暖和多了。
香菜被香葱的大叫声惊醒了，慢慢张开眼睛，看到香葱站在床前不好意思地扯过被子盖住露出的肩头。
“啊，中ณ午了。石头，你饿坏了吧。”香菜转过脸去问石头。
香菜把被子推了回去，很柔媚地躺在石头肚子上。她的头高高挽起，插着一根古老的簪，慧很漂亮，镌刻着精美的花纹。暂边上插着两ä朵兰花，这种兰花采自深山的峭壁缝隙中，香气袭人。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旷神怡。香菜似乎有些羞涩，微闭着眼睛，随着石头目光的移动而微微颤一栗。她的脸扑了些粉白里透着红润，像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让人一见就会产生咬上一口的冲动。
香菜棉袄的纽扣是用布边缝制的，做工精细，很漂亮，石头轻轻一拉就开了。香菜的棉袄里面是一件毛线衫，滚圆的胸像两颗春笋似的鼓上来。石头又去开第二个纽扣。香菜轻轻拿住他的手说等一会儿。
“让我看看，看看。”石头迫不及待地剥下方แ桂枝的裤子。她的小腹和腿雪白一片，哪里看得出怀孕的迹象?石头像只猎狗似的在她小腹上嗅来嗅去，热乎ๆ乎的气息吹得方桂枝好痒痒。方桂枝说难受死了。石头突然来了兴趣，要分开方桂枝的腿往里面看看。
石头怕她冻着，没有往里看。方桂枝提了裤子扑过来紧紧ู抱住石头亲了一口。石头问她是不是想了。方桂枝说不想，她怕石头乱刺乱拱，把刚刚着床的种子拱翻了。
“你不喜欢吗?都说女人不怕大的，就怕软的。”石头笑了。
“你不动，我动。”石头突然威，抱着胡翠珠的小腰一阵猛冲。
“三婶，你这话我们不爱听，怕抢了石头的生意吧。要是换做以前，我们也不会求他，现在石头是大队书记了，他理应带大家挣钱过上好生活。”老娘客们冲着张三婶一顿抢白。
“三婶，话都说出去了，我就是不当大队书记也会带他们走村挣钱。”石头说。
“大队书记和新媳妇扒灰呢，快来看呀！”不晓得谁喊了一声。
“动什么动，裤子都没脱呢。”一个老娘客说。
石头在大队书记面前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冷峻地盯着他。大队书记吸了一口烟，招呼石头过去。石头跟着大队书记走到他家院子的葡萄架下。
石头说自己对大池塘没兴趣。
他的话刚一出口，立刻招致众怒，大家把他一顿痛打，当做叛徒逐出了洞房。胡翠珠把侄满的酒盅推到男方面前。男ç方有苦难言，只好把掺了白酒的老酒一盅盅吃下，肚子里有若火烧。不一会儿，个个头昏面赤，说话结结巴巴的，还打翻了好几个酒盅儿。
送亲的姑娘巴不得早点听到这句话，叽叽喳喳闹着跑出洞房，结伴回山里坳去。香菜走在最后，在门口轻轻拉了一下石头的手，一副留恋难舍的样子。
胡翠珠说老规矩，这次也赌三忠酒。男方不肯，说这次要加酒。胡翠珠问他们加多少，男方说输赢五忠。
“这次只怕轮到你们喝。”男方诡异地说，这道菜一端上来，他们就认定女方输了。
男方唱:元宵圆圆像奶一头，姑娘让找亲一口，元宵圆圆像奶一头，姑娘让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