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苏合低声道。
苏合偷偷瞥了眼顾天钺,“本门年满十六岁者,应下山游历,以一万金送还师门,报达养育之恩。”
“好了,皇上,微臣这就告辞了。”苏合蹲下来,目光与小皇帝平视。
苏合忍不住道,“我们开春就回来了,而且还有顾且武留在京城帮您呢。”
“……不,我要起来。”苏合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衣服看着顾天钺。
苏合跟着顾天钺来到主厅,热腾腾的菜摆在桌子上,看一眼就诱人食欲。苏合立刻什么烦恼都丢â脑后了,直扑饭桌。
顾ุ天钺顿了顿,使人重新烧壶热茶,转而又质问道,“去办什么事?”
听完之后,顾天钺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说你要办画展?”
顾天钺终于忍不住,“够了。”说到这宅子也够气人,一帮没事找事干的官员,他都准备把苏合娶回家了,还赐他宅子干嘛,为了没事回娘家吗?
“……”顾天钺听到怠慢又不爽了,最后他无奈道,“你说吧,倒底想说什么?”
苏合一篇赋写的是寒山寺便算了,反正也是华容真人要求的。可是苏合连画ฑ也画的是寒山寺,这让华容真人怎么把画带回他的桃花山?可是又要把画留在寒山寺,他又心有不甘。气得华容真人胡子都掉了好几根。
收到消息的苏合盯着信看了好一会儿,知道华容真人这是又参悟他的另一个天下去了。
顾ุ天钺和苏合也不急,两个慢悠悠地品着茶,一个说这寒山寺的茶不错,一个说这寒山寺用来泡茶的水不错。
顾天钺笑了笑,“他们会来找你,你假装答应他们就可以了,影卫会暗中保护你。”
顾天钺把重要的事情做完的做完,推后的推后,终于空出一段时间发现苏合不见了,只能连忙追出来找人。
“影卫之前传来的消息,他中途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苏合耸耸肩。
“你说顾天钺厉害,你们和他已经交过手了?”苏合问道。
苏合心里默默点了点头,看来宝藏他们还没得到,而且从他在阵中昏迷到醒来,中间没过多少时间。只是……林书谦和厉寒是怎么把他从阵里救出来的?
颜夕岚惊魂未定,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阿谦,是我。”
颜夕岚把人皮面具撕开,露出真容,“我在密道里遇见了苏合,他借我这张人皮面具,我逃出来方便多了。”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哎呀!”灵州府伊走上前,却不料身体一时不稳,肥胖的身体倒向屏风。
“下官没事,只是冲撞了摄政王就……”灵州府伊边说边往头看去,然而,屏风却没有如他预料的被推倒,依然牢固地立着。灵州府伊一愣,他明明感觉是撞到了屏风的,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苏合穿的是敌兵的衣服,但比不上顾ุ天钺的一身衣服显眼,敌兵一眼就认了出来,哨子声再次传遍整个ฐ秘道。
敌兵见他们又用轻功窜出老远,各各狠得牙痒痒。还好是在地道里,窜也窜不出很远,要是在外面指不定人家一个ฐ轻功就没影了,他们也不用追了。可现在还是在地道里,敌兵们只能加快速度追着那上窜下跳的俩人。
苏合脸上难得出现窘迫的神情,这几天他的确想了很多,特别是晚上翻来覆去就是不敢睡觉。
从秦茂的药园出来,苏合松了口气。不只是自己的心思被人识破,还因为门规之ใ事有人倾述,总比一个人苦思闷想的好。
“那苏公子是何人物,竟得紫缃姑娘的青睐?”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见到了,那ว王爷不是错过了紫缃姑娘?那可是千金也请不到的。”
“王爷,你丢â下我一个ฐ人在京城出去玩就算了,京内这么多事您在外面玩得这么愉快那也算了,您把在外面遇到的一堆乱事丢给属下处理,您在外面继续轻松愉快那也算……”最后,他终于总结道,“可要是我精疲力竭,早衰而亡,看谁来帮你……”
“且武……禁声……”顾非墨无奈道。
而顾天钺的脸也有些黑了,瞥了一眼旁边的迷药药粉,“你身上还藏着这些东西?”
顾天钺看着几乎就趴在他身上的苏合,有些无语,“本王哪动了。”
如此,顾天钺也是一定要上船的,然而明知前方是敌人设好的陷阱没有一点犹疑地踏进去,和亲王那多疑的性格只怕会起疑。
看到湖中另一条小船载着方轻和和亲王慢慢驶出,顾天钺也上了小船。不过上船前,他还不忘叮嘱苏合一番,“撑船的那人身上有炸药,十分危险,你就等在这里别动,有非墨和众护卫保护你。”
顾天钺摸着下巴琢磨道,“看来后一波人早就知道今日计划,只派出两人趁乱带走不会武功的方轻简直轻而易举。然后又已人数少,目标不会很大,借着轻功甩脱护卫们的追踪。只是不知道这是声东击西之计,还是真的有两波不同的人马。”
“谁?”顾天钺声音一沉。
苏合眯起眼睛,他一出马,什么都能搞定。“他是谁。”
“哦,你说方大人啊。他可是嘉州府司马,身份高贵着呢,那是你说想见就见的?”苏合吊着赫成风的胃口,也不再多说。从容起身,往刑房外走去。
“唉,看来老天都帮着那些坏人啊。”
没人想到เ会下雨,更何况行军打仗哪会带把雨伞?还好周围的官差和士兵们都有带头盔,好歹能挡了挡雨。
就出声这会儿,那把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屋外的两名水匪又问了一声。其中一名水匪犹豫道,“要不要叫寨主过来?”
“是这样……”苏合摸了摸下巴。
“这倒不用。”苏合目光在桌上一扫,拿起一个空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松道,“要抓住一些小喽啰本意是想知道那ว个匪的性格如何,不过如今已经了解清楚了。”
“你想乔装成我是没有用的,我们这里的人都互相熟识……”苏合想让那黑衣人打消เ这个念头。
“苏合……”苏合回答时,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藏在衣襟夹层里的迷药。
顾ุ非墨微微一笑道,“从王爷的招式之中,我可没有看出来。”
顾非墨一惊,“不知王爷遇到了什么事,引得心情如此起伏?不管什么事,还希望王爷别憋在心里生闷气。”
顾天钺笑道,“你对此事表意见不是很长时间了?”
“你想怎样?”苏合垂下眼。
顾天钺一手探过苏合的肩膀,把车门更打开了一点,见到车厢里干净整洁,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不错。”
可是苏合却不想,车厢看起来虽然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湿意,但他没现那些铺在座位的上的布料é的花纹都变了吗?就如顾天钺所坐的那张蓝色软榻就由á蓝色暗纹换成深蓝色横纹。
花瓶不会无缘无故从房顶掉下来,只怕是有人故意所为ฦ。
顾天钺想了一下,觉得这里应该是苏合的房间,穿礼服时他记得苏合屋中ณ的摆设,便从怀中摸出一只火折子,伸手一弹,正中ณ桌上烛台。房间瞬间明亮起来,顾天钺转头一看,只见苏合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他。
“这是做什么?”顾ุ天钺把花瓶放到เ桌子上,站在原地问着苏合。如果他没有看错,床的周围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粉末?然而苏合离家一年多,房间依旧干净整洁,哑叔天天都有打扫。顾天钺不觉得那ว些粉末是灰尘。
苏合坐在床帐里,“是迷药,人只要一沾上立刻躺倒。”
一想就是苏合师兄的杰作,连之前的酒也是。顾天钺所想的风花雪月被搅了个七七八八,“你倒底是帮谁的?”
苏合连忙陈清,“自然是帮你的。”
顾天钺微微满意,“捂住口鼻。”
苏合听话地捂住嘴巴和鼻子。
顾天钺侧手一翻,挥出一击掌风把地上的迷药扫开,向苏合走去。
苏合眨了眨眼睛,心里小小地啊了一声,春|药被风吹走了。
顾天钺走到床前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听到一声铃响。停下步伐,低头一看,不只何时,他的手腕脚๐踝缠上了细细的丝线,丝线的尽头挂着一个铃铛。顾天钺动了动,又听到铃铛响了一声。
苏合怀着想看顾ุ天钺吃瘪,又想看顾天钺掉进陷阱的心情,笑眯眯地道,“这是火璃线,火璃线很柔软有弹性,但是扯不断砍不断,连火也烧不断。那个ฐ铃铛是摄魂铃,听多了铃响,心神会被迷哦。”
顾ุ天钺听了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