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毫无疑问给吴韧上了官场体系中很为重要的一课，他的鸡蛋理论，他的官场实用主义哲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吴韧的思想意识形态。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几乎所有的官僚和政治集团都在喊着亲民、爱民、服务于民的口号，这个民除了市民，就是农民，而农民却在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上面几乎天天在说要跟农民交朋友，结对子。
世界上的事永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武断和草率往往会断送了卿卿“性命”。
“姓吴的，这回你得意了吧，卑鄙小人！”
“你打算如何处理你和彤彤的事?”
“年轻人不必追求排场，资金的事，我已经跟你大哥说好了，他还一再夸你有眼光呢!”
冯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她有些感动。
“明白！”到底明白什么เ，吴韧其实也是半夜吃糊糊－－－－似懂非懂。老狐狸是谁，又怎么收拾，在什么เ时候、由谁来收拾，吴韧想着想着莫名就有些激动起来。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他自然将这一切深藏于心底，仔细地观察，小心去求证，台面上的言语他从来不会有所情绪流露，这时候的吴韧很敏感也很明智，他知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潭水有多深、书记镇长之ใ间积怨成见到底有多深、结又会是怎样？恐怕是他所无法猜测的，他不想成为炮灰，不想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所以对于他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三缄其口，以免“祸”从口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自己还不够强大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努力克制自己，保护自我，低调为ฦ人。尽管人们仍然津津乐道吴韧当日的“壮举”，吴韧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平淡的生活。
听完书记的指示，吴韧心中总算有了底，也不由暗自庆幸。以前的总支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对镇财政千方แ百计隐瞒收入，能不开票的不开票，能大头小尾处理的大头小尾，能张冠李戴的张冠李戴，目的就是规避镇财政10%的提成款，这叫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从那个ฐ意义上说匿收就是创收，10万元就有1万，财政的钱能赖皮就赖皮，这样的纯收入哪里有？当初凌子刚ธ就此事来请示吴韧时，遭到เ了他的训责，吴韧还特别强调就算所有的总支都在这样操作，虹桥总支也不可以，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在虹桥总支继续存在，为了那1้0่%的提成款，担如此大的政治风险不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邓健的教训太深刻了，付出的代价也够惨重……
吴韧嘱咐凌子刚要沉得住气，在敌暗我明的情况要冷静思考，以不变应万变方为ฦ万全之ใ策，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尽管如此，吴韧始终对镇长他们绕过自己直接通知凌子刚去接受“审查”心存介蒂，冯兰不是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先通知各单位自查自纠嘛ใ，邓志明他们倒好，一声不响上来就砸闷棍，偏偏砸的又是他。
那ว个初夏的下午，慵懒的阳光将时间拉得特别地漫长。吴韧倚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美国作家约翰的《戏王之王》，而他的心情始终不能平静，按他所掌握的情况，虹桥总支去年的总收入较其它总支要多出近十来万，这就难免不让人不嫉妒了，还有吴韧作为小浪镇一颗迅上升的政治新า星，其光芒无疑是耀眼的，那耀眼的光芒也许刺伤了某些人的眼睛，将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还有自己้是冯兰的人，一山难容二虎，基层乡镇党委书记和乡镇长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何况冯兰还是一位女书记，玩政治的女人，似乎永远摆脱不了绯闻和艳事的纠缠，有人愿意怎样“意”她就怎样“意”她，有时话说得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吴韧思绪万千，但总的觉得无论如何整个事情都具有一定的针对性，绝非冯赖的那么轻描淡写。
凌子刚遵循吴韧的叮嘱，一进机关大院就径直去了镇长办公室，事情还得从源头开始。镇长的说词和冯兰的说法大同小异，要求他实事求是反映问题，尤其是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เ尽管放心大胆地说，组织上绝对对每个干部ຖ的前途负责云云。而进入邓志明和戴红兵财政所长给他准备的单间、面对邓副镇长那硕大无朋而油光可鉴的大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肥嘟嘟白胖脸盘、二道凶狠的目光像两只刷子上下挥动，让人极端的不舒服，凌子刚明显感到了气氛的异样。这哪里是谈话，分明是审讯，桌子上摆着一叠笔录纸，戴红兵正埋头书写着什么เ。
第一卷初涉官场第七十六章人为刀俎
他奶奶的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家都是国家干部ຖ，替党国效力，只是职务有高低、分工有不同而已，又何必做得如此呲牙咧嘴！这不由得激起了凌子刚灵魂深处的刚傲，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二个人完全是小人，他渺视他们，他们的表演是多么เ地滑稽可笑。
“凌主任，今天我代表党委政府特意找你来谈话，先你要端正态度，不要有思想包袱，我们目的就是治病救人。据我们所了解和掌握的情况，各个ฐ总支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收钱不开票、开票大头小尾、张冠李戴等违反财经纪律的现象，现在现问题及时纠正，一切都还来得及，尤其是你们虹桥总支，这是对你也是对你们吴书记负责。请你如实向我们反映虹桥总支在财务上存在的问题……”
“邓镇长，我们吴书记一开始就特别叮咛和亲自把关，所有的收入都必须及时入帐，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说的收钱不开票、大头小尾、张冠李戴的现象……”
“凌主任，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依据，请你慎重考虑后再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过的话是要负责的，你作为一个责任区主任，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เ你头上。兄弟，其实你根本就犯不着替别人背黑锅，不要有顾忌嘛ใ。戴所长，请你作好记录！”邓志明不耐烦地打断了凌子刚的陈述，象征性地用手帕纸抹了抹油光可鉴的前额。
“邓镇长，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我只知道也敢肯定，虹桥总支确实没有隐匿一分钱收入，这是事实。”凌子刚恨不得给那张虚伪可恶的“猪脸”迎头一记痛击，以泄心头之愤，这个ฐ卑鄙的小人、政治流氓，他带有明显的诱导倾向。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平息了心中的狂乱，他要看清邓志明阴险毒辣的真正用心，气昏神迷，千万不能上了小人的当，干出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你敢肯定?”邓ฑ志明的目光阴沉了下来，开阔而毛稀疏的前额，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竟然分泌出一层光亮的油脂、升腾起袅袅的热气，让他硕大的脑袋宛若一个烘烤中的大芋头。
“当然！”看来“对手”亡我之心不死，凌子刚清醒地意识到，此事决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绝对地耗上了，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敌方”的利剑早已๐高悬于自己的头顶，随时都会有砍下来的可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狭路相逢勇者胜，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แ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尤荣！凌子刚被一种从所未有的豪情所激荡。
“那ว好，请你解释一下这些东西。”邓ฑ志明将一叠东西撂在了桌面上，赫然是虹桥总支去年所有的开支凭证。
百密尚有一疏，总支去年开支浩大，几十万的支出哪有那么的正规票。一来是为了省钱往往在歌厅、房、洗浴ภ中心等娱乐场所消费后，不开正式票，这样就能节省税金；二是有些暗帐例如送给领导的节敬、年敬、给支部ຖ书记们的特别津贴、领导及其家人生日喜庆的花费等压根儿就不会有票，那怎么办呢，就只好做假帐、“技术处理”，用打领条、干部巧ู立名目补助、虚无举报奖和扩大食堂开支和亏损来冲抵“黑洞”，以往前任和同行也都是这样操作，财政并无异议，相当于默许了这种行为，难道这次情况有变，又怎么事前没有任何通知？凌子刚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虚报开支，当然是违反财经纪律的，一旦“坐实”恐怕吴韧和他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干系。
“总支机关干部ຖ每个月200元的生活补助？”邓志明盯着凌子刚的似笑非笑。
“这不都审批了吗？”凌子刚并不直接回答邓志明，事实上这是假帐，是他衡韧及别外一个副主ว任为了帐面平衡而虚列的支出项目，当时他衡韧分别找干部们说明了情况，取得了一致的认同，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违心大家都在单据上签了字画ฑ了押。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对还是错，yesorno。”邓ฑ志明满脸的严肃中藏着一丝狡黠，他娘的，假洋鬼子，真是满桶水不响，半桶水叮咚响。
“是！”凌子刚ธ一咬牙，干脆认了，反正都签了字的，量他邓志明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肯定？”
“肯定！”
“那好，我们就认真一回，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邓志明的胖手在他那宛若洗衣皂般大小的大哥大上按下一长串ธ数字，键音清晰可闻，凌子刚用心地聆听，是一个Bp机号码，凌子刚在心里默诵一遍，好像是总支一个干部的Bp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出了内鬼！凌子刚就知道要坏事额头上不由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欲加之罪，何患无由，看来这是从头至尾有预谋、有计划的“政治陷害”。
“这张支部书记外出考察的差旅报销单也真实？”
“真实！”凌子刚这回是硬起脑壳斫了，统统都认了再说。
“凌主任，我这就看你不懂了，据我了解，虹桥总支在吴韧接手以来，从来不曾组织过支部书记外出考察过，又哪来的差ๆ旅开支？”
“钱反正是用了。”凌子刚口中ณ蹦出这句话时，他明白今天是没完没了了，人家完全是在有意识、有目的地整人，而自己应该和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根本就够不成对他们尤其是邓志明的威胁，平素也没有什么过节，排除这两种可能，看来他们要对付那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总—吴韧，出于政治上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某种私愤。士为知己者死，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愤慨，自己衡韧是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又对他有知遇之恩，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看来不组织反击已๐经是不行了，越迁就就越被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喝断他们，保护吴韧，以报其知遇之恩，而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也许自己和如狼似虎的邓志明的梁子从此也就结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悲壮的情感，而此时吴韧内心的担忧也绝不亚于凌子刚ธ，他不时看看时钟，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ฐ小时过去了，而凌子刚仿佛人间蒸了一样，消息全无。
第一卷初涉官场第七十七章天下无敌
“钱反正是用了。”凌子刚口中蹦出这句话时，他明白今天算是没完没了了，人家完全是在有意识、有目的地整人，而自己้应该和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根本就够不成对他们尤其是邓志明的威胁，他们要对付那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ว就是吴总—吴韧，出于政治上不可告人的目的。士为ฦ知己者死，凌子刚心中充满了愤慨，自己衡韧是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又对自己้有知遇之ใ恩，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看来不组织反击已๐经是不行了，越迁就就越被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喝断他们，保护吴韧，以报其知遇之恩，而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也许自己和如狼似虎的邓ฑ志明的梁子从此也就结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凌子刚心中ณ充满了悲壮的情感，而此时吴韧内心的担忧也绝不亚于凌子刚，他不时看看时钟็，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而凌子刚仿佛人间蒸了一样，消息全无。
邓志明的大哥大响了，对方回电话了，邓志明以领导的身份和口吻辅以“亲密关心”的语气向他了解生活费的事。对方显然很受宠若惊，在他一再的追问下，对方果然“阵地”全失。那个没骨气的家伙、会说话的“软体动物”、趋炎附势的叭儿狗，还没三句话就招了，忘了当时的承诺，还在那ว里言之凿凿。要是在他身边，凌子刚恨不得一记老拳就打得他鼻歪嘴斜，七孔流血，同时他也深深地记住了这个ฐ“叛徒”的名字：赵卫国，一个ฐ卖主求荣的叛徒，一个毫无骨气的男人，天下虽大，他将没有容身之地……
“凌主任，请你解释一下。”邓ฑ志明扬了扬手中ณ的大哥大，一副兴灾乐祸ຖ的嘴脸。
“邓镇长，恕我直言，您也是从总支书记的位子上爬上来的，总支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承认我做了假帐，可你也替我们设身处地地想想有些东西不做假帐能行吗？例如上个ฐ月镇长大人的老父七十大寿，总支每人都“孝敬”50่0元寿礼，弟兄们平时都苦哈哈，送得起这份厚礼？还不是公家给埋单；例如：为ฦ了应付省、市、县的计划生育检查，不得不疏通各种关系，那ว些花费能正常入帐吗，还有给领ๆ低的王八、土母鸡、鸡蛋、牛肉等物资、节日奉上的节敬、年底奉上的年敬能有票吗，能正常入帐吗；还有请你k的那几场歌、洗的脚、澡、按的摩，能ม做正常开支吗，有几次我还不是连小费都替您掏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ຂ然已经撕破了那张假面具，凌子刚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必须给邓志明抖猛料，不痛不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先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
“乱弹琴！”邓志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连戴红兵也抬起头来，盯着凌子刚，似乎不认识似的，满脸的惊诧。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然已经撕破了那张假面具，凌子刚ธ也顾不了那ว么多，他必须给邓志明抖猛料，不痛不痒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先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
“乱弹琴！”邓志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连戴红兵也抬起头来，盯着凌子刚，似乎不认识似的，满脸的惊诧。
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凌子刚认为他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也无须再继续深入地“阐述”，可恼羞成怒的邓ฑ志明并不放过他。
“凌子刚，你说过的话可要负责。”
“当然！总支的每一笔收入和开支我都有详细的记录可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有的还有附件、原始单据，我必须据此跟吴书记结算。同时我也以人格和党性担保吴书记阂绝对没有贪污、私分总支一分钱。”
“你不必为吴韧分辩。”邓志明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凌子刚嘴角露过一丝轻蔑的笑容。
“那ว是事实，总支的每一笔收入和开支都可以清理、核实，是能ม合数的，不过事前我得请示吴书记，也许也得请示ิ冯书记，因为ฦ我们得分清楚，这到底是党委的集体决定还是个ฐ人的私人行为。”看来话不说明白、说穿是不行了。
“乱弹琴！”邓志明第二次蹦出这句口头禅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凌子刚ธ竟然是个如此强梁的人物，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又没得任何个人恩怨，何必为公事闹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戴红兵意识到เ自己再也不能ม保持沉默必须ี站出来打圆场，给邓志明台阶下了。
“领导就是不理解总支工ื作的难处和苦衷，吴书记他也是心不由已，他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大家都在这样操作，去年年底结算时其它兄弟总支也跟我们情况差不多，镇财政也不都默认了？至于收钱不开票、大头小尾、张冠李戴，虹桥总支有过惨痛的教训，邓健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一阵沉默，难堪的沉默。邓志明完全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那你就在笔录上签个ฐ字吧。”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ใ山下……由此引申出一个成语叫：黔驴技穷。
签就签，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自己来得硬朗一些的好，有的事固然圆滑世故的好，有些事一条道走到黑也并不见得错。万一实在不行，老子大不了和邓健一样停薪留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在他邓志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小浪镇的政坛也将引一场大地震，到时候邓志明恐怕难辞其咎。
事实上凌子刚ธ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所想像的那种再坏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出现，官场自有官场的游戏规则：一物降一物！
夜幕降临，是万家灯火的时候，凌子刚终于回来了。吴韧示意他什么也别说，先拉他去了酒楼ä，要了一间包厢。皇帝不差饿兵，吃饭为大，事情反正也急不得，边吃边聊，让自己置于一种轻松的环境中去冷静地去考虑问题，往往有利于判ศ断，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同时也得好好慰劳一下凌子刚，他不想给自己的属下太多的压力。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ไ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ใ而不怒,此其所挟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吴韧身为负责同志，如果连他都稳不住阵脚，又何以稳定军心，人不到万不得已，还得讲求姿势优美……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凌子刚ธ几乎ๆ原原本本地将情况如实向吴韧作了汇报。整个过程让吴韧很感动，“危难”之ใ际见真情，是兄弟就得共患难、同赏福，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同时吴韧也告诉凌子刚下午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人家针对的并不是他凌子刚ธ，他只是他们利用的“媒介”而已，换了张三、李四、王五也会如此。官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层出不穷，不欺负弱小，就显示不出一部分人的“威风”，换句话说就是总得有人作出牺牲，这似乎也成了某种潜规则ท，而对于被牺牲者来说，最关键的是要看这种牺牲值不值得，又是为谁去牺牲。
第一卷初涉官场第七十八章引友杀敌
攘外必先安内。安定了凌子刚的心也救定了总支的大局，接下来的事，就是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而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宽容“敌人”就是遗害自己。从战略上要渺视敌人，战术上则必须重视敌人，斗争得讲究策略，一套完整的方案在吴韧的脑海里迅形成，然后他再就细节进行仔仔细推敲。此事对吴韧至关重要，是某种危险的预ไ兆，他必须马上向冯书记汇报情况，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不防患于未然，邓ฑ志明之流就会逐步推进，最终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不顾的。应该说一个渺视女当权者的官僚，是绝对不会被她容忍的，其结果通常也不会太好，除非她已经走下坡路或者即将垮台，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的，吴韧第一次感到了“思想”、“谋略”的可怕，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
就在此时，其它兄弟总支的“司令”得知邓志明、戴红兵他们率先找凌子刚谈话的消息后，将电话打到了吴韧的大哥大上，有意向他刺探谈话的内容和党委政府的意图，那些小子平时报帐时各自都留了一手，到了关键时刻，难免有些恐慌，需要互通声气，互壮胆色。吴韧便将凌子刚谈话的内容拣紧要的说了，听得出来他们人心不太稳，底气不足。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此之谓：借刀杀人。吴韧当机立断，一刻也不愿意再耽搁，他拨通了冯书记的大哥大，说他有重要的工作必须马上向她单独汇报，冯兰沉吟了会儿说，好吧，你直接来市里吧。
冯兰利用午休时间在“蓝月亮”咖啡厅“接见”了吴韧。吴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冯兰作了解说，当然他不便妄加评论，说的大抵也都是实情。开始时还听得颇为轻松的冯兰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一个是镇长，一个ฐ财贸副镇长公然趁她外出开会不在时完全违背党委会议的初衷在她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ฦ”，大肆排除打击异已，他们既ຂ然能打击异已，自然也会纠结“朋党”，其目的是什么，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他们打击的对象恰恰又是她的得力爱将，这不是彻头彻尾的渺视，又是什么？她又不由得想起小牛村事件，想起那些屈辱的日子……
冯兰的脸色越来越冷峻，而看吴韧的眼神却越来越温和。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
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