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说出那些话,就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艳魁挑眉问道:“干嘛一脸纠结,你昨晚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抬头望去,阴灰的林间,那如鬼影的树枝上悬挂着一具具孩童的尸体。而离我最近的孩子,□着身子宛如穿着红色的衣裳๙,粘稠的液体凝成水珠滴落,他的脸上充满了害怕,哀求和绝望。
“攸司?”艳魁又唤了一句,眼中充满了担忧。
安培凉,不,现在应该叫做景凉,他去掉了安培这个姓氏选择延用他母亲的姓。
景凉倒是没有取笑我,直接大步跨过门槛,走进敞开的石门之内。我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进去后,领ๆ路的人就在门外将石门关上。
“那就是安培凉现在住的地方。”安培职拍了拍我的手臂,让后指着木屋说道。
安培职笑盈盈地说道:“过去吧,让你们先聊聊。”
忽然心头一颤,意识世界里,红袖还是有些虚弱地声音幽幽地说道:“怎么,现在才觉得害怕?”
“谁知道呢,或许我会大慈悲让你多活几天也说不定。”红袖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让眼前这个ฐ德高望重的阴阳师收了我。”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却让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偶尔夜里还会做梦,梦里我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道里,一遍一遍寻找着安培凉的身影。恐惧,担心,疲倦和不安,我就像是被囚禁的灵魂,永远找不到出口人。最终,在看到安培凉躺在那ว里的一幕后,骤然惊醒。
没有亲眼看到那人没事,我始终无法安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像是当场被人狠击脑袋,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脑แ海ร中始终盘旋着一句话:“安培凉死了……”
也对,那种情况下还用大杀伤力的术法,也难怪会就这样挂了。真是的,明明就不行还逞强,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大笨蛋啊。
我努力的收索在脑海中读过的书,希望可以找到可以在大量巨石掉落的时候,可以保护大家的术。这时,滑头鬼在一旁้说道“其实,只要将守护结界提高到一定密度,就可以抵挡住实质性的东西,其中就包括石头。”
“我会帮助攸司的。”尹小云认真地说道。滑头鬼似乎不愿,但还是没有做反驳,而是看着我。
这时我现尹小云已经在那滑头鬼身边,看来他们是一起的。而安培凉……
我张开口,想要喊她,脑中立刻传来她温柔地声音:“攸司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到เ时候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快去吧!”
无法看清前方的地形,导致我根本无法快前进,放开度的后果恐怕不是撞死就是被阻挡物撞晕,变成尸妖的美餐。
已经顾不了那么เ多!
我们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看到另外一堵墙。那堵墙很暗,仿佛可以将光线吸收似得,直到我们走到เ很靠近了,才现它的存在。
“那会不会又绕回来?”
我们没有多余时间逗留,于是在数到เ三的时候,冲了下去。
安培凉在双剑上加注了雷咒,尸怪被砍飞的时候还带着刺鼻的烧焦味。我也施展言灵将它们扼杀。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杀戮,如果这些东西算的上是生命体的话。
我和尹小云都非常赞成安培凉的话。
他的身子显然僵住,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可是……”漆黑中无法看清楚伤口的程度,方才粗糙湿润的触感,让处于未知的我心惊肉颤。安培凉到底伤的怎么样?严重嘛?会死吗?越是想越是慌乱,若非耳朵里还有羸弱的呼吸声,恐怕我也就失去理智了。
我保持着不动,努力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道:“红袖,现在该怎么办?”
胸口像是重重地挨了一拳,我顿时觉得很泄气,虽说方แ才自己的行为ฦ是有些冲动,但这话听起来还真让人不好受。
“请等一下。”少女不知道何时跑了过来,站在我身边道:“那ว里面已经没有妖怪了。”
我明白了,安培凉长期在森林游走,自然会准备充足。
“好机会!”我暗叫一声,刚想要离开,地面突然整个ฐ裂开了,然后开始大面积的坍塌。我,艳魁,安培凉和洛同时跃起,只是没有想到崩塌的地面出现了如同邪气蛇一般的东西,缠住了我们的脚裸,然后就是加型下坠……
不,不要——
“攸司!”
碑铭,世界上最强的净化之ใ树。
“就是那个神?”
旗娅ๅ大概看出我的郁闷,笑嘻嘻地解释道,她是天生辨别灵力纯度比较强,所以才会有感觉的……
后来她看到了艳魁很开心,艳魁也跟她讲了一些关于雪语和小嫣的事情。
话一出,安培兄弟同时看向我,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那种压迫感果然不是盖得。
这罪,太重了。
雪白如丝的光线如滕蔓从手心长出,眨眼间变成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我感觉到手心传来熟ງ悉温热的触感,还有剑柄传来的脉动。
体内的血气猛地涌了上来,我“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若非有红袖的力量相助,恐怕我早就五脏俱裂,成了一具尸体。
原来安培凉就是那个偷偷从结界出去的人,因为我将结界实体化,他不得不重返森林,并且遇到เ了争吵的向北和孔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