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她为你做的,我付出的远远比不上。”晚吟说的亦是心里话。景誉为了他,可以不顾性命;而自己,却让他差点丢了命。
晚吟笑了,感动的将他拥得更紧。
晚吟微微侧目,看着他的沉静的睡颜,点头,“睡过。”
“……也有在这儿一起睡过。”她诚实的回答,嗓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越的柔软,甜甜的像棉花糖一样。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飘扬的海风,在耳边破碎的响着。身上的她,仿佛连呼吸都停住了一样,身子的重量轻飘飘的,随时都要散去。
“小多……别ี逗我,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那笑容,宛若阳光照耀的海面,虽然仍旧敛不住他那份与身居来的清冽和内敛,但却揉进了一抹细碎的光。
这样的笑容,在以前几乎是没有的……
“那好,我陪你去。”晚吟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又补上一句:“不过,要多穿点衣服。我会给你准备一条毛毯裹住腿,到时候你不准嫌麻烦。”
连祈่烨心里微微动荡了下,好一会儿,才从鼻腔中ณ‘嗯’出一声。事实上,这几个月的时间,左轮和景誉总是在耳旁叮嘱他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早ຉ已经觉得不甚其烦,后来没了耐心,甚至会脾气失控的朝他们吼。
“所以,我猜的没错?”连祈่烨继续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半年不是由她照顾我?”
“嗯,如今这些事已经够锻炼人的心脏了,你不能ม再去冒险。”琉璃也劝她。
慕琉璃和景容对视一眼,到底也没有再阻止她,只是陪着她过去。
痛到深处,眼泪,居然成了唯一的宣泄。
天,渐渐黑了。
现场,立刻一团乱。
“司焱,这是怎么了?”
陈韵伶不客气的警告,说完后,不管连祈烨的回应,拽着晚吟就走。
母亲的怒气不小,晚吟自然不敢忤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过头去看一眼,被陈韵伶眼尖的将她的脸掰过来,“你别这么没出息!你自己看看,你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还不死心?”
她幽幽的开口。
“你别胡思乱ກ想了。”花司焱揉乱她的头,安抚她的不安,“我们这叫互相帮助。懂吗?”
“嗯。”
晚吟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自己这样做,又和连祈烨的做法有什么差?可是,除此之外,她还能ม怎么做?
“这不是毁约金的问题。你不是常说,做人要负责吗?这是责任的问题。”花司焱只能ม用父亲的话堵回去。
“不管这个女人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们绝不允许在一起!”
坐在壁炉前,连祈烨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望着那跳跃的火苗,他眼前晃动过好多好多画面。
幼稚园的活动日,两ä大一小跌倒成团。
晚吟再次挣开他,因为动作太大,以至于冰凉的水飞溅到双方脸上,头上。
双目暗沉的盯着她抵触的神情。
掌心的空洞,让他缓缓睁开眼来。
身体,僵冷。
若是要敲开,恐怕……更难了……
“嗯。”他,只是从鼻腔里,出一个音节来。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来,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神,无温。
花司焱站在长廊上接电å话,慕琉璃独自和晚吟在病房里。晚吟将一块苹果送进琉璃嘴里。琉璃吞噎ດ下去,看了眼晚吟,才缓缓开口:“我……今天上午,见到他了。”
“不是。”慕琉璃觑她一眼。
当了他这么多年的经纪人,直到现在还尚未磨平他的性子。
花司焱拧起眉来,想说什么,经纪人立刻๑抢了话,“别废话。这是我做出的最后让步!跟我走!”
“您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再调查。”半晌,连祈烨抿了抿唇,才沉郁的开口。
既然和方琦月有关,想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警务人员要求。
两人仔细的验证了下,两边都翻看了一遍,没有将身份证立刻还给她,只是继续问:“认识连祈่烨吗?qu集团的董事长。”
连祈烨并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若不是为了配合顾ุ客的喜好,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哇,那男人好酷哦!
提起来,晚吟这才注意到。
真的,好痛……
“你是不是伤了脚?”花司焱担心的看她一眼。
“早ຉ就看出来你不对劲。怎么เ到现在才说?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
车,开得很快。
晚吟想也没想,便不顾ุ一切的冲上马路。
就像一把锋锐无情的剑,见血封喉……
眼前的他,明明还是那个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可是……
晚吟也怔忡的盯着那张她见过的脸,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而且,还是由连祈烨的人送过来的……
晚吟吓得瞠目,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给连祈่烨打电话,是不是?!”他逼近一步,一下子就将晚吟逼退跌倒沙上。由上而下的俯视她,那视线仿佛要将他眼前的女子剜成碎片。
晚吟还是摇头,而后,暗涩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很怕……我们靠得越近,我越怕将来会离得更远……我也好怕习惯了你的存在后,你却要离开我……”
她的惶然不安,都让连祈烨觉得心疼。
疼惜的将她紧紧拥住,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上。“傻瓜,既然如此,现在就把我牢牢锁紧,不是更好吗?”
其实……
她怎么能不想?
她也想自私一点,趁着现在和他结婚,从此,无论多恨,多恼,也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可是……
她胆小。
好怕将来的他会更恨自己。没年理去。
“再给你,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好?”晚吟祈求的开口:“再一个月,你如果还没有想起过去,那我们就结婚。”
连祈烨并不舍得逼迫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