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件事过去了?”吴二牛说道,昨天那几个税务人员还嚣张地在此闹事呢,花店被迫关门,这才一天就能ม开业了?
“那些被他们砸碎的花盆怎么办?丢到เ垃圾堆吗?”吴二牛问,昨天被杂碎的花盆还没来得急处理呢。
“麻烦让一让。”她推开围观的人群,走进花店。
“别砸了,求你们别砸了……”吴二牛苦苦哀求他们,可他们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吴二牛嗯了声,再收拾东西时,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搞出声响。
“穆哥你来了,太好了,我去叫常姐去,咱们搬家。”吴二牛咧嘴大笑。
常笑白了她们一眼:三俗的女人真可怕。她给穆军打了个电å话,邀请他晚上吃开锅饭,穆军一口答应。
三人来到楼道等电å梯,两个电梯停留在22层,一连五分钟,不见电梯下来。
是以,当兰博会尘埃落定后,她决定休息下,女人不能对自己้太狠,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不能让负荷的工作将自己้早早变成黄脸婆。
去厨房看了下,夏雪已经为她准备好早餐,悠然地吃完早ຉ餐。
常笑道:“不好意思,这盆兰真不卖。”
“低了,昨天那ว位老爷子出价450万。”有好事者将田à大爷的出价报出来。
王勇根本没理会她,收队走人。
常笑回了句:“我一直都是好样的。”她语气平平淡淡,就像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我也请各位兰友理性一些,我不知道你们为何相信那漏洞百出的谣言。在这里,我向大家澄清下,以我钱德厚这张老脸保证,那盆金沙树菊是真的,在昨天评选兰花时我们就很喜欢它。在昨天的评选过程中,确实有人说金沙树菊是假的,不过那人不是评委,他是一个无知的养兰人。昨天的评选过程中ณ,根本没有‘评委现金沙树菊是假的,将参展人去处展馆’的事,那完全是杜撰的。”
钱德厚老爷子弯腰鞠躬,面向常笑。
她牵住刘伟仁的手:“阿仁,我们走。”
她用尖尖的指甲,在刘伟仁腰间三百六十度旋转。
他郑重地点头,像是接受到重大任务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当时人挤人,即使站在原地不动,也会被身后的力量推着向前走,即使推倒人,也是身不由己,这是众人一起拥挤的后果,哪有肇事者啊。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常笑丢给她个白眼:“哼,又八卦,不理你了。”
“哎,你有完没完。”常笑挠夏雪,不让她说。
“哼,你呗。”
“你一走七八天,对我不管不顾……”绿瑛委屈的快哭了。
明天就要回岛城了,常笑心中ณ有一些激动有一些迫切。
“啊,兰花怎么蔫了。”常笑惊叫,从武夷山采回兰花后,她把它们放到新买的花盆里,又浇水,又施肥,细心照料,可它们却蔫了,特别是第一天采的兰花,没精打采,病态奄奄。
“这是大富贵?”常笑道。
大富贵是荷花瓣中最为有名的贵品,价格和大龙胭脂ฦ相当。
“哎,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这是我先现的。”一道声音从山下传来,夹杂着跑步的声音。
他大口喘着气,人到中年的他体力严重不足,跑这么几步就累的不成样子了。
“哎,给你钱呢,快拿着。”中ณ年男ç人不耐烦地催促道:“给你送钱了,还不接,傻子啊。”
“这盆花是我先问的,即使卖也是先卖给我,麻烦您去南墙根下呆着去,不要横插一道。”常笑脸带微笑,和他讲道理。
“对了,穆哥,你花店开在哪啊,都卖什么花?”两人边吃边聊,虽然他们接连相遇了好几次,但相互了解的并不多,是以,聊天的内容很单一。
“真的吗?”常笑道:“我的花店也在岛城南山花市啊,咱们真有缘,这一路上碰到了这么多次,所从事的行业也都跟兰花有关,而且还在同一个花市。”
常笑很生气,却拿他无可奈何。论体格,她没有中年男人强壮,论脸皮,她没中年男人脸皮厚。当这中年男人撒泼耍赖时,她真的拿他没办法。她找乘务员,可车厢里一个乘务员也看不到,不知道他们干吗去了。
车厢里的乘客早已通过她的碎碎念,明白了这里生了什么事,却始终没人站出来帮助常笑。
第二天一早,常笑早ຉ早起床,她不是赶火车,而是先去了花店一趟,和绿瑛交流了一会儿。夏雪原本要开车送她,她没让夏雪送,因为她怕夏雪现她和兰花沟通的秘密,而且夏雪每天工作都很忙,她就不麻烦夏雪了,让她睡个ฐ好觉吧。
上次和张福达交流时,说起珍品兰花,常笑拿出绿瑛给张福达看。张福达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她问为ฦ什么。张福达说绿瑛在一百年前绝对是珍品兰花,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新品种的兰花层出不穷,绿瑛沦为ฦ中高端兰花中的底层,不属于珍品了。是以,它充当不了镇店之宝。
他讲的内容和夏雪上次讲的经营策略๓一样,都提到了将主要顾客定位于中高端人群。
“这很简单。”张福达道,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小菜一碟。
夏雪和王静对视一眼,常笑这是要搞啥子,她们也不知道,全部热切地关注着常笑。
王林盯着常笑,想看下她葫芦里买的什么เ药。
和绿瑛交流完,常笑没有睡觉,而是上网查资料去了,和绿瑛交流后她感觉到她掌握的兰花知识还不够。她搜索各种关于兰花的资料,像吸水的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
姐妹花店,墙角的简易床上,常笑蒙头大睡。昨晚查了大半夜资料,她严å重需要睡眠。
“哎,你这个傻妞,给你便宜你也不沾。”夏雪道。
常笑打断她们的话:“你们说我矫情,你们也够矫情的,别说那些没用的,都来想想花店该怎么装修吧。”
常笑被她的话问住了,她从感性的角度考虑,觉得开花店不错,可一用这理论分析,好像她真没有优势啊。
王静点头,这时她已๐明白夏雪为什么叫她来吃饭了,她劝说了几句。
这是真的,不是幻觉,她真的可以和紫玉兰花交流,常笑有些难以接受这一情况,但当她想到小说里写的随身空间、能力之ใ后,她又释然,或许她得到了和鲜花交流的能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紫玉兰花小兰兰道:“反正我说话能被你听到。”
这时,医生走进来。
“病人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过几天长好后就会自动脱落,你们可以选择在医院里养病也可以回家养病。”医生检查完后对夏雪、王静道。
王静看着常笑睡中带泪的脸,小嘴一撅:“我看悬,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不想把自己้脆ะ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对我们和对她爸妈一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她们聊着聊着,迷迷糊糊靠在一起睡着了。
常笑叹气,曾经海盟山誓的恋人,如今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这谈恋爱究竟谈个什么劲头啊。
她人如其名,她脸上常常挂着笑容,她展示给别人的总是开心的欢乐的一面,她不喜欢对人倾诉忧伤哀怨,这即显得自己脆弱也让别人听了心里难受。
“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再吃点吧。”常笑劝道。
“是吗?”
“当然。”
穆军说道:“行,那我再吃点。不能浪费了笑笑的心意。”
饭后,穆军抢着收拾碗筷。
而后,他们离开,开车前往刚承包的花卉基地处。
“对了。穆哥,那座荒山叫什么名字啊?”常笑问,这座荒山接下来的七十年属于她了,她却还不知道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穆军说道:“一座普通的山头,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