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啊，杀手……其实蛮符合偶的风格。现在治安越来越乱，一到街上我就以警惕而冷峻的目光扫描左ุ右，心中幻想如果半道杀出个打劫的我要怎样黑虎掏心白鹤晾翅地将其制服并扭送官府。呃……这好像应该是捕快的工作范围？
燕小山笑了，点头道：“真是捡回一条命。现在看来，刚才我那些话真是鬼话，如果现在要我再选一次，别ี说什么เ情蛊，就算她把我变成尸来赶，我也愿意。”
然而她躺在这熟悉的、熏得喷香的床上时，她却难以成眠。
正胡思乱想，窗外一点轻微的响动突然让她吓了一跳。
是个男子，典型的湘西红苗打扮：黑色短衣，窄袖，绑腿，网巾约发，红布束腰，左耳戴一只两寸大的银耳环。待他走到เ光亮处，现出浓黑的眉毛，狭长的眼睛，和衣领上绣的那只火红的蝎子，燕小山不由暗暗叫苦——来人正是万蛊教最年轻有为的北长老丁平。
丁平冷冰冰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她看不懂ฦ的神情。
“对对。”
“那么是镖师？拳师？”
樊初雪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竟在她离家出走后的第一天，来到她身边。
秦兰亭不在乎地笑笑，“不这样称呼她，我会不高兴的。她人在哪里？”
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浓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骤然间一片黑暗。
“没有燕小山杀不了的人。”
或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知道。”杜渐叹息似地打断她的话。
燕小山一呆。她实在太了解他，从他的语气里，她嗅到了一种变故的味道。
“发生了什么事？”她平静地问。
杜渐却答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还记得这片草地吗？”
她环顾ุ四周，月色把荒地照得冰一样冷。不远的前方，有一条银色的带子闪闪发光，那是一条结了冰的小溪。她终于想起来，她曾经和他一起来过这里。
那时是响，这片地上长满了香附子，她折下三棱形的草茎，跟他从两ä端分别ี撕开，到了中间若不断开，会张成一个方形。她便很高兴地说：“明儿是晴天。”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也曾有过那ว样轻松的心境。这些年，在她的印象里，花朵从来不曾有过香气，鸟语也从来不曾她心怡。因为ฦ她的脑子里，只是些与杀人有关的东西。
“我还记得，”杜渐忽然说，“你说过赚够了钱就退出江湖，因为你不喜欢这样刀尖上的生活。”
“你还记得。”
“你现在仍是这样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