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迟疑?可见你的心不坚定?你会背叛皓天,对吗?总有一天你会背叛他,是吗?”太后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不成,皓天什么都没有,只有徐南一这么一个贴心的人,徐南一决不能背叛他,不然他太过可怜了。
“那你为什么不敢誓?”太后反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更能解释为什么เ皇上会对自己这么好了?
“本公主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是瞧在你、我都是幼年丧父丧母的遭遇之上,毒哑你嘛,自然不是担心你能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来,你想说也得有机会才成啊,就是本公主现在气不顺,改天若是本公主心情好就给你解药,若是哪天心里又不痛快了,就慢慢地刺๐瞎你的眼睛,割了你鼻子,砍了你的四肢,挑了你的筋,这辈子还长着呢,慢慢地去尝试你该有的命运吧……”
“哈哈……”太后听到此处,不由干巴巴地笑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这是一种自嘲的笑,更是一种无奈的笑。
“为ฦ什么啊?为什么大燕一定要西征东讨,南剿北伐,为什么非要挑起战火,大家这样相安无事不好吗?”太后疑ທ惑道。
然而这四个小国数百年来却一直都大燕并存着,分分合合,来来回回,从古至今,几百次战役,或胜或败,就是无法歼灭他们。
北边赫连临海,大燕将士是马背上打的天下,不善于水战,永远也无法跨越过赫连国前面那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
在太后的眼中,这是她唯一存在的价值。
太后话音落下,便有负责传旨的公公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有条不紊地展开,用一种宣旨的独异语调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太后诏曰,永庆十年,先皇驾崩,举国嚎哀,皇长子顺从天命,登基为皇,改国号为崇明,然皇上年幼,难以处理政务,外有敌军趁新皇根基不稳入侵边疆,内有乱臣贼子以下犯上,欺吾皇心智不熟,哀家迫不得已,垂帘听政,协助新皇守护大燕江山,至今十年有余,如今皇上日益长大成人,明是非、辨忠奸、懂国策、善为君,理应‘还政于君’……”。
待皓天穿戴齐全,用了早ຉ膳,差不多便要早朝了,永福宫的张公公刚好来请,兰珍便目送着他离去。
脑แ海里好像有两个人自己在打架,一个冷冽心狠的自己自嘲地问道:“南宫兰珍,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你可不要忘记了,他是害死你全家的间接凶手,你入宫来的目的,就是除去他们……”。
兰珍知道,这一切都是公主精心安排的,皇太后手握帝王国玺与操控大燕军权的虎符,若是与她硬碰硬必定是不成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一旦民心不稳,那么推翻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不仅仅如此,她的子孙后代,代代都会如此,成为这世间最下流的女人,供男人消遣取乐。
报仇是她存在的唯一价值。
“是!母妃自幼便开始教的,说大燕是天朝,会说天朝的语言比学什么才艺都要强。”
“异族女子”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很难生存的,不同的语言,不同的习俗,不同的生活习惯,最重要的举目无亲,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那种滋味不是简单地用“寂寞”与“悲戚”来形容的。
兰珍微微抬头瞧了一眼,很快就垂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与除去皇太后、皇上、皇后外的人一般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参见晨阳公主ว。”
皓天玩笑道,晨阳公主是御香阁的主人,御香阁是大燕最大的制香处,香料虽然不是大燕的镇国之宝,不过好歹算是大燕许多名贵珍宝之一,贵在它是大燕独有的。
等等无法想清楚的事情萦绕在心中,如酿酒般酿成了心事而忐忑不安。
兰珍有些惶恐地接过那灯笼,嬷嬷便吩咐人将凤銮春恩车拉走,随之所有的人都一一离去,只剩下兰珍孤身一人。
本是想借着她的聪明伶俐去劝告皇上振作的,谁知道却阴差阳错成为了皇上的女人,皇后肯定有种遭了家贼的感觉,任何一个女人遇见这种情况都会愤怒的,皇后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皇后将“义妹”两个字咬得很是重,刚刚她是为了打压丽妃才这样说的,而此时,好似已经成为注定的事实了。
凤鸾宫内,皇后端坐着,双眼凝望着门口,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眼下后宫之中何人不知皇上昨夜里临幸了她身边伺候的侍女?
皇后本就是觉得她聪明伶俐才搁在身边,委以重任的,眼下却如此挑战她作为皇后的权威,她想象不到,此时的皇后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啊……”清晨,慕容皓天在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中醒过来,一米刺眼的白光透过微微推开的门射了进来。
低头瞧去,自己衣衫不整,而环顾四周也是满是狼藉。
“不要了,儿臣什么也不要了,不要女人,也不要孩子,母后爱怎样就怎样吧!”皓天无所谓的说道。
“她哪里都好,可是我就是没法喜欢,我看着她就会想起,我的女人怎么在难产中母子双亡,怎么万箭穿心而死,怎么在母后您的盛怒之下吓得惊慌失措,花容失色,怎么เ跪地求我救她们,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宸妃母子出事,皇太后措手不及,若是问皇后何事儿,皇后却懵然不知,想必没得什么เ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