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四顾,湖完全被树林包围着,来时的路,是这里唯一的进出口。难道他还没有来?
声音却瞬间被稀释,空气中,只留แ下北风卷着树枝,发出的“簌簌”声。仍旧浓绿的树叶,在风与雪的中,渐渐露出了影子。
埋着头,静默无声的走了好久。似乎除了赈济灾民的事,两人一时半会儿再找不到更好的话题。可又不想再继续就这个说下去。
在这样的夜里步行,的确要遭不少的罪,但至少可以晚个ฐ一时半会儿回三王府!至少可以让她更加清醒!
“嫂嫂!”
听到他的声音,她怔了怔,抬起头,眼眸中霎时便映入了他那副失落的模样。心不知道怎么会事,左右摇摆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只是,她并不知道!还对此乐่此不疲!
皇帝却莞尔一笑,并不转身。残酷的回道:“你当然是那个舒清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已变得冰冷,如同荒原上的冰雪。不顾ุ傅无陵,也不顾雨水早已๐把回廊上放着长椅打得水淋淋的。她坐了上去,强迫自己้冷静。可那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长吸了一口气,再努力用和缓的速度将其慢慢的吐出来。她将目光从傅无陵脸上移开,落到回廊外。
想了很久ื,她终于决定忽略所有的解释、辩驳、反问,只冷冷的说道:“傅无陵,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也从没有想过用什么苦肉计!”陈述了关于她的事实。
“是!”
皇帝踱步走了进来,瞪了傅倾城一眼,不再理他。站在舒清然跟前,深吸一口气,伸手覆上她冰凉的额。瞬间即是满手的凉汗。
“你朝令夕改!”
说罢,转身离开了朝阳殿。
“是!嫂嫂!”傅倾城立刻๑站定。有点懵,她对他说自己的名字为何?
“因为不喜欢‘之乎ๆ者也’,根本无用,太傅却强迫倾城学习。倾城觉得,这和治国之道根本无关,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所以就逃了。”傅倾城很老实的回答。
好几分钟过去了,傅无陵实在受不了了。
“别装了,起来!你到底要怎样!”
“好,好!朕不笑了,你继续说。真的不笑了。你不要叫朕‘公公’,叫朕父皇,好不好?朕听着开心,可是奇怪!”
轿子里,舒清然满脸布满了黑线。脸不敢抽抽,只好心里抽抽。不管是轿子是否仍在前行,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说什么也要下去,再不和皇帝同轿。轿子立刻重心不稳,轿夫们撑不住,东摇西晃的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