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沉默着,并没有追出去,仅是冷冷瞧了一眼,便缓缓走向火堆旁,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破窗外露出半张脸,一对眼睛紧盯着他,再过了一会儿,那颗头从破窗外消失,这次从破门后探出来,一双眼还是紧ู盯着他。
这对主仆一路偷拐抢骗行走江湖,不过她们偷拐抢骗也是很有原则的,因为呀,她们是偷奸商的货、拐恶霸的钱、抢土匪的粮、骗贪官的银子。
路边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假死的老人,是上官宓扮的,而一旁披麻带孝、哭得可怜兮兮的儿子,则是云绣扮的。
原本五人合力攻一人,就已经很勉强了,但至少还可以撑住,但现在少了人,必是加倍风险,有人心知不妙,想临阵脱逃,但他才拔腿,玉面君立刻追去,软剑击出,给予致命的一击。
而另外三人心中ณ明白,反正逃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一搏,他们一齐攻上,可惜最后武功终究差人一截,一盏茶的工夫后,皆死在玉面君的软剑下。
暗夜,又回归于宁静。
玉面君冷冷站在五具尸首之间,身上散发着一抹孤冷的气息。江湖恩怨,打打杀杀不足为奇,今日的风光,不代表明日的风光,一个失足,立刻就化为尘土。
玉面君将软剑上的鲜血拭去后,收回衣袖里,在这偏僻的荒山野岭,除了他傲然独立,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了。
晚风将他的白袍衣带吹得飘扬,深幽冰冷的目光往山神庙扫去,沈吟了会儿,便转身离开,孤傲的身影消เ失于黑夜中。
待他离开后,一抹灵巧ู的身影才从庙里溜出来。
上官宓拍拍胸口,暗叫好险,幸好玉面君还算有良心,没有对她不利,其实他该感谢她的,因为是她丢出那一块番薯救了他,若是被那ว化骨水沾到เ,轻微者断手断脚或是毁容,严重的可是会化为ฦ一滩模糊的血肉。
她是毒蜂王的女儿,当然对千百种毒药知之甚详。
此地不宜久留,云绣一直没出现,八成是出事了,想到云绣,她的眉头担忧地拧紧ู。
难道云绣被抓了?
思及此,她更加担心了,云绣与她情如姊妹,她绝对不会不管,因此决定返回原路追寻云绣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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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里雾气迷蒙,热气袅袅。
南宫凌躺在浴池内,他的颈子以下没入水里,只剩脸在水上,头枕在池边的玉石上闭目养神,洗去一身的杀戮之ใ气后,正在让自己้放松休憩片刻。
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而下,他闭着眼,耳听潺潺的流水声从石狮子口中流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