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诺基亚好啊。”易天不禁感叹了一句。这简直就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神器了，而且比那板砖更加轻巧，更加不引人注目。
“哦，没事。”易天抬起头，小雯的脸色还有些红晕，像是小饮了几杯，一双眼睛显得很清澈，里面酝酿着几分担忧，精致的脸蛋不施粉黛，看起来格外的清纯。
易天没有回他，只是嘴里在喃喃：“好个屁啊，真可惜了这么个免费蹭吃蹭喝的地方啊，再想找到就难了。指不定今晚都要睡天桥下了。哎。”
摇了摇头，易天转身，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易天急了，从裤兜里一摸，两张毛爷爷在医生面前晃了晃，“我是不是没多长时间了啊？”
看见林艺和若希两ä人走了进来，易天神色一变，“医生，我还有救吗？”
“你，你还装ณ？竟然还能装的这么无辜，啊啊啊，没天理了。”李中瑞疯癫地不断用头撞着桌子。
“是他吗？”窗外一个警察盯着易天问道。
侍者看了看易天，两万不是个小数目，急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啪。有钱了不起啊。我还没开口呢，不让，我要去睡觉了。”迷迷糊糊的易天咕噜着一掌打在年轻的手臂上，将他的包打落在地。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เ像那种人吗？易天无语，摇了摇头，“你是？”
“这个，我想你似乎有些误会了。”易天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和林艺根本没有什么，今天只是她请我帮忙演一场戏而已。”
高睿一下就蛋疼了，他现在易天这个ฐ痞子面前，他是一点儿都讨不了好。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我太绅士了，古人不是说了吗，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听见年轻人说是做珠宝生意的，易天倒是有些迟疑起来，假货再怎么逼真也瞒不过内行的眼睛。他没想到这高睿心思如此细密，居然带着行家来的。
“前面好像出车祸ຖ了，估计得等交警处理完才能走了。”
付了钱，跟着林艺走了老长一段路，易天手都有些麻木了，黄金打造的衣服实在有些沉了。
“没，没。妈，我没事，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在家记得吃好点儿，穿好点儿，别心痛那几个钱，身体要紧。”易天赶紧说道。
“怎么了，妈？”易天急了。
等了五六次绿灯之后，两人终于穿过了那ว个十字路口，可易天也早就走的没影儿了。
而易天混在人群中，眼睛不断打量着街道两旁那些专卖店，看看有没有跳楼甩卖的。至于平京城里摆地摊的在哪儿，易天在这里读了四年的大学也没找到，所以他只有耐心地慢慢找了。
“喂，你衣服呢。”林艺看着易天光着膀子就想出去，叫了一声。
若希被易天呛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告诉我你只有那一件衣服。”
“你这个混蛋，出去了，我一定把你拉去切成片。让你装，让你装，啊，啊。”心里抓狂，若希深吸了一口气。她活了这么多年，想要抓狂的次数也没今天多。
“好吧。”易天闭上眼睛，小心地伸出了双手。
“不会吧。谁设计的啊，干嘛非要通过太平间才能走出去。”易天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这个时候，电梯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猛然熄灭。
着走到太平间的门口，易天只是扫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停尸房很大，在惨白的荧光灯照耀下，冒着腾腾的冷气。一张张的停尸床整齐地摆放着，上面盖着白色布单，不用说，下面肯定就是尸体了。
两人似乎是兄妹，站在最前面，盯着林艺。他们身后是一大群小青年，喋喋不休地吵闹着。
“你换的药，还不知道了？”
“哼，你说不碰，本小姐偏要碰。”护士心里说道，然后一把握住易天的手腕，开始将橡皮绳系上。
“呀。”易天身体一颤，低头看去，现护士正将针头取出，还挂着丝丝血迹。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护士小姐，怎么เ了？”
若希绕着水桶走了一圈，说道：“你看地面干草的痕迹，明显有人跪在这里。我想这桶水必然是绑匪用来施刑，逼迫受害人的。”若希的话斩钉截铁ກ，她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报告。”
肩膀撑住座椅，易天对着慕青朝里晃了晃脑袋，又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往里面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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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忐忑的他想到这次非得要断胳膊断ษ腿了，岂料过了半个月都没事。就在他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时来运转的时候，偶然听说那ว个采访他的学生会女主席在寝室休息的时候，床突然塌了，腿脚๐骨折了。
“哐当。”一个易拉罐瓶子被风吹动，滚到了易天的脚下。低头看着那个空瓶子，易天心里烦躁，抬脚狠狠一踢。
“我靠，这怎么เ弄？”经过毛概，马克思洗礼的易天也是有些头疼。难怪大妈说，很多人交白卷呢。这尼玛是人做碘吗？
了半天，易天很是无语，开始随意地写了，教师教过，绝对不能留空白的。
将卷子交到卷子的那个人手里，易天捂着脸就想离开，“清洁工都考不上了，我还有脸么我？”
“等等。我们现场阅卷，公开公正公平。”
易天只好稳住脚步，然后看着那人不断地在卷子上勾勾画ฑ画的，很快在卷子上方画了个零蛋。
零蛋？易天揉了揉眼睛，怀疑ທ自己看错了，其他的全错，但选择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啊。
“这第一题不选扫帚ຐ，选什么？有没有常识啊？”易天愤怒地说道。
“扫帚？这么大的公司，你用扫帚ຐ？而且你扫的漫天灰，谁有心思上班？你不会说你连吸尘器都没见过吧？”
“那擦玻璃不用抹布，难不成用手？”易天红着脸，开始争辩起来。
“双面擦玻器，快方便利索，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连清洁工ื使用的工ื具都不知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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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敌畏不是防治蚊虫的不二选择吗？四处喷一喷，管你蚊子还是苍蝇，全都死光光。”
“是死光光了，我们大家都一起完蛋，是不是？你选熏香不就好了吗？不仅气味好闻，也能驱蚊，多好啊。”
易天感觉一阵头晕脑转，扶着桌子，稳住身体，太打击人了。
“还有这清洁工的起源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个毛线，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易天嘴里嘀咕着。
“人类起源知道吗？”
“知道。”易天点点头，历史书上学过。
“那不就结了，就是人类起源的那ว个时候啊。那ว原始人也是人吧，就算住山洞，也会打扫卫生，对不对？这很简单嘛ใ。”
“尼玛，难道我的脑袋因为受伤留แ下什么后遗症了？这么简单碘都不会做了。”
“还有这个八荣八耻，你不会没听过吧？”
“听过啊，我还倒背如流呢。但尼玛前面加了清洁工行业几个ฐ字，我能知道就见鬼了。”
“清洁工就不是z国人了？我们也是受党的领导，跟着党走，党的八荣八耻不就是我们的八荣八耻吗？你那什么脑筋，这点儿弯都转不过来？”
易天双眼黑，四肢无力，良久，才从牙缝中ณ蹦出了几个ฐ字：“这尼玛也行啊。”
“还有这个历史变迁也很简单的。我们以前用什么扫地，现在用什么扫地，劳动力得到เ了解放啊什么的，你写一些不就完了？”
易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住了，嘴里喃喃：“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落后但多了？”
“行了，去准备下一关吧。”
易天听了，没有反应，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盯着阅卷的人，这零蛋也能过关了？要是所有的考试都这样，那现在的孩子该多幸福啊。
“还愣什么啊，今天零蛋多，但你卷子上写满了字，那ว些都是白卷，所以恭喜你，你过关了。”
“看来听老师的话没错的。”易天心里还是小小地感念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印象分啊。
“都是些不识字的，不然哪能轮到你啊，赶紧走。”
瞬间，易天就如丧考妣，灰溜溜地朝着门外走去，太伤人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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