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呐,想要摆脱这个无聊的世界么เ?”
一个少年。
他的双手双脚被四条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铁ກ链锁着,隐约可以看见他的手腕和脚๐踝上被勒出了一条条血肉模糊的血痕。他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血污肮脏破烂到看不清颜色的衣服,头也显得很有乱。他颓然地坐在铁笼中间,浑身散着一种绝望的气息,仿佛是一潭死水般。
“嘛……不自量力!”
因为这条山路比较窄,只够一辆车通行,而此时醨凤却是车子的一边悬空,悬空的那边擦着山壁而下,因为极快的度而使轮胎与山壁摩擦出一阵火花。
异能者有强有弱,弱的如同鸡肋毫无用处,强的甚至能毁天灭地!
想一想,如果有一个ฐ稍微强一点异能者在城市中破坏,那么该有多少人命葬送在其中?
醨凤这话是对着许烬尘说的,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墨绿色的眸子闪着金光,就差没在脸上贴九个字:“求表扬,求抚摸,求夸奖!”
除了那次白衣的银色飞刀削下了醨凤的几缕头后又回旋了回来,而醨凤的钢笔却是直接插入了黑板外,她们俩的手法简直一模一样。
白衣挑眉,勾起的唇角掩不住她眸中ณ强烈的兴奋——“不重要了呐。”
“嗤……身手不错嘛……”白衣笑得镜框下的眼眸弯了弯,像新า月一般纯洁真挚,似柔柔的阳光一样触动人的心扉。刚才今人心悸的兴奋荡然无存,只余下莫名的笑意。
她没有理会他的赞赏,亦没有转身,只回了两个字:“为什么?”
她歪着头似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良久无所谓的一笑,“大概是太无聊了吧。”
这是一个很阴暗的地方,哪怕有明亮的灯光,但是总给人以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看着那被四条铁链紧ู锁的少年,白衣的脸色微微一暗。
示意侍者在门外等候,她慢慢走进少年。
解开少年周身的铁链,她朝少年展颜一笑,慢慢伸出手,“走吧。”
那笑容,不似平日的嘲讽,恶劣,魅惑,亦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很淡很淡,似欢迎故友时的点头淡笑。
虽淡,却让少年一愣,有种莫名的心酸与想要落泪的冲动。
有种找到了归属,可以将一切的委屈都泄出来的感觉。
少年没有马上抓住她的手,而是慢慢的抬头与她对视,嘴唇张了张。
——为什么เ?
白衣有一瞬间的愣神,却突然失声一笑:“你和阑真像呢。”总是那么执着着答案。
明明可以很明确的猜到เ答案,但是却之后亲耳听到了才能安心……或是死心。
有种莫名的心疼呢。
“因为……我们是同类。”
同类。
很让人无语的一句话,因为人和人也都是同类。同为人类。
但是少年知道,他与她,是同样被这个世界所排斥的,那些人口中的,所谓的“异类”。
这次他不再犹豫,伸出手与她的手紧紧相握。
曾经也有一个女孩朝他伸出手,但是他最终得到的是彻底的绝望。
但是这个ฐ少女,哪怕知道他已经输不起,但是他却依然选择相信。
因为,他们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