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本以为今日是来看人家月国公主的笑话的,现在反倒是被别人看了笑话,这不皇上的脸色臭的不行。
这镜国人才济济,传闻中的二王一将一师今日只有旭日王一人出席,其他三人似乎并未出席,好在旭日王似乎对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放在眼里,并无参与之意。
这位花大姐刚才流下的口水还没擦干,这会又是流个不停,端着酒杯傻站在桌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锦赐。
月楼舒刚想开口,谁知这女子立即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露出自认为很善意的笑容,说道:“在下牡丹ล郡主,公主唤我绝色便可,本郡主第一次见公主,就觉得与公主甚是有缘,以后定能成为好朋友,要多多来往才是。”
月楼舒以为锦赐是怕她路上戏弄于他,难得好心开口道:“你放心,本公主ว今天不会为难与你。”
月楼ä舒看着锦赐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都说认真的男ç人是最有魅力的,现在的锦赐便是,虽然他心中必定非常厌恶蓝ณ雕公主,但做事却是一丝不苟,就是梳头这般小事,在他做来也是那ว般高贵清雅。
护卫统领ๆ走进马车后,深吸几口气才开口道:“公主,旭日王让属下转告公主,镜国为表两ä国友好邦交,特意专门在京都内为公主建了一处府邸,让公主ว休息。”
“是!”
睡了好几个时辰,再睡已经睡不着了,月楼舒索ิ性起身到了院子里散步,没走几步,隐隐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暗中窥伺着她的一举ะ一动。
月楼舒却不知道她睡中ณ被百姓士兵围观的那ว一幕,如若知道,饶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在院中ณ大摇大摆地走动。
月楼舒看着如此绝美的景色,手中不停撩拨的羽毛也停了下来,在心中默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稍稍平复。
月楼舒从锦赐身上起身,顺手拿过被她剥ຓ下的长袍,披在锦赐身上,手轻轻拂过锦赐紧皱的眉间,低声道:“对不起……”。
李清柳一听,心思又活了起来,这锦赐虽然才情很高,但她也非庸人,这对对子,也是难不倒她的,当下又有了信心,温柔一笑道:“哦,不知锦公子的上联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清柳也帮着对一对!”
上勾了!月楼舒眼睛眯了眯,无视锦赐一脸迷茫的模样,直接道:“这上联啊,锦赐已与我提过多次,就让本公主来告诉你吧!听好了,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李清柳脸色一喜,心道这联应是不难,但是略微思索一番,脸色便白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越来越焉。
月楼舒嘴角弯起一个ฐ弧度,心道让你对,你能对的上才怪,这可是千古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说此对是“天下第一难”都不为过!
整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清柳仍是没有想出下联,终是认输道:“清柳不才,此对乃是绝对,清柳对不上。”
月楼ä舒心道嚣张的也差不多了,便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这对子又岂是普通人能对的上的,你对不上不足为怪。”
月楼舒本是好意,谁知李清柳又以为是在讥讽她,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想说些什么又说不上来,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镜国皇帝ຓ一见美人受委屈,当下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急忙道:“无妨无妨,不过是以文会友增加气氛罢了,清柳不必介怀,朕听闻清柳琴技高,无人能及,不如给大家弹上一曲助助兴,可好?”
李清柳见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脸色松了松,又恢复了刚ธ才芳华绝代的自信模样,柔声道:“臣女遵旨。”
还来?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心道这镜国皇帝还没完没了了,非得扳回一城才舒服,得,这琴弹完了,若是真好听,她就说两句好吧!
李清柳双手在琴上拨动了几下,似乎找回了刚才失去的信心,指尖轻弹,悠扬的琴声顿时倾泻而出,响彻整个乾ດ坤殿,众大臣听后纷纷露出赞许之意,暗暗点头。
月楼舒对音律有着特有的敏感,这李清柳的琴弹得倒确实不错,本以为她会弹那些温柔绵绵的曲子,却是选了一比较激昂的曲子,似是与战争有关,好听是好听,但是与这曲调来说,弹起来又少了些什么,还没等她想出是什么,李清柳已开始吟唱起来。
月楼舒对古文也无多大研究,李清柳唱的她也没听太懂ฦ,大致是一名女子,在家中苦等战场上杀敌迟迟不归的丈夫,叙述战场的残酷与血腥,又是思念又是担忧的情愁!
一曲罢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将此曲夸的那叫一个好,月楼舒也没有出声反对,就由着他们夸去,夸完了她好回去睡觉去。
镜国皇帝ຓ也觉脸上有了些光彩,满意地点点头,却不再询问月楼ä舒,已๐有些适合而止的意思。
可皇帝想停火了,这李清柳被夸的天花乱坠,骨子里的高傲劲又冒了出来,眼看在场只有蓝雕公主与锦赐尚未出言,心中暗思两人恐怕是琴技拿不出手,便有些得意起来,娇声道:“不知公主觉得清柳的琴声好听吗?若是尚可入耳,清柳便再为ฦ公主献上一曲可好!”
月楼ä舒此刻是彻底愣了,有点被雷劈的感觉,心道这古人当真是无趣的很,非得较劲不可,她都有意不说,放人一马了,这李清柳还要死缠不休!
月楼舒一时有些犹豫,本不想再出风头,可人家上门挑衅,不回敬,不是蓝雕公主的风格啊!
李清柳看蓝雕公主似是有苦难言,以为撑着面子不肯出言夸赞,眼中得意之ใ色越浓,再接再厉道:“公主不语,难道是没有听懂这琴声所述的内容,清柳再为ฦ公主弹上一遍吧!”
岂有此理,本来想退一步,给你留点面子,却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月楼舒一拍桌子,惋惜地摇摇头道:“琴是好琴,曲是好曲,可惜,所弹之ใ人,所唱之人,却白白糟蹋了这曲子!”
“什么?公主所言何意?莫非公主ว的琴技比清柳还要好不成!”李清柳俏脸含怒道,毫不掩饰不满,就像是明明是状元之才,却生生被人用卑鄙手段打压一样。
月楼舒神色自如地摇摇头:“本公主不会弹琴。”
李清柳听后,嘴角冷笑,更是丝毫不加掩饰不屑道:“既然公主不会弹琴,何以能分出琴技的好坏?”
月楼舒嫣然一笑,朝身旁้的锦赐看了看,说道:“本公主不会,锦赐会啊!况且,听曲之人,难道个个都会弹琴!”
锦赐琥珀色的眼中ณ划过一丝无奈,斜睨了月楼舒一眼,似是不满月楼ä舒又将他拉出来。
李清柳一听又是锦赐,脸上顿时微微一热,想到了刚才还没对上的绝对,有些心虚,但转念又想,对子没对上,不代表琴技也会输人!便也有了勇气,朝锦赐笑道:“既ຂ然锦公子也会弹琴,不若就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如何?”
锦赐还未答话,便觉月楼ä舒不知何时又缠在了他的身上,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的琴技与她相比,有几分胜算?”
锦赐略微将月楼ä舒拉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道:“六分胜算!”
月楼舒一听,心中大定,既然锦赐敢说六分,那绝对是有八分胜算,当下又凑到锦赐耳边说道:“我唱一曲子,你能马上弹出来吗?”
锦赐微微愣了愣,疑惑地看了月楼ä舒一眼,肯定道:“能!”
“那就好办了。”月楼ä舒笑眯眯地又凑到锦赐耳边,双手捂住嘴边,小声地唱起了她前世很喜欢的一歌曲。
一曲唱罢,锦赐看向月楼舒的眼中多了几分内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没问出口。
这厢搂搂抱抱咬耳低语许久,浑然没把李清柳放在眼里,李清柳气得差ๆ点吐血,咬牙道:“公主想与锦公子增进感情,不必急于此时,还是先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吧!”
月楼ä舒懒得理她,捏了捏锦赐的手,俏皮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弹好这曲子,唱好这曲子!”
锦赐此刻已是收起所有疑惑心思,点点头道:“不负公主ว所托!”
锦赐再次走到เ大厅中央,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双手抚琴,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指尖轻轻拨动,清澈而又纯净的琴声顿时流泻而出,一出声就震撼了众人,很难相信,居然有人能将琴弹至如此境界,琴声是那般的清澈纯净,又是那ว般悠扬婉转,绕耳不绝,随着琴声的渐起,又多了更多感人的内容,但仍然丝毫不减清澈纯净之ใ感。接着锦赐薄唇轻启,吟唱道: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