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解释一下。”程季航随意半靠在办公桌上，双手向后撑住，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得简洁凌厉、没头没脑。
“欸，挽挽，你不在36楼剥虾了？”吕青从门外走进来，从她脸上的蛋糕渣不难猜出11楼ä茶水室莫名消失的一整盒布朗尼蛋糕的去向。
“怎么了？”她莫名其妙，“小青你又看上了楼下哪个小哥？”
白娘子是小青养着的一只波斯ั猫，通体雪白，碧眼如玉，只四只脚掌是墨色的，属性攻，啊，不，是属性公。它叫声细柔，举止优雅，系出名门，平素娇生惯养，又因为长得美，愈容不得别ี人忽视它，最爱吃醋。
顾挽挽那天猛然看见鸡蛋壳破裂，里面钻出一只湿漉漉的小鸡时也吓了一跳，可小鸡大概是把她看做自己的妈妈了，不仅毫不怕人，还颠着两只小脚“唧唧唧”地她走到哪跟到哪，她也就索性把小鸡当做宠物养起来了。
他换了身浅灰色的西服，衬着眼睛的颜色，穿着很好看。
他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听见，就像他仿佛看见了她，又仿佛没看见一样，他的表情永远那ว么冷淡，她也永远都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呵呵。”顾挽挽假笑一声，满头黑线地飘进去榨蔬菜水果汁了。
她随便挑了几样放入榨汁器。因为第一次做，她特地多放了些，打好的蔬ຒ果汁约莫有三杯多的量。
她左瞟右瞟，想找吕青调查一下Boss背景。可办公室并没有她的人影。
“喂！”她跳过去吓她。
他头有些乱，领带被拉松，衬衫领口也解开了，脸上仍带着那种懒洋洋的笑意，整个人状态很松弛，右手自然垂落，拇指食指握着玻璃杯，看起来很像意大利街头随处可见的拎着空酒瓶的英俊男人。
察觉到身旁有人，程季航缓缓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挑高了眉。
“额，总裁，你文件签署好了么เ？32楼打电话来问了。”因为ฦ没准备好借口，她随口扯了个谎。话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揪住时光的尾巴๒让一切重来一遍，总裁厌恶其它人对他的行为做任何“挑剔”。
出乎意料的是，程季航今天难得的好脾气。
他左手撑住太阳穴低头思考了片刻，微微皱着眉头转过身在桌上堆着的文件里翻找着。
顾挽挽轻轻地把32楼送过来的那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他愣了愣，抓过桌上的派克笔，像一个一心想要和朋友们去街角公园踢球却被迫坐在书桌前做作业的九岁的男ç孩一般很不高兴地蹙着眉在文件的最后一页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天，这不是程季航！
挽挽简直想要抓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脸把那层人皮面具扯下来！程季航绝对绝对不会不看文件就签署上自己的名字，他控制欲那么เ强，不可能ม容忍任何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