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麻烦您了,”挽挽在一旁赔笑,“比赛和杂志上市档期压得太紧,没办法只能这么晚做访问,等我们江陵红了还请陈老师再来做专访。我看过您给郑颐做得访谈,非常精彩。”
“是的,”顾挽挽点头,她这话倒不是客气,她确实很喜欢那篇文章,“那是郑颐去世前做得最后一篇专访,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陈老师您的文字里有悲意,我读过后就很怕有什么事要生,结果不出半个月……”
节目结束她在后台等江陵,江陵拖了很久才回后台,身上还穿着金黄色的甲片式的表演服,浓重的舞台妆上甚至沾了些节目方从空中洒下的金粉。
江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潦草地换了身半旧的休闲服,招呼化妆师在车上替他卸妆。
过短信后她对着屏幕呆了半秒,如果江陵继续问,她会告诉他是因为ฦ有个人曾问她“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么?”而毁掉了她强装的所有不在意吗?
心情黯淡之下她晚上和吕青去了ktv,还顺带稍上了白娘子和咕咕鸡。
挽挽盯着那张薄薄的打印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该位仁兄姓寂名寞,大名寂寞二字,未婚,9๗2年生人,政治面貌无,汉族,学位本科,后面贴心地用蓝色圆珠笔打了个括号,括号里写着“肄业”两个大字。旁้边还贴着张蓝色幕布的两寸免冠照片,根据型和露出的小半截上衣可以判断ษ,这应该就是他刚刚照的。
特长栏里洋洋洒洒地写了大半张纸,她定睛一看,却是在描述他凡的魔术经历,对于演艺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曾在某社区剧场大获成功”。
是谁把明辰的暗中筹备透露出去的?
“相信我。”他微微俯身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微弱的气息拂在耳畔,说话声音很轻,几乎是附在她耳边说出来的。
“谢谢。”她一时习惯用母语道了谢。
“你去中国做什么呢?”他乡遇故客,顾挽挽也颇觉亲切。
意大利素称美食之ใ都,米兰更是随处可见推着冰淇淋车、卖热狗披萨的小贩。顾挽挽好奇地随着人群排长队在9i买了只牛奶巧ู克力蛋筒,好吃地连舌头都要吞掉了。gelateriamarghera、paທtone、gonzola、gnohidizuaທ……她一手捧着大杯的香浓手磨ristretto,边走边逛,看见食品店就冲进去买上两样。
抬手看了看手表,她现时间不早了。咬住蛋筒边缘,她一边招手叫着出租车,一边伸手到เ包里去拿钱包。
房间是大约五十平的套间,铺着灰色的地毯,布艺沙与桌椅成套,线条简洁明晰,写字台上摆着一大捧洁白清香的卡萨布兰卡,巴黎灰的浴室宽敞而整洁,哦,还有摆着雕花铁椅喝下午茶的大露台,顾挽挽放下背包,在室内转了一圈,这感觉好不真实。
挽挽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下一步的指令,仿佛她万里迢迢来到意大利,只为在这阿尔卑斯山脉底下的千年古城一梦。
嘉ล诺伸手拿住姜饼屋,“江陵fans的昵称就叫做‘姜饼’,他们每天都送两盒不同造型的姜ä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