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早餐,豆浆是少不了的,肉包子也是有的,于是我和路边摊的老板要了一碗豆浆,包类早点每样叫一分。
久违的早点啊,当女皇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吃到平民的食物,我已经八年没见过可爱的馒头了!
以后会有机会见的,我如此自我安慰,前提条件是他能捱得过青青严酷的训练,未来的小帅锅,我可是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才特地在心里为你祈福的,将来你要是辜负我的期待,本小姐会恨你一辈子,我誓!
“是的,殇阳会在菊良的关口前等您,菊良那ว边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妥当,之后会由他带您进入菊良,您不必担心。”
青青的体贴的拥抱总能恰倒好处给我安全感,使我忍不住想对他倾诉一些藏在心里的话,我觉得自己好傻,当了八年的女皇还被至亲之人背叛也学不怪,总是努力地想找到一个可以聆听我脆弱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เ,我就是愿意去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没有骗我的必要和理由á。
“青青,你讨厌……我吗?”
一瞬间从表情到气质完全改变,我不由为之一愣,即便是奥斯卡影帝也未必有此高的水准,他简直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仿佛明白支撑它燃烧的女人已到最后的时刻,藏青色的火焰拼上最后的一次跳动,霎时火光冲日,火舌高高扬起,仿佛要张扬到遥远的夜幕深处,用她沉淀一生的情感为她铺出一条通往日堂的路。
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只要有他的地方,便是极乐之ใ地。
我已在司徒两ä老的小屋留了半个ฐ月,本是不该再留下去,多在天辉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即便到了菊良,我也不能在一点地方久留,以免灵师用预言类的灵术扎到大体位置后来个地毯式搜索ิ。
以前,无论我晚上是什么เ时候回家,家门前都亮着一盏小灯,我知,灯光的背后,有两位无法入眠的老人在等着我回家。
我心中更是大骇,灵术师使用的符纸与他本身的实力成正比,没有足够的灵力和手法是驱动不了高级符文的。
南宫家中,只有四姑婆和几位变态长老才能随身佩带青纱符,此人一出手就是青纱符,简直比喝白开水还轻松,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可见他修为之高。
两个字——壮观!
为ฦ此,我家可爱又可怜的“法拉利”短短时间便练就了神功飞毛腿,跑起来那ว是相当的快,估计以轻功著称的盗贼也望尘莫及,性能ม好得快赶上真正的法拉利了。
“你……”
“想南,面对灵术师,你要提防的不仅仅是灵术,你之前吃下去的药粥也是我炖的,刚才我就说了,有准备的不仅仅是四姑婆,为了不让四姑婆现,药效不会立刻挥,我在密道里拖延了一下时间,现在刚刚ธ好是四姑婆所说的——阴气最重的阴时。”
“姐姐,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出现幻听了吗,莫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还有一个月才会回来吗?
“咳。”我赶紧从青青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我最熟ງ悉的殇阳,“殇阳,你在正好,告诉朕到เ底出了什么เ事,‘久蛇’之外另一种毒又是谁下的?”
烈火?绝命?
“不敢,不敢,大人您坐,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我赶紧转过身扶住他,替他抚了抚胸口顺ิ气,还是帅锅的触感好了,若不是考虑到他咳成这样可能有肺病,本小姐一定第一个扑他!
为了应对高考,每日每日的作业抽查,每日每日的题海ร战术,每日每日的突击测试……
那些大臣也是,不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特地搬到避暑山庄非要我批么,连个ฐ假都不给我放,她们自己้一个月都有三日假好不好,铁打的机器都还要上润滑油,我一个弱质女子哪经得起这么เ没完没了又没啥动力的工作。
“本小姐说了,我最恨有人说我同性恋!”相信此刻我的眼中ณ一定溢满了杀气,一定要让血滴子干掉他!
“丫头,你没杀过人吧?在你身上一点血腥味也没有,有练过武,不过实力不高,和天辉的女人很像,所以山中ณ王才派你来天辉吗?”他眼角不经意地露出回忆的神色,“一旦ຆ杀了人就不能回头了,染了血的手就像染了墨的纸,再也变不回白色,杀手只能ม成为别ี人杀人的刀,见不得光的职业,你还年轻,有很多选择的机会,离开皇宫吧,当药师其实也不错,找个可靠的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低沉、平淡又有些冰冷的语调给我的心里注入了一股暖流,他不是高挂仲日的烈日,血红、微凉、预示ิ着黑夜的殇阳也有照暖人心的温度。
我恢复神志让满朝大臣都松了口气,女皇精神恍惚的状态太令人担心了,就担心奏折被一通乱批之ใ后她们还不得不按照女皇批的去做,不然就是违抗圣意,真怕一代强国天辉会就此覆灭。
不料欧阳太后见我面色恼怒,以为我在生寒清帅锅的气,他表情一冷,转过头去对侍卫们下令。
欧阳太后的话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寒清也未申辩什么,即便是我先回应他的吻,即便我刚ธ才根本没有抵抗的举动,旁人也绝不敢说是我勾引他,没人会责怪女皇有什么เ不是,在人们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中,女皇是圣明的,罪责只能由旁人承担。
别看皇宫大,“女皇不顾登基喜庆,一怒午门斩杀宫姬”的事当日就传遍了皇宫,若皇宫占地等于梵地岗,传言的威力之ใ强大就媲美银河系,光想像我也知道他们把我描绘得有多凶神恶煞阴晴不定,宫姬们远远瞧见我是头也不敢抬,人言可畏啊!
谁能让这些大臣多长点脑子,不要总在奏章里拍无聊的马屁,正事没几句,废话写倒是写了满满一本,浪费我的阅读时间,知道“时间等于金钱,金钱等于人生”不?她们为ฦ了显示自己的文采得让我损失多少金钱和人生,本小姐知道自己้美丽又圣明,好心她们就省点废话地给我切进主ว题吧!
自我代替女皇这么多年以来,什么样的官场老狐狸都见过,她正是那ว一窝狐狸中最狡猾的一只,平日里装出无害的慈祥模样,事事都小心替我打点好,像一个极度疼爱我的长者般处处保护着我,八年如一日地给我最无可挑剔的呵护,如果我真的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哪怕心计再好,只怕在她的慈爱中也会防下警戒。
在没有弄清楚她下一步会使出什么样的阴谋之ใ前,我还不能和她撕破脸,没有她的协助,我这女皇还真不好做。
我还是习惯性地摒退了所有宫姬ภ,身体被重物压了一日,连抬手搓洗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闭着眼泡在温水池中,让温暖的水替我舒缓一下满身的酸软。
突然,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惊,条件反射地捉上那双手从后往前一甩,当残阳的面孔从我眼前划过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干了件多荒唐的事,好在残阳因为不想伤着我没反抗,结果被我摔进了水池里。
百官致上庆祝的贺词之ใ后,女皇还要接见其他国家的使节,天辉的附属小国也纷纷带来贡品敬奉女皇,表示对新女皇的效忠。
两个ฐ时辰之后,最想做的是跳下去把礼单给撕了!
万一真有那么一日,小姐我就是冲着跟我娘闹翻也要当个货真价实的女皇,估计南宫家的老不死们只会高兴,终于不用再担心我“男生”的身份穿邦。
没门!
没错,蘅国确实很小,可是它富得流油啊,土壤肥沃,气候湿热,农作物一年三熟,在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稀少的人间日堂,且矿藏丰ถ富,最近有探子来报,蘅国又现了一条规模不小的金矿脉,金子成色极好,位置有些接近天辉的边境,金矿归国家所有,蘅国确实有调兵,他们只是调动少量军队去保护金矿。
纳的贡再多也不如直接把蘅国收入天辉的地图来得有利,之ใ前一直没动蘅国是不想让战争破坏蘅国的商业,那是蘅国的财富来源,但是根据潜伏在蘅国的间谍回报,近年蘅国新王登基后小动作多多,似有意脱离天辉的掌握,暗地里好几次背着天辉偷偷向云和国和菊良国示好。
长老们似乎ๆ没打算说出盯我瞧的原因,而是彼此不停打眼色,然后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将我接进主事厅,她们也走回原位坐下,只是每每眨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似还在我身上流连不已๐,把我瞧得是坐立不安,小身子悄悄往我娘背后缩。
“想南,莫言,叫父亲。”
“莫言,想南都被你吓到了,你不睡觉半夜在窗边做什么?”青玉语气中带了点责备,扰人清梦是不好的行为。
青玉忍不住皱眉:“在窗边睡觉?”
我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入过外貌协会了,还混了个ฐ荣誉会长,起初我也只听说过有这个社团,但觉得太奇怪了没去参观过,陡然被人说成荣誉会长我有点惊讶,后来又听人家告诉我,貌似这个荣誉会长是会员集体投票评选出来的,我有参加过评选吗?
可是太有人气也不好,大学城外貌协会组织是挺大的,可是怎么能将我这样纯洁善良又美丽贴心的好女孩拉进去呢,瞧瞧现在,都把我教得以貌取人了,影响多不好啊。
“夫人和小少爷正在享用晚餐,她让奴婢来给小姐您端碗稀粥,张大夫说您的烧刚退,喝点稀粥温温胃会好一点,待会奴婢再去把汤药给您端来。”
“心蓝,你和我娘今日什么时候一起离开过马车吗?我们有到哪个小镇停留吗?你有没有看到别ี人进了马车来?”
前生我父母工ื作忙,我打小就和爷爷奶奶住在老宅里,奶奶年轻时生活艰苦落下病根,腿脚๐不利索,一到冬日更是疼得下不了床,那时候家里还没洗衣机,想起我常常从窗户上看到奶奶一手提着装满衣服的大桶,一手提个拴了绳子的空铁ກ桶,步履蹒跚走到井边洗衣服,我的眼眶热了起来。
回忆勾动了尘封的感情,我的视线也模糊了,平日我总以为欧阳嬷嬷对下人冷面无情,对主子阿谀奉承,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很讨人厌,可见她此时握着我娘的脚裸哭着将我娘送上马车,我又忍不住动容,小手轻轻扯动欧阳嬷嬷布满皱纹和死皮的手,感觉她的手心长满粗硬的老茧,竟有种握着手一样的感觉,眼泪一时间竟止不住地落下。
“我为什么เ要担心你?哼!我等着张公子和你怎么洞房!”我表情僵硬得勉强装着不屑地笑了几声,心中在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