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传来裴叶凯恭敬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男子浑厚有力的音色。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花厅方向走来。
虽然不关她的事儿,可面子还是要给皇帝ຓ的。若是皇帝一个不爽抓她杀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胆!你——”
他挣扎,挣扎不开,怒瞪来者,对方明明有着一双温暖如玉的碧色瞳眸,可其中的冷冽的冰蓝却让人由心底寒。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老子乐่意!”玉倾颜骄傲地扬起下巴,反唇相讥。
年轻男ç子正想反驳,一旁的妇人柔声道:“小妇人凤盈雪,这是我儿钟瀚离,旁边这位是我相公钟落葵。”
绿君柳被玉倾颜的话雷了雷,不禁抽了抽嘴角。他说:“倾颜,你最近日子是不是过得太无聊了。好端端的不愁吃,不愁喝,做什么贼呀?”
“王府?”
“行!那就卖了你的妻子上青楼还债。瞧你妻子的小样儿还挺俊俏,说不定能攀上个达官贵人,到时候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数钱吧!”壮汉淫笑道。
壮汉脸色一黑,手起棍落,中ณ年男人一声惨叫,鲜血沿着眼角缓缓流下。中ณ年男ç人摔倒在地上,摸索ิ着想爬起来,背上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棍棒狂打,中年男ç人承受不住再次摔倒,身体因为疼痛缩成一团,口中吐出鲜血,气弱游丝。
拐过一处街道拐角,前方传来兵器交接的“咣当”声。玉倾颜好奇抬头张望,隐约可见漆漆黑夜之ใ中划ฐ过几道闪亮刀光。
八卦心顿生,某女顾ุ不得有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蹑手蹑脚๐悄悄向事地接近。刚靠近三尺,便听一男人阴冷低喝,“东西呢?交出来!”
玉倾颜闻言腾地红了脸,耳垂因为他暧昧的呼吸而火辣辣的烫。
玉倾颜推开绿君柳的身体,转身背对着他负气道:“哪有!人家刚ธ想向你道晚安呢!你多心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晚安!”
绿君柳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别开脸。
“倾颜,你还是正经点吧!”
“甜心宝贝糖果屋?!”
如此直白露骨的名字在古代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哪里有正经人家的店铺会取这样的名字。
治伤,那ว就赶快呀!你以为现在是在演戏吗!有你那个胡扯功夫,老娘都要流血身亡了!
黑衣杀手眼尾余光睨向怀抱玉倾颜神色焦急的凤喻离,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之光。手中长剑一荡,甩出一连串剑花,逼得裴叶凯不得不后退。瞅准时机,黑衣杀手虚恍一招,转身扑向凤喻离。凤喻离下意识闪躲,抱着玉倾颜的手微微松开。黑衣杀手对凤喻离恍出一剑虚招,大手一捞,抓住玉倾颜染血的身子,转身跃出窗户,跳上对面大树,几个闪纵之间,已失了踪影。
“呃?!”
可是这能够怪她吗?这能够怪她吗?都怪这两个家伙长得太符合她的审美标准,站在一起实在太登对了,她才忍不住陷入yy之中。
扑——
抚额,绿君柳好脾气地对玉倾颜解释,“所谓的女幻男貌其实就是一种障眼法。倾颜,只要你佩带着这块玉佩,你就能够幻化成男ç人的容貌。但是,你是不可能ม变成真正的男人的。所以,你下面不会有那个东东,明白不?!”
“这么说,木乃伊没事了?”
“吃些药调理调理,休息几天,自会痊愈。”
累了一天了,玉倾颜有些困倦。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瞌睡虫来袭,她舒服得只想睡觉,“像什么?”
“衣衫不整,坦胸ถ露乳,到处勾勾搭搭,你还真当自己是妓女了!”只要一想起玉倾颜在舞台上的表现,震惊之余,绿君柳只感到内心极大的愤怒。
“钱三少?!真的是钱三少吗?!”
玉倾颜寻声而望,只见一个身体胖敦敦、圆滚滚,好似个ฐ弥勒佛似的男人正摇晃着手中羽扇,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而那把羽扇,正是自己适才扔下台的。
……”
看见红妈妈的震惊,玉倾颜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是的!某女现在终于认清了一个ฐ事实——那ว只小白兔没有害死她,她穿越了!
根据大叔所说,御凤国现任皇帝凤玄殿,是御凤国的第十任皇帝,年号凤玄。凤玄殿即位十余载,这也就是为什么绿君柳一开始告诉玉倾颜现在是“凤玄十年”的原因。
玉倾颜哀号,摸摸被撞得疼痛的后脑勺。灵敏的鼻子似乎嗅到เ了某种异味,有点腥臊。玉倾颜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瞳孔骤然放大,石化了。
台下人山人海的布衣黎民,台上高高的坐着的那个穿官服带官帽的男人,还有他周围站着的那ว些个手拿明晃晃长枪的士兵,……
这时,一直静坐窗边看书的白如霜开口,他问:“你从刑场来,对吗?”
“我……”
玉倾颜抓头。
貌似她糊哩糊涂穿越,的确出现在刑é场,然后救了绿君柳……
“你并非这个ฐ世界的人,对吗?”
“咦——”
玉倾颜惊愕别提到เ了何种程度,她失声惊呼,“白如霜,你怎么เ知道……”
绿君柳闻言诧异瞪大眼睛。
白如霜说玉倾颜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如霜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从异世而来,穿越出现在刑é场,劫法场救了绿君柳,惊动朝堂。你姓‘玉’,名‘倾颜’。虽然这个世上叫‘倾颜’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从异世而来,出现在刑场,叫做‘倾颜’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你是说……”
国之将亡,神女天降;刑场显威,魅惑天下。
难道……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被雷住了。
“白如霜,你——”
你怎么เ会知道我从异世而来,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个预言?!
白如霜说:“这个预言并非什么秘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几乎所有关注朝野动向的人都知道这个ฐ预言。我知道并没有什么เ奇怪。”
更何况,大哥……
“可是……”
玉倾颜困惑的视线转向绿君柳,诧异地问,“君柳你知道吗?”
绿君柳摇头。他始终纠结于白如霜的那ว句话——“你从异世而来”……
玉倾颜仿佛找到什么证据,指着绿君柳说:“你瞧,君柳就不知道!”
白如霜却说:“当时他正被关在大牢之中,不知道并不为奇。”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