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会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会先来。
说实话,我很惶恐,很茫然。火焰带给人的这种什么都归于无形的绝望感。就像是在茫茫人海,找不到自己的感觉。让人没有存在感,让人自卑。
“哦,不知道,第二个字我不认识。”
我翻翻东西,看着前面的局势:“应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还需要点儿药,阿莫西林,维生素,卫生棉,避孕药,云南白药,酒精,盐酸双氧水,还有!化学药剂,以后想弄这些肯定非常难,化工厂肯定是开不下去的。最好再弄几台净水器。”
小悦悦拎起一只老鼠的尾巴๒,推了推眼仔细的看着:“这跟这个不太一样。”
“那家伙跟着小草莓跑后院去啦——”小黄鸟抱着一棵树,喘口气。真不愧是只鸟,蹭蹭两下,抱着树不肯下来。幸好这些老鼠胃口都养叼了,也是,有肉干嘛去啃难消化的纤维?
可是,他们既然能够这样出现,能ม这样镇定自若。必定也有自持之物。雪地上没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还是被雪流冲刷平整了已经?
“我也知道你似乎ๆ没有权利要求查看我的证件,按照你说的规章。”老大盯着副队,不屑的喷了一口气出来。
你深爱的人黄泉陌路,难道就只是静静的笑看着么?做不到。所以,宁可一生平淡粗茶淡饭与你相依,不愿颠肺流离成了别人眼中凄美的爱情。凄美,只是对我这样的看戏人说的。于小草莓,就像是心口插了把刀,连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小悦悦,请求查询监控。”我不想再看他多一眼,头黏在脸上,土腥味和雪水混杂在一起。我憋着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
“不了,恐怕那时候监控还没安装好。”我略微的算计了一下。那种情况被惊醒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老高难道是慌乱ກ之中逃出去以至于被误杀?我不能完全的否定这种可能ม性。
我踩上沙,在相框的后面粘了个ฐ小型监控。然后围起围裙,做饭,顺便开地暖。培根蛋炒饭。简单就好,明天估计就要走了。走之前再取下来就行,反正也不麻烦。
仓库的门被破开,门口倒着一个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摔死的?踩踏死的?有些喜感。
我翻过身,使出吃奶的劲儿攀住小喵的肉垫,死命的抱住前腿不肯松手,小喵有些恼了,使劲儿一拽,往空中那么一抛,一时间失重的感觉让我感觉就像见到เ了上帝,头脑แ一片空白。那种从高空坠落而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的感觉,跟身上绑着几吨的铁块沉海差不多了吧,都是绝望。
我压低了嗓门:“难道你牛棚有问题?”我威胁性的作势要推醒小悦悦,想必笑得相当狰狞。
牛棚不远,是封闭的屋子。简易的木质结构竟然没有在昨晚的地震中牺牲。
我把车开进车库,收了起来。要是这种时候被人现有这么เ神奇的异能,估计连脑子都要被切片做研究的。
果然,是马小宋,坐在沙上,翘着一条腿,断了?哈?这下…再一看,王胖子倒也不折腾了,安安静静的躺着,脑袋上还裹着三角巾。原本胖胖的圆脸一下子像是瘦了很多,算不算因祸得福?
否则要是那些个她的随身精密仪器被毁了,呵呵……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黄鸟放在沙上,摸摸颈动脉,应该还好。
“好的,还有么?”
“嗯”老大点点头。大家都没话讲,开始聊牛奶问题。厨房在客厅旁,拐进一个弯道。拐角被做成了一个吧台,藏着不少好酒。
猪头的脸很帅气,一点也不猪头。“你看你,脸都青了。”我捏捏猪头的脸蛋,努力忍住眼泪。
城市郊区的那些原本的工厂,绝对比这些楼房重要。
王胖子迫不及待的活动活动筋骨,看见人不等于看见丧ç尸,兄弟。马小宋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小样儿,手指捏的作响。要我重申一下么,兄弟们……
老大也扭扭脖子,显然是憋屈了很久的样子。
“所以你不告诉老大。可是,你告诉我也没用啊。”理理线头,继续翻弄棉袜。说实话,我是有些不高兴的。因为,按照我所知道的特色审查制度,小鸟没准儿今晚就得被扣起来。况且,这些个人都没有身份证,就靠着我一张idcaທrd硬是带了这么多人来。
“小草莓就没阻止你?”我套上外套,结束一言不的状态。
装甲车的外壳足够坚硬,却也不可能毫无伤。
可能是看见我们过来,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看到王胖子过来,脸面肌肉明显有些抽搐。手里握着一卷绳索,我躲到车后,翻过石柱一看,果然,都下去了。
小黄鸟眼尖,指着我背后:“你大师兄好像有点儿动静了。”我转头一看,果然,要开始动了。我们的车隔着一百米左ุ右,但他们地势比较高,目标比较明显。我一眼就瞧见了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上了大卡,绿色的帆布在风里卷起了边。
阿荣和小草莓跳了起来,小草莓去在大门的地方安装ณ炸弹,到时候闯不过就炸掉。阿荣则是负责断后。小悦悦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对着仪表盘一阵调试。老大一个个的检查枪支故障。
队形保持着这样,王胖子冲锋,阿荣断后,小草莓在中间,我们四个在四周。谁让小草莓是个病号儿呢?不过,这从鬼门关走一趟,总不至于半点收获没有吧,这不可能。我偷偷的打量着小草莓,只觉得脸上更加光彩动人,倒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之处。
两只刀插在腰后。用的时候从两侧利ำ落的拔出,真是帅呆了!不过,割断颈่椎有些问题,因为长度够不到。照着面门下刀,快,狠,准。
从手开始,抽搐像是被掐断,感觉不到它是不是还存在。
不行,不能被控制,死也不要像走肉一般活着,绝对,不要像野兽一样的活着。死也要有做人的尊严。
我转过去,兴趣不大,那玩意儿是进了水还是就没什么เ价值都不管我的事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族者,虽远必诛。
马小宋有些傻了,我一把抄起他手里的卡片,利ำ落的刷上读卡器,error!。我又刷了两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显示错误,按照常识,错误只要累积到一定的程度,这扇门不是永远打不开就是会自动爆炸。
我抓过胖子,一把按在检验仪上,打卡。果然,门开了。我皱皱眉,现在没时间问这些事了,先出去再说,这个死胖子,水够深。
突然门把手又动了,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跟那人说了些什么,带着人就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在马小宋面前露底。越是保命的本事,越不能有太多人知道。
正常人几分钟内变会成为丧尸,可这阿楚虽是被注射过疫苗,却还是无法完全免疫。况且,阿楚即便是成了丧尸,怕也只会是有智力的丧尸。拥有原来身体里的残存意识。真是个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