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摇摇头，道：“我要你钱作甚。”
袁飞飞把下一块豌豆糕放到嘴里，道：“哭包，你的伤好利索没？”
袁飞飞手里的甜瓜已经吃完了，就剩下光秃秃的一根筷子，她把筷子扔到เ桌上，扭头道：“怎了？”
袁飞飞低头瞄了一眼，看见他的脚，伸手拉着裴芸手腕往床边走。
“告诉你什么？”
袁飞飞：“啊……”
袁飞飞见他有动静了，连忙又凑过去。
刘四好似想要张嘴，可因为疼痛，张了一半就歪了，扭得不成形状。
张平从病癞子那出来，按照指路，来到刘四家门口。他在门口微微看了一眼，而后迈步进入。
他站在门口，左右两间房分别瞧了一眼，而且推开主屋的门。
说罢，他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会。
屈林苑朝她摆摆手，道：“无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千万小心。”
当时他年岁还小，却清晰地记得那也是一个冬日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屈家大院里，武师手持长刀，架在那个少年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屈林苑也是。
压住他的人站在他的身后，胳膊肘死死地卡在他的喉咙处，裴芸双腿抖，手颤颤巍巍ณ地握在身前的胳膊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后面的人感觉到เ什么，低声笑了。
院里打铁的声音停下了。
张平站在院里，袁飞飞看着他，新奇地瞪大眼睛。张平穿得极少，可却完全没有寒冷的感觉，他的身上甚至散着热气，浑身大汗淋漓。
不过没过多久，袁飞飞就懂了。
“老爷……”袁飞飞迫不得已从床上爬起来。“你有活给我做了？”
病癞子嘿嘿一笑，伸手想摸一摸她，马半仙拦住了他，他对袁飞飞道：“飞丫头，你先到一边去。”
后来马半仙和病癞子说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袁飞飞嘿嘿一笑。
袁飞飞噢了一声。
袁飞飞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这是刚从蓬荟酒家出来的酒客。
张平放下炭块，转身出屋准备饭菜。
张平离开后，裴芸看到袁飞飞正在嗑桌子上的瓜子。他腰板挺直地坐在凳子上，对她道：“平叔人真好。”
袁飞飞哼哼一声，“那当然。”
裴芸面含笑意，盯着桌子没说话。
袁飞飞看过去，道：“想啥呢？”
裴芸轻声道：“我得好好谢谢平叔才是。”
袁飞飞一摆手，“不就是去看了你一次，怎么没完没了的谢。”
裴芸摇摇头，道：“不是谢这个……”
袁飞飞：“？”
裴芸一双手摆在腿上，朝袁飞飞笑道：“平叔心善，不仅收留了你，还送你去学堂读书识字。”
袁飞飞往盘子里丢了个瓜子，嘎巴๒嘴道：“不是收留，是买下的我，买下的懂不懂。”
裴芸轻笑出声，“嗯，懂ฦ。”
袁飞飞瞪他一眼，转而道：“不过，老爷的确是个好人就是了。”
裴芸：“飞飞，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袁飞飞干脆道：“不记得了。”
裴芸：“……”
“哈哈哈。”袁飞飞看着裴芸一脸震惊的表情，顿时乐出来。
裴芸松了一口气，小声道：“你又吓我。”
袁飞飞不屑道：“什么เ胆子。”
裴芸：“那个时候你真凶。”
袁飞飞：“现在不凶了？”
裴芸笑道：“不凶了。”
袁飞飞顿时一颗瓜子扔过去，正好打在裴芸眉心上，裴芸哎呦一声捂住头，一脸怨气地看着袁飞飞。
袁飞飞吊着眉梢，“现在不凶了？”
裴芸委屈道：“哪有女孩家总让别人说自己凶的……”
袁飞飞白他一眼，没说话。
裴芸四下看了看，又道：“飞飞，这是平叔的房间？”
袁飞飞：“啊。”
裴芸转过来，脸有些红，轻声道：“那、那等下我能去你房间看一看么。”他见袁飞飞看过来，慌忙道：“我不是、不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什么来，袁飞飞已经奇怪道：“什么我房间，这就是我房间啊。”
裴芸：“……什么？”
袁飞飞：“这是张平屋子，也是我屋子，怎了。”
裴芸愣神好久ื，猛地反应过来，他从凳子上跳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袁飞飞。
袁飞飞笑了，道：“又怎么เ了，这么大反应，难道你以为人人家里都像你那似的，十几间屋子来回挑。”
裴芸一脸激动，道：“不、不是，你怎么能、我是说你怎么能ม、怎么能住这！？”
袁飞飞：“不住这住哪。”她手指头往后撇了撇，道：“那边是火房。”指完，又换了一边，道：“那ว边是张平打铁的房间。”然后她朝正后方比划了一下，“里面还有个小柴房。”最后她双手一摊，道：“你说我住哪。”
裴芸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