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这是血液和气质的契合。我不能也没有必要硬行改变它。我只能在这里构筑我自己的艺术世界。
在生活于都市里的有闲人看来，他们的画不过是客厅里的点缀，或者至多让人感到一点乡村生活的调。但对一个ฐ熟悉乡村、钟爱大自然的人来说，他在心灵中引起的震颤、回忆和联想却丰富得多。在维尔奈的《日出》、布歇的《磨坊》、莫罗的《平原景色》、席里柯的《石灰窑》、柯罗的《罗马斗ç兽场景色》《阵风》《运草》等作品里，我们看到的已๐远不是表面的景色，而分明感受到的是日复一日的劳作、破产、挣扎、呼号、希望、追求，普通人的相亲相爱、人和大自然的拼搏与和解，是整个生命的流程。对于大自然，他们不美化，而是表现大自然真实的形态和自己้内心的真诚的感受。
《冬之旅》给人的心灵震颤和深长思考，决不亚于一篇大呼小叫的作品。
什么เ叫艺术，什么叫分量呢？
正如你说，这篇作品从整体看是表现主ว义的，充满了隐喻、象征。我企图以这种形式表现我们民族乃至人类的生命状态和生存意识。但通篇作品都是以现实主义为ฦ骨架和灵魂的。只是，我没有像过去那样展现生活的全过程和细枝末节，当然也就没有故事，更不像过去把作品写得那么“结实”。而是选取和捕捉了一些生活的原生态，一切都散放着，使之ใ更贴近生活的真实。作品也显得空灵了一些。而在这些互不相关的人物、图像、历史断面之间，却有一种内在的东西贯穿始终，那就是生命意识。
赵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