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
郑和自幼伺候朱棣,深知皇上的气性,见其龙颜微怒,知皇上还是有处决焉公公的意向,忙躬身上前,希望彼时的推波助澜能让皇上一怒,金殿之上就下令斩首焉公公。
静无人烟的某房子里,不时传来肚子饥饿时的“咕咕 ̄”声。
“饿死你才真真的好!也不知哪里来的小东西,尽给郑大人惹是非。”西亭刚抱怨完,门外的锁已落,小筷子提着饭盒子站在门口,皎洁的月辉撒在他身上,宛如黑暗里的观音大士。
焉公公昂着头颅不作答,只是指着他身后道:“杂家是来向郑大人讨他的。”
“不知焉公公讨要小勺子,所为何事?”焉公公手中提着的一双靴子引得郑和垂目望去,靴子很小,和西亭脚上的倒是差不多大小。
一衣,蔽之……
西亭顶着满头的黑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回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死太监郑和,不仅脾气坏的很,居然还是个色狼!不行,她得趁郑和没转过身来赶紧逃。
郑和自幼习武,便是西亭踩着海绵走路,他也能听得出来。见西亭贼一般的模样,一个快步上前,伸手一拽,搂着其腰将她甩进内室。边回身往外走,边嘱咐道:“夜已深,莫要惊扰了他人休息,我已嘱咐小筷子准备了热水,快些洗洗吧。”
正着手整理着,忽的房门被猛地撞开,郑和警觉的回头望去,只见西亭毛毛躁躁的闯了进来。
西亭呼了口气,回道:“你不是说要带我进宫面圣吗?我想了想,万一皇上不杀我,我肯定要表示谢意的,所以,我准备了一个表演,想让你帮我先瞧瞧。”
一看见郑和这张年轻帅气的脸,西亭就想骂街。妈蛋啊,面前的郑和竟然是个二十五岁伪太监,这完全和历史不接轨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历史资料é在这里不起作用了!
说罢一抬步子出去了,顺带着关紧房门,又吩咐了两名卫兵:“守在门外,看紧她。”
老天,你不助我!西亭心里直骂天,乱蹬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眼瞅着自己้的力量快没了,郑和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还未等房间内的两人反应过来,被郑和困在桌面上的西亭,让突如其来的撞击往左侧甩了出去。
一袭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郑和的脸上,借着房间的灯光,郑和这才看清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女子。
郑和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眼神躲闪。
西亭撇嘴,却不肯放过一丝的机会,她记得宫里还有个当红太监是郑和的好友,为ฦ了博命她想试试:“大人,您是宫里来的吧?那ว前头可有叫王景弘的大人在?”
王景弘听到马车里的小太监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转头望向她。
西亭只当他转身是因为认识王景弘,面上欣喜:“大人,能ม不能帮我请他过来,我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景弘这才开口问道:“你找本官有重要之事要说?”
虾米!西亭抬眼盯着马车外的男人好一会儿。
面前的男子看着和郑和差不多的年纪,容颜姣ฑ好,就是白面脸白的有点病态。模样倒是挺挺俊,可惜是个公公。
公公!本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和的好丽友王景弘!
好丽友一被子!
不知为何,郑和与眼前这位王景弘勾肩搭背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她脑แ海,背景音乐竟是“御弟哥哥,女儿美不美”!
美……美你脑袋!
现在不是腐女的时候!
西亭眨巴了几下下眼睛,眼里光芒四射:“王公公,救救我!”
王景弘只是只是扫了一眼西亭,丢下一句:“给杂家安分些。”一夹马肚子上了前头。
求救失败,西亭鼓着腮帮子缩回脑袋。
难道她侥幸逃脱了现代的海啸,却躲不过明朝刽子手的虎头刀?
想起电视里那阴森恐怖的牢房,以及刽子手明晃晃亮锃锃的虎头刀,她就忍不住哆嗦。又想起历史书上对明成祖朱棣的评价,越想越哆嗦,不是数九的天,牙齿却“咯咯”的打架。
想占星,可是东方却已经被朝霞染红;想占一卦,伸手欲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口袋里半个铜板都没有;想推算下八字,却发现自己是真身穿越,八字无用。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的明朝,只怕连个时辰都完全扭曲了;欲求人,郑和不知在何处,王景弘不认识她!
只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想哭,可是眼泪也不配合,挤都挤不出来。
脑中昏昏沉沉,眼睑打架,迷迷瞪瞪,没过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白茫茫好似雾霭中,突然听见叮叮当啷的碰撞之声。西亭回头,只见一山羊胡老头笑吟吟的从白芒中走近。撞击声便是他腰间悬挂的几个ฐ铜牌。
“师父!”西亭一见来人,欣喜若狂的扑上去。
老头却是往旁边一躲,一手准确的拎住了其耳朵,使劲一扭:“快醒来,皇宫门外闹一番。”
痛的西亭哇哇大叫,手脚๐一蹬,转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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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准备了糕点,邀请郑和王景弘品尝。
两人欣喜而至。
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芙蓉帐内摊放着一床锦被,上置一盒糕点,一张纸条。
两人走近,只见纸条上一行字: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