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哭丧着脸,心里那个悔恨。坑爹的小正太,你玩我哪!
将内外的衣服脱下,西亭手中的动作停住了,望胸兴叹。别的穿越女女扮男装,都得裹上厚厚的布条,她不裹这东西,都特么这么平!
另一位便是昨天在御花园见过的景贵人,今日一改昨日的妖娆,只着松花色团花荷叶裙,头绾别致的惊鹄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堆丝蜻蜓银钗,盈盈伏身请安。
待两人告了座,皇后娘娘又笑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历史记载,永乐五年,这位被称为“女诸生”的一国之母便要香消玉殒了。
“抬起头来。”声音轻柔,不甜美,也没有后宫女子的娇媚,珠圆玉润,不失威แ仪。
“还不是小勺子那ว小东西!”想起自己早起用夜壶,刚刚把宝贝放进去,尿还没撒完,宝贝就突然被个厉害之物夹住,疼得他急忙抽身。哪晓得壶口有辣椒油,沾着尿的宝贝从壶口擦过,疼得他又“嗷”了一声!
“收起你的糊涂心思吧!”王景弘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开玩笑,如果再让宫子尧第四个人知道小勺子的女儿身,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如身后有鬼追似的,西亭几步一纵跳进了屋子。
“刚才一见岳公公为何那般害怕?”西亭转身,王景弘已经坐着喝起茶来。
西亭最讨厌的便是当值,这里不像在船厂给郑和守夜。这里的当值就是待马桶都洗刷干净,众人去睡觉之时,当值的人再将木桶一个个装到板车上,还得将白日里洗刷马桶的粪水集合起来,倒到后院山坡下面的大阴沟里。
今日又轮到เ她当值,西亭万般的不情愿,垮着一张小脸嘟着粉唇。朝香茶姑姑投去乞求的目光。
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ว,跪求保佑啊!只求脑袋安好,脖子不掉。
金銮上,朱棣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倒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东西,这一题,且算你答对……”
西亭惊住了,如果不是这一身的袈裟,这俨然是她现代那个欠埋汰的死老头师傅啊!
带着疑问,带着试探,西亭缓缓开口:“一入糗百深似海?”
坐牢一事已๐成定局,郑和着急却也无计可施ๅ。
郑和一听,知道王景弘定是已经向皇上复了命,他也想知道皇上有没有就此事说些什么。便快步随着小太监赶王景弘处。
王景弘骑马,比西亭高出许多,刚见一滴血从她鼻下流出,西亭猛地高撅上唇,硬是将血改变了游走轨迹。
“大人等等!我能问下,死,郑大人在前面吗?”忙着堵鼻子的西亭不忘及时询问。
王景弘轻轻拍了拍郑和的手臂,可他怎知郑和此时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众人口中的小勺子。
“景宏兄,能ม不能ม在此处稍等些片刻,本官立即进宫求见皇上!”郑和转身,一阵风似的刮出书房。
就在西亭心中纠结之时,头顶忽的传来郑和的声音:“记好你方才说的话,若是以后有人问起来历,照直说,莫要前后不搭,本官可救不了你。”
就在方才,两ä种思想一直在他脑里打斗。理智告诉他,这女人来历不明,该禀报圣上,移交司法处。但内心深处却又相信这女人,即便是听她说谎,也想相信她。最终,内心的想法打败了理智,可说话完之ใ后他就后悔了,神情有些不自然。
“狗东西,敢偷袭杂家!”焉公公在原地疼得跳脚,伸手在四周胡乱的抓,想揪住西亭。只是地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此时不逃命她特么เ就真是耳鼻了!
冲进房间,迅速的关好门,扶了扶头上快掉落的三山帽。西亭抚着胸口往内间走。
西亭退到床头,顺势抱起身后枕头当武器砸向老太监。
好不容易赤足找到郑和的房间,刚一推门冲进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人影被其撞到在地。
龙江船厂在都城的西北处,等西亭完全到达之时,已是月上树梢,本就饥饿不已的她,已๐经瘫软在船厂的门口。
船厂的大门两侧各站着一名士兵,西亭打了打精神凑了上去:“请问郑和回来了没有?”
拿起书桌上的墨锭,就手往砚台里倒了的茶水,西亭撸起袖口开始研磨,磨墨可是小意思,师傅画符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磨过。
“没有啊。”
站在大船的甲板上,西亭深吸了一口海上的空气:“啧,这古代的空气哪哪都是顶好的。”
西亭抿了抿唇,面对红日跪在甲â板上,将三枚铜板排列的放在手心,双手掌什,并不握紧,前后摇动双手,使手掌内的钱币翻动,闭目敬曰:“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有西姓女子有事关心,不知休咎,罔释厥疑,唯神唯灵,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西亭的眼神里写满了警惕,郑和看着她无声的讪笑,回道:“言而有信,本官还是知道的。”
“把早点放在桌上出去吧。”郑和吩咐道。
带着大蒜味的毒药,朱棣和徐皇后真的会看不出来吗?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吗?
一夜无眠。
第二日西亭顶着一双熊猫眼刚出了房门,一个小身影蹦了出来。本就一直精神恍惚的她,往后连退了两步,后脑แ勺狠狠的撞在门框啊。
“哎哟!”
这一撞倒倒是让她看清楚了来人,竟是小明宣宗。
“我的长孙殿下,您这是要吓死小勺子的节奏啊!”揉着后脑แ勺,西亭痛的都快要掉眼泪了。
“怎么了?”小正太看了她一眼,不顾面前人儿的痛苦,开心的直拍手,“皇祖母已经允了让你跟我回太子府了。”
“什么เ,去太子府?”西亭嘴巴大张,扑棱着眼睫毛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可比梦见景贵人还要惊悚!
跟着小正太去太子府?这是要她出后宫的节奏啊!要是离开坤宁宫,她还怎么抱皇帝大腿,升官发财有权利?
那她来后宫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老天爷,当初ม我就不应该夸你啊!,你特么比朱棣还狠!
痛心归痛心,她此时只是一个小太监,毫无说话的权利,皇后娘娘都发下话来了,她不去就是违背旨意,立即砍头的哟西。
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小朱瞻基去了太子府,看着身后渐渐变小的坤宁宫,西亭心里那个哇凉,别了,王景弘王八公公;别了,害我的景贵人;别了,亲爱的徐皇后;别了,我的第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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