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上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王乃筝急切的看着我,一跺脚,向上来的人喊道:“哥,你做什么!”
王公子道:“姑娘有礼了,在下王乃ี戟。”
我点点头,行了礼告辞道:“那儿臣便告退了。”
……
正逢宫女端上来茶,皇后笑着让我喝茶,又道:“你尝尝这个茶,本宫倒是舍不得喝的,留着皇上来才用,你这会儿来了,才舍得让你尝尝。”
皇后娘娘笑道:“正是呢,不是你有福,是本宫咱们娘俩儿有缘才是。”
我一听,傲然道:“虽说是提倡有教无类,可也有朽木不可雕之说。”
我拉着阿情,对齐悦说:“先去玩儿,去哪儿?”
我看了看这院子里的草木枯黄的根茎,无外乎最常见的几种,便对她说道:“太妃虽是好情趣,但这未免单调,下次送吃食时,我会叮嘱他们送些各式花种,并一些书籍笔墨,也好排解太妃的常日寂寞。”
我笑了:“太妃一眼便可看穿我是怎样的人,果然是能看穿人心的。”
这封遗书透漏了太多宫闱秘事,最直接的就是宸妃娘娘并非病逝或是意外去世,而是自戕。且不说嫔妃自戕是大罪,会诛连母家,单是宸妃这封遗书里提到的嫁祸ຖ皇后就已经是大罪了。
据说,当日皇后和宸妃感情非比寻常,情同姐妹,宸妃对皇后十分恭谨,而皇后也本就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打理后宫事务也是内外有度,虽说是皇上独宠宸妃,却也未争风吃醋。众人都道,皇后的母家只手遮天,皇后便也没什么เ好争的。
阿晗听闻便仔细的将我抱起,皇上看着御医,重重的说:“照ั顾好,太子妃,明日回鸾。”
我委屈道:“这回可以睡了吗?”
我疑问道:“原来还有篝火啊?”
我听到阿晗便有些愣,自从海湖一行回来,还再未见过阿晗,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唤清歌:“先随我去给皇上皇后请过安吧。”
“不是太子爷一手策划ฐ的吗?”
“开始是非得要我来泛舟,这之间又对我百般的好,让若昀嫉妒,之后的泛舟故意让九爷和我们一条船,又装作临时有事推脱不上船。”
齐晗笑了:“你的钗ู环大概是掉在水中了,如果散着不舒服,就用带子束一下吧。”说着,从袖口撕下一条银灰色的带子给我。
“你喜欢散着头?怪不得那次见面你也是散着头。”他若有所思。
我一口回绝:“妾身不喜泛舟湖上,就不同行了。”说完,看见若昀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一惊,我明明拒绝了,齐悯什么意思,非得要带我去?我不好再说什么,便回道:“妾身遵命。”眼角却瞥见若昀一丝冷笑,我心里叹气,齐悯你就不能积点德,放过我吗!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好,那现在给孤看看你的本事。”
莫不如背一诗词,既然不是我知道的朝代,也必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朝代的诗词,好,不如试一试李白的《把酒问月》,我清清嗓子,手执细瓷茶杯:
我嗅着这漫天的梅香道:“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她这样傲雪绽放,凌寒飘香,可不是为了在我的寝殿里供我亵玩的。”
阿晗若有所思,笑道:“移植几株去院里也可。”
我听闻,轻轻的笑叹道:“故土难移。”说完,我怔怔的看着这枝盛开的红梅,红艳美好。
如今这里已是冬日里了,过了这么长时间,路初晞你怎么样了?
我不是我,灵魂是我的,可是身体是王云的。那么เ路初晞你到底怎么样了,灵魂不在了,身体是不是已经死掉了?王云的身体靠我撑着,路初晞的身体呢?
时日已久,人事变迁,路初ม晞,不会真的如蒲柳一般,已经随风了,已经化烟了……
阿晗轻轻唤我道:“晞儿,晞儿……”
我回过神问道:“阿晗,怎么了?”
阿晗一脸担忧之色,问道:“晞儿,你刚刚在想些什么เ?一脸的忧伤难过。”
我看着阿晗,想到เ:我确实爱着阿晗,可是我不知道阿晗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灵魂穿越一个情形。我笑道:“没什么,阿晗,我只是有些疑惑,不知道怎么办。”
阿晗问道:“晞儿,是什么?我能否为你解忧?”
我自己像是自言自语的向阿晗说道:“阿晗,你说一个人的存在究竟是以肉身存在还是以灵魂存在?你说两个人的相爱究竟是外表的切合还是灵魂的切合?如果肉身不在了,灵魂还在,若是灵魂不在,肉身还在,这算不算人还活着,还存在着?”
阿晗仿佛是被我的问题问的有些迷茫,许久反问我道:“晞儿,你怎会有这么เ异怪的疑问?”
我装着无所谓的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只是……有感而而已。”
阿晗轻轻的思索ิ着问道:“身体和灵魂,难道还可以分别存留?若真是如此,那灵魂没有依附怎可存在?”
我歪着脑袋笑道:“可以的,应该……可以的,世间万物,什么เ奇闻怪事没有?”
阿晗看着我笑道:“既如此,灵魂才是真正的存活。”
我不解的看着阿晗,他戳了戳我的脑门道:“只有灵魂才能使一个人像晞儿这样笑语盈盈,撒娇胡闹,一具肉身如何能做到?”
我装作不满的揉揉额头道:“阿晗,你又拿我做例,拿我取笑呢!”
他拉着我,笑道:“罢了,也临风伤神过了,如今便是正正经经的去赏梅了。”
我听闻便收敛了心神随着阿晗去梅林深处,一株株的梅花挡在面前,梅花上的雪连同着花瓣簌簌而下,也混同着梅香,翩翩如雨花。